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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牛仔襯衫穿的闆闆整整,紐扣一顆不漏,直扣到領口,整個人像是罩了個面口袋。

衛來坐在床上,盯著她看了半天:“你有點審美沒有?過來。”

再給你扣個黑框眼鏡,你就是港片裡最討人厭的女教導主任了好嗎。

岑今沒好氣站過來:“你有!”

衛來笑:“我有男人最樸實的審美,我只知道你怎麼樣穿我最喜歡。”

他把她拉近,抬手給她解釦子。

解了兩顆,看了會皺眉,似乎覺得不滿意,又往下解一顆,領口往邊上斜拉,眼底映上讓人喉頭髮緊的畫面:凌亂的衣衫擁一片半遮半掩的起伏有致。

岑今低頭看自己:“你就讓我在虎鯊面前穿這樣是嗎?”

衛來色變:“想什麼呢?虎鯊面前只准開一粒釦子懂嗎?”

那你給我解這麼多?

岑今氣地伸手去擰他嘴,衛來壞笑著偏頭避過,手臂把她身體往自己這裡一帶,輕輕吻住她微露的隆起,水溼和灼熱激地岑今倒吸一口涼氣,掙扎著罵他:“不準鬧……我還要……談判……”

後面的話,忽然顛破成沙啞的一字一字,身子軟地避不開。

好一會兒,衛來才鬆開她,伸手滑進她衣衫,把她因掙扎而滑落的一側肩帶慢慢送回肩上,說:“看見沒有,在別有用心的人面前,不要解三顆釦子,不然後果很難預料。”

岑今咬牙:“滾蛋!不要你幫我弄衣服。”

衛來大笑,哄她:“別,我接下來保證規矩,真的。”

他俯身從行李包裡拿出匕首,低頭咬拽開皮套,在她襯衫下沿綴邊的地方割了道口子、橫切,然後拽住角邊,向著旁側撕了一圈到底。

襯衫下襬處因著撕拽,生出許多白色的線頭布屑,岑今猜到幾分:“給我束個腰帶嗎?”

雖然顯腰身,但是腰上橫纏這麼一條,也挺傻的。

衛來沒吭聲,把布條一切兩斷,伸手束攏她一側腰邊富餘的衣服,刀子鑽了個對穿洞。

岑今想明白了,自己從他手裡抽了跟布條,沿著那個洞穿過,捻了褶皺紮起,然後把扎口蹭挪到衣服內面。

這一邊紮好,他已經幫她紮好了另一側。

很男人的方式,刀鑽繩扎,潦草、直白粗糙、乍看像回事、經不起推敲,但似乎又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性感。

岑今笑起來,她覺得喜歡。

勝過她所有精心縫製、綴滿華麗亮鑽和繁複花邊的晚禮服。

衛來伸手捏捏她下巴,說:“不要再去惹怒虎鯊,他脾氣太差。”

岑今不以為然:“是要小心,但如果他有事求我,在我面前,就會越來越小心翼翼——昨天我給了他選擇,如果是你,會選哪一個?”

“這還用問嗎?是人都會想安穩活到老吧。只不過……”

岑今挑眉:“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給你贖金、給你金盆洗手的機會、給你政府的特赦、給你外交身份、給你安穩的後半生……

這不是機會,也不是單純某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做得到的,誘人是誘人,但近乎飄渺。

虎鯊又不是傻子,誰會相信你啊小姑娘。

——

這一天的談判,從早餐就開始了。

吃的都是罐頭,金槍魚和茄豆,難得有咖啡,小袋速溶的,加了無數白砂糖,一口下去,舌尖上好多半融的糖粒。

岑今沒料錯,虎鯊心事重重,但比昨天更加收斂和小心翼翼。

他沒什麼心思吃東西,幾次欲言又止,末了覷了個時機,一副很輕鬆的口氣:“今,昨天你跟我說的,都是開玩笑吧?”

岑今低著頭,手裡的勺子圈颳起罐頭裡剩的最後幾顆豆子:“我跨洲過來,還差點被人炸死——就為了給你開玩笑?我這麼喜歡講笑話?”

虎鯊清了清嗓子,似乎不想表現地很在意:“今,我劫了很多船,也殺過……不少人。政府想抓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放過我。”

他乾笑,不安地舔嘴唇,但眼睛裡分明閃過一絲希冀。

衛來看地分明,想笑,又覺得有點悲涼。

海盜也是人,被逼到槍口和海上,大抵是因為沒選擇,忽然告訴他有條路,他哪怕裝著不動心,也會長時間盯著看、去聞、去嗅、去踩地面是不是堅實。

岑今吃完了,扯過紙巾擦擦嘴角,空罐頭往邊上一推:“你殺過多少人?兩百個有嗎?”

虎鯊嚇了一跳:“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