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點了。
只是,無奈一切都不順她的意。
算算日子,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邵翌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他的訊息,竟是他過得不怎麼好?!
方容很想從趙至新口中多套點話,卻又怕洩漏了自己的心事。她刻意裝出可有可無的語氣,營造隨性而問的假象。
“怎麼?他被狗咬啦?還是在賣檳榔?不會是在當舞男吧?”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好像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聽他這麼一說,方容更慌了。“到底怎麼了?”
“真是的,虧你還是他乾妹,居然連他結婚了都不知道!”
“結婚?!”她重複了他的話,心裡就像被人用千金重的大槌子毫不留情地重擊了幾下。
“對啊,還是奉兒女之命……”
方容忽覺全身冰冷,心頭揪得緊。
不只因為邵翌結婚沒告訴她,更令她絕望的是——天哪,他結婚了?!
好一個青天霹靂!
不對不對,方容驟閃的靈光,將她正往陰冷闃暗的地獄沉去的心猛然拉了回來。
哈!今天是愚人節,她才不會上當呢。
“少來這一套啦。你騙人的對不對?誰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才沒那麼笨呢。”
豈料趙至新的煞有介事卻讓她著實涼了心……
“我有這麼無聊嗎?騙你又沒好處。”他不疾不徐地說。
“真的?他……跟欣玉……結婚了?”她無法不吞吞吐吐。
“欣玉?”他大喊了一聲。“哇,好久沒聽過這名字了……原來你不知道他們早就分手了?”
“分手?他們分手了?什麼時候?怎麼會?”方容連珠炮似的發出問題。看來,她不清楚的事情還真不少。這個可惡的邵翌!
“他們應該分手一年多了吧。記得去年的春假,邵翌說他心情很糟,約我到紅茶店聊聊。本以為他會大吐苦水,沒想到他竟什麼也不肯透露,只是淡然一笑,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我們分手了。’”趙至新頓了頓,乾咳了一聲又接著說:“後來,聽說他在學校是風雲人物,被一堆女生纏得喘不過氣來……誰知道一玩就玩出了火,都怪他自己。”
方容噤不作聲……她忽覺怪異,春天不是來了嗎?為何空氣中還是迷漫著濃烈的寒意?
她聽見自己輕輕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她的聲音就像剛出生的小貓咪般微弱。
“當然啊,不信你可以call邵翌問清楚。”
勉強地和趙至新寒暄了幾句——為了掩飾自己的激動和愁緒。
方容掛上電話,隨即又拿起,在按鍵上keyin那串早已偷偷列印在腦海中的呼叫器號碼……
然後,她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起伏著,一動也不動地守在話機旁——就像個面無血色的雕像。
“喂,小妹嗎?生日快樂。”
不等她開口,電話那頭便迫不及待地丟來一句祝福。
她還真佩服他的記性,居然只看call機面板上顯示的數字便知道是她。
“喂!”方容忍不住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劈頭就是一頓責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有你這種鳥乾哥!居然這麼不講義氣,不管我死活平空消失了不說,連有喜事也吝於通知一聲!太過分了,我對你真是失望透頂,差點還想登報斷絕‘兄妹關係’呢!”
沒料到無緣無故招來一頓罵,他急忙辯駁:“你還好意思說?每次打電話沒有一次找到你,你才像泡泡一樣平空消失了呢。”
“所以不能怪我嘍。”
可惡!老是說不過他,又被他佔了上風。
她連忙祭出撒手鐧切入主題:“聽說你和欣玉……”
“拜託!”他釋然一笑,笑聲爽朗。“可見你根本不關心我嘛,都八百年前的事了……”
“什麼嘛!”方容嘟起嘴。“你又沒跟人家說……而且,你一天到晚在外頭拈花惹草的,哪輪得到我關心?”她想起趙至新方才的八卦訊息,幻想著邵翌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團團包圍,嘻笑胡鬧、打情罵俏的情景,無法控制不斷升起的醋意,連話中都帶酸。
“我哪有?大小姐,你可別冤枉我啊。”他一邊辯解,一邊還在笑,一點都沒有正經的意思。
方容更是怒火中燒。“沒有?!那為什麼搞大人家的肚子?”她雖覺得自己出言不遜,卻剋制不了。“不是我要數落你,結婚也不寄張喜帖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