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花,開得妖豔奪目。
女子對月獨酌,在寂靜的夜晚吟誦著異世千古的絕唱……
“駕駕……”奉詔連夜回京的小侯爺林風輕,聽著清脆的女聲吟誦的詩篇,不由得側目想摘星樓望去,只一眼便望進了心裡“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高樓上的女子白衣傾世,出若幽蘭,臉似新月,眸如秋水,對月飲酒毫無京師女子的矯揉造作,腰間繡著的是他從未見過的花樣,那耀眼的紅色花瓣非但沒有為她增添一絲暖意,反而更加將她襯托的清冷孤寂,她望月興嘆的神情,好像天地間只剩她一人的無邊悲慼……
“閣主……”步生蓮的身後,一紫衣男子恭敬的喚道。
步生蓮轉過身,朝他舉起酒杯“桌上有酒陪我喝一杯吧!”
男子沒有拒絕,拿起酒杯站到她的身邊,靜靜的陪著她,三年了,每年的今天,閣主都會在京師最高的摘星樓上,飲酒望月。
柔和的月光散在二人的身上,猶如一副絕世的水墨畫……
“小侯爺?”屬下看著突然停下的主子,不解的喚道。
“沒事,走吧!”揚起馬鞭,領著一眾人絕塵而去。
步生蓮望著路面的一小隊騎兵,“傾池,領頭的那人是誰?”步生蓮不記得京師有這樣一號人物。
“他就是少年封侯的——林風輕,五年前請旨鎮守西北,是新月最年輕的王侯,傳聞他治軍嚴謹,所帶軍隊戰場上所向披靡,是西北的衛冕之王。”趙清池回憶道。
“五年前?他今年多大?”步生蓮不由得驚奇,看容貌這位小侯爺年僅弱冠吧,那麼五年前他最多15歲。
“他今年剛過弱冠,傳聞當初老侯爺因嫌他不務正業,上書皇帝讓他到軍營歷練,原想磨磨他的性子,卻不成想成就了今天眾望所歸的一方將才。”趙傾池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面露敬佩之色。
步生蓮似乎對此不太感興趣,只是問道“跟你同歲?”
“嗯,跟屬下同歲。”趙傾池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傾池看著月光下散著長髮的步生蓮,眼眸中盡是柔情,步生蓮察覺他的目光,側目問道:“怎麼了?”
趙傾池收回目光,“閣主,早點休息吧。”
步生蓮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嗯,你也早點去睡吧。”
“屬下就在隔壁,閣主有事喊一聲,屬下就過來。”趙傾池走到門前回頭說道。
“嗯……”步生蓮點了點頭,懶洋洋地躺到了床上。
新月皇室
公元396年四月,新月的老皇帝清恆垂死於回軍途中,終年七十一歲。死前留下詔書——太子清恆寶即位。
然他的大兒子清恆盛深具謀略,清恆寶南伐時,差點被叛臣段速骨所俘,全仗著清恆盛機智驍勇才得以脫身,但清恆盛卻始終不受重用。
公元398年,清恆寶伐辰星國敗北歸故都龍城,當時的尚書是清恆垂的舅父蘭汗,這個人心懷野心,設下陷阱迎清恆寶入龍城。毫無戒備的清恆寶入城後就被謀殺。蘭汗又殺太子、宗室一百多口人,自稱昌黎王。
機智的清恆盛假意歸附蘭汗,他一面挑唆蘭汗兄弟間的關係,一面派心腹清恆奇暗中招募兵士幾千人,佔據建安城。同年10月,清恆盛糾集心腹,殺入宮中,捕殺了蘭汗父子。清恆盛即位後,對臣下嚴酷寡恩,群臣人人心寒,個個思叛。
公元401年8月,清恆盛在叛亂中被砍傷。清恆盛覺得自己不行了,忙急召叔父,清恆夜來託付後事,但清恆夜還沒來他就死了。
清恆盛想不到的是,他這個叔父瞄準的是他的皇位,而幫手竟是他的母親——丁太后。
“嘖嘖……皇室就是亂啊。”步生蓮一手拿著暗閣的卷宗,一邊品著茶,“清恆夜,是不是跟他的嫂子——太后,有私情?現在的皇帝應該是——清恆夜吧!”步生蓮肯定的說道。
趙傾池驚異地看向她“不錯,閣主回京師的前兩個月,清恆夜剛剛登位。閣主不是在谷中與老谷主修煉,難道有暗人進谷報告?”
步生蓮微微品了一口茶,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閣主是說——叔嫂不倫?”趙傾池顯然被她的驚世之語嚇到了。
步生蓮抬眸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察覺她的話對於古人的衝擊有多大“嗯,清恆夜應該早和寡居後宮的嫂子丁太后好上了。清恆夜剛滿二十歲,儀表出眾,相貌堂堂,又是新月出名的美男子。而孀居後宮,空對花燭的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