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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頭,“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還真是被你騙過了。”

那聲音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尖利刺耳。

楚書嘆了嘆氣:“好好的,又生那麼大的氣。就算是生氣,也應該好好地跟我說明原因,也不至於讓人做個冤死鬼才是。”

寧楊冷笑兩聲,將藥瓶狠狠地摔在她面前:“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自己看吧。”

楚書輕輕嘆了嘆氣,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將那還在打轉的藥瓶撿了起來,翻轉著看了看。

寧楊說:“你還要否認嗎?這瓶藥難道不是你的?”

楚書看清楚了藥名,這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不由得鬆了口氣,笑著說:“我當是什麼,原來為的這個。我告訴你,這瓶藥還真的不是我的。”

寧楊冷笑:“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難道是打掃的阿姨故意放在這裡的?她年紀那麼大,要這個有什麼用?我媽她巴不得有個孫子,更加不可能是她拿來的。哼,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否認!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一個孩子。可是,你卻背地裡弄神弄鬼地,瞞我吃了這些藥。怪不得去醫院檢查了沒什麼問題,這麼久了肚子還是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你一直在鬧鬼。我問你,給我生孩子,就那麼委屈你嗎?”

被他夾槍帶棒地說了那麼一通,楚書不由也動了氣了,“我都說了不是我的了!”

“這是從咱們家沙發底下發現的,這個家只有我和你住著,並沒有別人!那你告訴我!這是誰的!”他幾步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噴薄而出的怒火瞬間壓在楚書頭頂上。

楚書素來吃軟不吃硬,平生最恨別人以勢來壓她。今見寧楊這般,更是激起了她心頭的怒氣。

“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又該問誰去?指不定是你在外頭看上了哪個女人,覺得我礙了你的眼了,拿出這瓶子藥來栽贓陷害我也說不定!”

寧楊怒極反笑:“強詞奪理!這瓶藥除了是你的再沒有別個人!”

楚書也恨恨地說:“姓寧的,我告訴你,這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啊!”

隨著後面那“啊”的一聲,楚書踉蹌後退幾步摔倒在地,臉歪到一邊,瑩白如玉的左臉上赫然是鮮明的幾個紅色掌印。她覺得腦海中一片轟鳴,似乎耳朵里長個了蜂巢,千萬在蜜蜂在那裡扇動著翅膀,直吵得她頭疼欲裂。可是,再疼也比上不心口的那陣撕裂一樣的疼痛,似乎是被自己信任親近的人毫不留情地狠狠插了一刀,那鮮血便淋淋而下。

好一會兒,她才咬著牙,忍著淚水扭頭去看他。

他看到那張小小的臉上,左邊的臉浮腫起來,那紅色的掌印如用胭脂畫在那上面一般,刺痛了他的心。那打了她的右掌也隨著那顆刺痛的心微微顫抖。

他打了她!他竟然打了她!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會以為她會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恨恨地從他面前走過,衝出門外。但是她沒有,她只是一動不動地保持那個被打倒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看向他,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流轉而過的種種情緒,是不可置信,是傷心,是憤怒,還是哀求?他分辨不出,他能看出的就是那絲全未從她眼中退卻的倔強。她會不會從此恨死他,既而毅然決然地離開他,再也不想見到他?

想到這,他忽然心慌意亂起來,想要過去緊緊地抱住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他想要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有多愛她,他想要告訴她他不是故意打她的。

可是,他又看到了幾步之外從她手中脫出的藥瓶,那步子就好像被定住一樣,一步也跨不出去。

良久,他終於漠然地轉身,毅然出了門。

等他走了,她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般,每換一個動作都覺得吃力非常。她艱難地挪著步子走向樓梯,口中喃喃地說:“我不傷心,我不傷心。。。。。。”

好像只要這麼說,就真的能不傷心一樣。

可是,強忍著走回臥室的時候,想到這一年多來,兩個人在這裡繾綣纏綿的時光,忍不住鼻子一酸,握拳拍打著胸口,放聲大哭起來。那眼淚霎時就像是走珠般滾落,天下藥石那麼多,有那一種是可以醫治心傷的?

好疼啊,為什麼這顆心那麼疼?

他為什麼這麼不信任她?為什麼不問清楚青紅皂白就定了她的罪?為什麼。。。。。。打了她?

只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她就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老了。

那房頭櫃的抽屜裡,還留著幾塊巧克力。那是原先寧楊公司出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