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有人重重摔倒。
“呃……”同時有人狂叫。
倒地聲和各種叫嚎,像同時響起成為混聲合奏。
跳起的雲華仙史,只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這倉卒生死相搏的瞬間,發生與結束為期極暫,十二名高手走狗三面乍合,兵刃齊聚,她僅與一名走狗接觸,用彩虹飛電碌擊中兩個人。這生死瞬間中,她只能獲得發出一劍機會,幸運地斃了三名走狗。
現在,四周已沒有站立的走狗了,其他九個人,散躺在四周掙扎叫號。
有一半的人,已停止掙扎了,有些人眉心有寸大的創口,有些人腹或胸肋有大血孔。
正德喜錢的傷口是寸長的裂孔,短槍造成的創口是寸大的圓洞。
這瞬間,趙辛斃了九名高手中的高手。
“老天爺!”她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天你……你如果要殺我,一下子就夠了。”
趙辛就站在她身前,撥出一口長氣。
“謝謝你,柯姑娘!”趙辛臉色沉重;“情勢危急,我不得不大開殺戒,雖然心中有愧,但我不後悔。”
“大哥……”她興奮欲狂,似是大夢初醒,手往外張,奔近飛撲而上,抱住趙辛幾乎把趙辛衝倒。
只見她粉頰貼在趙辛頸旁,口中含含糊糊像是語無倫次,興奮的淚水,浸溼了趙辛的衣領、臉頰,整個人懸掛在趙心身上。
“危險過去了。放心啦!我冷靜下來了。”趙辛拍拍英華的腰背,安撫姑娘的情緒:“這裡仍是險地,可能還有人找來,你和柯姑娘迴避片刻,我得取回我和柯姑娘的暗器,乖聽話。”
“得放快些。”雲華仙史拉了英華迴避:“各路人馬象是來趕集,發瘋似的窮搜一教一門的人,一定會經過此地,一教一門的人在西北約三里地。”
女人不便在死人身上取回暗器,避入北面的樹叢中。
“也許,我可以幫你。”英華坐在樹下,用肘碰碰雲華仙史的手膀:“就算是我感恩圖報吧!”
“算了吧,你說得很勉強,心不甘情不願。”雲華仙史淡淡一笑:“我不能和他走在一起。”
“咦,你……”英華大感詫異。
“他的心腸沒有我陰狠,和我正相反,殺幾個要殺他的敵人,他依然感到心中有愧。和他一起並肩行道,他的道與我的道南轅北轍,走在一起,雙方都感到痛苦不調和,早晚會分道揚鑣,甚至會反臉成仇。俗語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勉強走在一起,肯定會同床異夢。”
“兩個陌生的人相處在一起,應該互相體諒設法調和歧見呀,情可以改變……”
“情是何物?可以肯定的是,它不可能把水與火融合成一體。情不可能把一個殺人如屠狗,吃人心肝的兇魔,和一個踏死一個螞蟻,也難過老半天的人湊合在一起過日子。你如果想改變他,他會快樂嗎?”
“咦!我和他……”
“小丫頭,他真是你哥哥?”雲華仙史惡作劇地揪住她的耳朵笑問:“從實招來。”
“我……我我……”她臉紅似火,手足無措。
“即使是一般人家。也內無三尺之童,兄妹手足至親,在外人面前一起擁擁抱抱,像話嗎?論氣概舉止人品,你們該是家世並非貧賤的中上人家,宅分內外守禮有節,十幾以後在一起玩耍的時候並不多。小丫頭,親愛與親情,旁人是可以一眼就看清分辨的。嘻嘻,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不談我。談你……”
“告訴他,希望日後我們能維持朋友的情誼。”雲華仙史整衣裙而起:“我要遠離揚州。我已和絕劍那些人和氣地分手,那個人胸有城府,鷹視狼顧性情難測,神秘詭異,令人心中懍懍,我和這種人無法相處,好來好去,早走早好。再見,小丫頭,嘻嘻,抓牢他,別讓陰神把他搶回去,不然你會後悔。”
“柯大姐……”
雲華仙史已鑽入對面的枝葉低垂處,枝葉籟籟聲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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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在農舍北面遠處的田野邊緣草叢中,可以看到百餘步外的幾家農舍。田野空蕩蕩尚未冬耕,視野不受影響;農舍右側,是一條清澈的小河。
外圍不時有人巡走,不接近農舍四周的果樹竹叢,大概怕受到躲藏在內的暗哨襲擊,遠遠地監視,也有示威的作用,嚇阻藏匿在農舍內的人逃走。
從田野和河流一面溜走勢不可能,一現身便無所遁形,因此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