旗鼓相當的對手,全憑真功實力,絲毫也不能取巧,硬碰硬的接觸。“鏗!”地一聲,丁浩的劍斷了尺長一截,不由一窒,就這一窒的瞬間,“法王”的劍不回收,順勢劍出了三式,緊密得有如一式。
丁浩以斷劍封架,但“法王”的劍術威猛而詭異,劍尖已刺入丁浩的左胸,這是致命的部位,透心即無救。
急切裡,丁浩的斷劍脫手射出,勢疾而力猛。
“法王”為求自保,收劍格架。
丁浩後退八尺。
“法王”既然得手,當然不會給丁浩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個彈步,劍又揮出。
丁浩只好空手與搏,掌功再強也不會比劍利,更何況“法王”所持是切金斷玉的神兵,丁浩明顯地落入下風。
小姑姑喜形於色。
丁浩勉強撐了五個回合……
“躺下!”法王慄吼一聲,劍已貫入丁浩的右胸。抽劍,丁浩真的躺下了,血水噴出,但很快便止住。
“留活口交換天仇!”小姑姑急叫—聲。
“已經沒有活口了!”法王和劍垂下。
“這……”
“他們會要他的全屍。”
就在此刻,數條人影由峰後方向湧現,當先的是餘化雨和老酒蟲,接著是斐若愚以及方萍和小茉莉。
“啊!”方萍和小茉莉同時厲叫出聲。
“小酒蟲!”老酒蟲是悲呼。
餘化雨和斐若愚的臉孔頓時扭歪。
小姑姑和那蒙面人轉身面對來者,那名青衣少女也現身到了小姑姑身邊。小姑姑不停地顧盼張望,顯然她對這批不速之客的突然光臨感到驚震,峰下的周全佈置難道完全不發生作用?這未免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法王突然發出狂笑。
“住口,這有什麼好笑?”餘化雨出聲喝阻。
“法王”斂了笑聲。
“餘莊主、酒長老,你們老少齊來,是陪葬麼?”
“你閣下想是半月教主?”餘化雨咬牙問。
“不錯,本座就是!”
“余文英人呢?”
“喏!她就是。”法王指了下青衣少女。
“她……就是?”
“大伯!”
青衣少女在小姑姑示意下叫了一聲。
餘化雨深深望了這從未謀面的至女一眼,回過頭,臉上的表情相當複雜,一時之間他不知如何處理這情況。
“先算人命賬!”老酒蟲怪叫了一聲。
“血帳血還!”斐若愚立即附和,他早巳按捺不住。
“我們還等什麼?”方萍含淚厲叫。
“趕著投胎也用不著這麼急呀!”小姑姑也斜著眼說。
方萍一咬牙,作勢就要撲上。
“阿稱陀佛!”一聲化號驀地傳來,—個蒙面女尼隨聲出現,是“無恨師太”,她沉穩地步到場中央,立定,目光望向那青衣少女。
烈陽似的目光使青衣少女感到不安。
“百花娘,無恨師太!”小姑姑大聲點出。
“她是誰?”無恨師太厲聲問。
“你不認識自己的女兒?”小姑姑媚笑著說。
“她不是文英!”無恨師太寒聲說。
這句話使餘化雨老臉失色。
青衣少女高叫了—聲:“娘!”聲音極不自然,完全沒有骨肉重逢的親情反應,也沒有自己是人質的表現。
“無恨師太”微一搖頭道:“女施主,你可憐也可悲,作假是假不來的。”說完,轉面對著“法王”,目芒中盡是怨毒:“你太惡毒、卑鄙,貧尼甘背佛前之誓,寧墜萬劫之境,對你無法不恨。”
“法王”後退了兩步。
“無恨師大”轉向餘化雨一行,先合什,然後才開口道:“各位施主,這公案由貧尼來了斷,定還各位公道。”
餘化雨欲言又止。
“法王”這時開口道:“換個地方了斷如何?”“無恨師太”略作思索,點頭道:“可以!”
老酒蟲大聲道:“小酒蟲不能白死!”
“無恨師太”楞了楞,目光瞟向地上的“醉書生”突然明白過來,轉面道:“施主,醉書生是為了助貧尼尋余文英而遭不幸,貧尼自有分寸。”
方萍切齒道:“師太,何不在此公開了斷?”
“無恨師太”眸光閃了閃沉聲道:“貧尼坦誠相告,各位施主可能無一能抗禦‘無影飛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