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經常出現在電視、媒體上的年輕人,眉頭微皺,不明白崔雅凜和朱政宰兩人為什麼會這麼大反應。直到此刻,他都還不知道S。M公司中和金聖元起衝突的就是崔雅凜。
“慶模,我們走!把房子退掉!”崔雅凜想要爆發,卻又突然醒悟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和這個年輕人爭鬥,一張臉憋得又脹又紅,最後一拉朱慶模,對他說道。
“荒唐!”朱慶模看到金聖元嘴角微微一撇,似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頓時用力掙脫崔雅凜的手,低聲吼道。
他也猜到了,金聖元可能就是設計他的背後之人,雖然不明白金聖元一名小小的藝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但他卻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和他爭鬥!無論身份、還是年齡,都註定了他是失敗者。
可是,曾經作為一家大型建築公司會長的尊嚴,使得他無法容忍崔雅凜的逃避行為,更無法忍受金聖元那好似嘲諷的蔑笑。
“叔叔,他……”朱政宰指著金聖元想要對朱慶模說什麼,卻又被朱慶模狠狠一個瞪眼打斷。
朱慶模邁開步伐向金聖元的方向走了過去。
“朱慶模先生,您好,”金聖元沒有理會崔雅凜和朱政宰,起身對朱慶模說道。
朱慶模三人進入餐廳後,金聖元就在認真打量他,傳統韓國男人的小眼睛、單眼皮,只不過現在的他和照片中不同,兩鬢斑白,眼袋浮腫,嘴唇乾裂,雙眼帶著掩飾不住的倦意,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你好,金聖元先生。”朱慶模瞳孔微微一縮,對金聖元說道,這個年輕人真是電視中那個猶若謙謙君子的金聖元?他見到自己居然沒有絲毫不自然的神sè?
“請坐。”金聖元對朱慶模說道。
朱慶模並沒有坐下,雙眼緊緊盯著金聖元。
“朱夫人和這位……也請坐。”金聖元淡淡一笑,說道。
朱慶模這才坐下,崔雅凜和朱政宰方才的氣勢也已消失,分坐在朱慶模兩旁。
頓了片刻,金聖元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也沒有點菜的意圖。
朱慶模的眼神漸漸變得鋒利。金聖元包下整個餐廳,但卻只是用幾杯茶水招待他們,這其中的意思不用點明他也能明白。
如此說來,公司易手的事情也是金聖元刻意針對他!
可是,雙方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金聖元這樣做?做人留一線,如果沒有私怨,很少有人會故意羞辱失敗者。
不過,朱慶模畢竟曾經是一家大型公司的會長,很快便聯想到了金聖元和S。M公司“某高層”的矛盾,忍不住看了崔雅凜一眼。
果然,她的臉sè比方才更加蒼白,甚至隱隱帶著一點驚悸。
“就為了這樣一件事?”朱慶模開口問道,聲音有些嘶啞。他知道自己妻子的xìng格,很容易和人結下仇怨,但她一向有“識人之明”,這麼多年來也都平安無事,但卻沒料到居然撞上了金聖元這樣一個“扮豬吃虎”的人。
他真的不甘心啊!LK建設公司可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差不多吧,”金聖元直言不諱地承認這點,然後說道,“當然,還要感謝令侄的幾番心意。”
“還有朱政宰?”朱慶模的臉上隱隱泛起一層黑氣——被氣的。
朱政宰只覺口舌發乾,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在晃動,不知為何,突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或許,他是想要乞求的金聖元的原諒吧?
朱慶模輕輕揉了揉胸口,然後對金聖元說道:“現在已經如你所願,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崔雅凜聽到朱慶模無奈、低聲下氣的語氣,臉上的肥肉再次顫了顫,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甚至指甲都扎到了肉中。
“當然沒有問題!我只是想要告訴前輩,房子可以儘管住著,房租一直都會是這個數字不變。”金聖元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也想見見令侄。”從方才的觀察中,他已經發現朱政宰明顯惶恐更甚,流言一事多半是他所為。
果然,聽到金聖元的話,朱政宰的臉sè已經白得沒有一絲血sè。
“那我們就告辭了。”朱慶模看了朱政宰一眼,卻沒有發作,起身對金聖元說道。
金聖元點點頭。
朱政宰幾乎是雙腿打著顫兒離開餐廳。
“我們為什麼還要租住他的房子?”剛一離開餐廳,崔雅凜就忍不住說道,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和金聖元鬥爭,但卻還不至於租不起一間房屋。
“他是好心嗎?”朱慶模眯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