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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而且只要這件事能完成,罪人我都願意當,情何以堪又算什麼!」

明雲軒蹙眉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一陣喧嚷,接著門猛地被推開,一個髮色淡金的絕麗女子氣勢洶洶地走進,她深邃的五官透出冷雅的貴氣,一身火紅套裝朝燦如烈日,襯著耳上的銀飾款擺,充滿異國的明豔風情。

緊隨而進的日本女秘書,以一連串又急又快的日文對這名女子說著,還不停地朝古聖淵躬身為禮,古聖淵一笑地揮手,遣退女秘書。

「姊姊,何時來日本的,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古聖淵起身相迎。

「聽說我弟弟要結婚了,對方還是當年兇手之一的後代!」古烈華朝弟弟走去,細細的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格格響,聽似淡漠的口音卻潛藏一股火焰。

「姊姊是趕來祝賀的嗎?」古聖淵灑然地走向她。

「你愛她?」

「不。」他有趣道。「連一面都沒見過,如何談感情。」

「那又是為了復仇了!」對著僅剩三步之距的人,她眯起與弟弟同樣的灰色眼眸。

古聖淵聳肩一笑。

「你很好呀!」古烈華冷冷扯唇。「連婚姻大事也可以拿來開玩笑」她怒聲一吼,抓起一旁的擺飾瓷瓶猛然擲去。

「姊姊,你冷靜一點!」古聖淵一嘆側身,瓷瓶在他身後的牆上迸碎。

古家大姊人如其名,性烈鮮明如火,且還有一項與弟弟南轅北轍的個性,她行事坦蕩厭惡任何卑劣手段。

「冷靜!你做這件事時,有沒有把這兩個字放進腦中!」她怒不可遏。

「沒放進腦中就不會有婚禮了!」

古烈華握緊拳頭,顯然正在控制自己。「聽說你把人家女孩接到日本來了,人在哪?」

「待婚禮確定的時候,會通知姊姊。」

「好小子」她憤怒地拿著皮包朝弟弟的臉揮去,打落古聖淵鼻樑上的金框眼鏡,散碎的鏡片映著主人凌亂的儀容。「我再問你一次,你把人家女孩帶到哪去了?」

「婚禮上你就會見到了。」古聖淵舔著唇角沁出的淡紅血點,額前的發散落,隱透幾許精悍之氣,卻依然微笑地避重就輕。

「你」她杏眼怒張。

「古家大姊,令弟的婚姻何不給予祝福,不值大動肝火。」一旁傳來慢條斯理的看戲聲。

「雲軒!」氣極的古烈華這才注意到旁人的存在。「你不會也認同他這次做的事吧!」

「我沒有認同什麼。」明雲軒悠悠搭著十指,閒適地安坐於位上。「我只知道結婚是件喜事,給聲祝福是朋友的職責。」

「職責!」古烈華好笑地道。「朋友的職貴是勸導他,不是眼看他做出錯誤的決定,還助長這件事的發生。」

「或許一件錯誤的事會有歪打正著的結果,何不靜觀其變。」

古烈華閉眼深呼吸,確定自己尚處於可控制狀態,才壓抑聲音道:「雲軒,我向來很難理解你講話的邏輯,你可不可以有話明講。」直來直往的個性是最不耐這種飄忽莫測的對話。

「明講就是這一次的事即使你想插手,只怕也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有什麼好無力的,他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別說我插手,連父母親也不會坐視不理,我一定」她忽地一頓,猛然回首看向古聖淵,道:「難道、難道這場婚禮,媽媽她┅┅她┅┅」

「母親大人很期待這場婚禮的到來,雖然她老人家無法親自來致意,但是她的熱切不下於我。」有別於她一臉訝然的樣子,古聖淵平靜地說道。

「天呀,難道薇兒阿姨的死可以讓你們連人性都失去了嗎?你竟用這樣的手段!媽媽有病你也要跟著她瘋嗎?」古烈華懊惱地指責弟弟。

「姊姊,即使是你,我也不准你如此說媽媽!」面對從一進來便發飈的大姊,佔聖淵第一次表情嚴正。「母親的身體和精神向來脆弱,你該明白薇兒阿姨對她的重要性,這個打擊太大了,她只是需要靜養。」

古聖淵和古烈華兩姊弟的母親珍妮 潔恩,襁褓時因雙親意外早逝而受史密斯家族監護與照顧,幼時也遭喪母之痛的愛麗薇兒,對這個身體異常纖弱的小女孩付出加倍的呵護,在珍妮的成長歲月裡無論何時何地,一直都是愛麗薇兒那溫柔的關懷開導她,那知姊如母般的細心照料,一直是她心靈與精神上的支柱,打年幼起,珍妮對母親的印象就是這個僅大了她七歲的薇兒姊姊。

因此對脆弱的珍妮而言,親睹愛麗薇兒慘死在雪地的屍體,無疑是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