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瞧著清官的小模樣倒是不錯……”有一萬苦模樣的青年男子對著旁邊的同伴,色眯眯的視線在攔車少年的身上流連。
“這孩子也是可憐,遇上了貴家小姐,怕是痴心錯付啊。”有百姓惋惜的說道。
“這是誰家的小姐,連臉都不敢露嗎?”好打不平的百姓,看著姍姍盈淚,掘強柔弱的的少年不由得對狠心的貴家小姐,流露出不滿……
聽著百姓的一言一語,趙傾池怒由心起,拔劍指向挑事嫁禍的少年,他與小姐朝夕相處,深知她有嚴重的感情潔癖,怎麼會去春風樓那這種地方,還與他……與他春風一度,“說,你有什麼目的?為何誣賴我家小姐?”
少年絲毫不畏懼眼前的寶劍,只是脈脈含淚的望向車內一言不發的人,他的這一舉動,更是讓多數人覺得他是真的愛戀的車內的小姐,不惜以命相搏,換取她的憐惜。
不由得更是對車中至今一言不發的貴家小姐,流露不滿。
突然間,車簾被一隻柔若無骨,白皙如玉的纖纖玉手掀起一角,車中人蓮步輕移地走下了馬車,那一刻——盛世芳華,耀眼奪目,髮間與腰間妖治搖曳著的彼岸花遙相輝映,原本喧鬧的聲音戛然而止,靜靜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女子。
步生蓮走至攔車少年面前,裙襬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姿“公子與我春風一度?”風鈴般輕吹悅耳的聲音,喚回了眾人的神智。
回過神的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少女絕代芳華,淡淡的看著攔車少年,不喜不怒,彷彿根本從未見過此人,不由得吃驚,難道這少年是存心誣賴?畢竟眼前的這位貴女灼灼其華,著實不像是狠心絕情之人。
誰知少年聽見她的問話,眼淚仿若決堤的江河,期期艾艾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絕望的話語,梨花帶淚的神情,勾起了步生蓮前世的回憶,曾經她是否也是這樣絕望,無措的含淚問著那個無情的男人——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回王府下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新月王朝,梨花帶雨的少年含淚問她。
趙傾池看著怔然的步生蓮,皺起了眉頭“小姐,認識他?”
步生蓮收起悵惘的思緒,搖了搖頭“不認識。”
轉身準備離去,少年攔在她面前,“你當真如此狠心?”
步生蓮揚起娟秀的眉,櫻唇微啟“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我們曾經朝朝暮暮,日日夜夜,耳病廝磨;我們曾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我們一起賞花賞月,以天為蓋,地為廬……”男子情真意切,努力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
趙傾池怒了,劍頭微一用力,刺進了少年胸口“說,誰派你來壞小姐名聲的?”
殷紅的血液染紅了少年胸前的衣襟,百姓中有人“啊”的一聲尖叫,卻沒有人出言制止,誰會為了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得罪權貴呢。
少年依舊深情款款的望著步生蓮,當然在他人看來是這樣,但是步生蓮卻敏銳地發現他的眼底只有無邊的淡漠,無關生死的冷然。
深情款款的愛語,他說的駕輕就熟,但是步生蓮知道他的心如她一般冰冷,步生蓮上前拔出刺得並不深的劍,與他近在咫尺“給我一個理由。”
給我一個怎麼做的理由,一個讓你不惜以命相搏的理由……
“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少年朱唇輕啟,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對此步生蓮並沒有很吃驚,捨棄生命都要換得的,除了童話故事裡的愛情,就是滔天的權貴,“你知道我的身份?”
少年點了點頭。
步生蓮走上了馬車,回頭對他說道“走吧。”
百姓們見主角都走了,慢慢的也都散了場,街市恢復了以往的熱鬧。
酒樓上,一襲黑色錦袍,衣襟上以赤線勾勒的蓮花,開的妖治。腰間佩戴的紅色血玉,為他增添了一份冷厲。面若刀刻,眸若星辰,劍眉張揚,“清恆兄,可認得她是哪家的小姐?”
“聽說步王府的大小姐,今天學成將要歸府。”被喚作清恆的男子,紅衣魅惑,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把玩著精緻的仕女圖畫扇,“怎麼?風輕,對她感興趣?”
“回京師的那晚見過而已。”見他顯然不願多說,紅衣男子也就沒繼續追問。
馬車上,少年望著自從上車後就開始閉目養神的貴女,不由的開口問道:“你,不問問我?”
步生蓮依舊閉著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