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寶寶也要,姥姥衣服。”
鄭氏趕緊行禮:“這可使不得,少爺怎能給奴婢叫姥姥呢,能給少爺做衣服是奴婢的榮幸。”
文軒一愣,有些委屈地將小腦袋紮在藍怡脖頸處,以為鄭氏不喜歡他叫她做姥姥。
周老夫人見文軒這樣子,趕緊將他摟過去說到:“文軒乖,想要什麼衣服奶奶給你買,好不好?咱們喜歡什麼買什麼。”
周婆子趕緊將旁邊的點心盒子取過來,笑道:“老夫人,少爺剛睡醒也該餓了,您看看他可要吃點什麼不?這是張家點心鋪子做的蛋糕。還熱乎著呢,是老奴剛從外邊買回來的。來,宇兒。你也吃一塊。”
藍怡聽到“蛋糕”兩個字,抬頭看看周婆子手裡端著的點心盒子,發現裡邊是六小塊蛋糕,便知道這是當時自己教給張平育他們的蛋糕方子做出來的,不過這兩年張平育也將蛋糕做了改良,這香味和形狀都精緻不少。
周老夫人將蛋糕遞給文軒和宇兒,倆孩子先看藍怡的神色。見她點頭才接過去:“謝謝奶奶。”
兩個孩子拿著蛋糕都遞到藍怡嘴邊說到:“娘吃。”
藍怡搖頭,文軒又將蛋糕遞到周老夫人面前:“奶奶吃。”
周老夫人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好乖孫,奶奶不吃。文軒吃吧,好吃奶奶再給你買。”
宇兒也將蛋糕遞給鄭氏:“姥姥也吃。”
鄭氏趕緊擺手,周老夫人見她拘束的樣子,笑著說道:“承德家的。你也坐下吧。陪著孩子們好好耍會兒。”
鄭氏點頭,挨著榻邊坐在旁邊。
周老夫人的態度十分謙和,但是鄭氏畢竟是下人,在主子面前難免放不開,藍怡見她這樣子心裡不好受,這年代的尊卑觀念實在是太根深蒂固,她也無可奈何。
雖說兩個孩子在家沒少吃藍怡做的蛋糕,但是這張家作出的蛋糕味道更細膩。宇兒和文軒各吃了兩塊才停下。
周老夫人給文軒擦擦嘴角,笑著問道:“乖孫。告訴奶奶,你都喜歡玩什麼啊?”
藍怡抽抽嘴角,不用想也知道這孩子喜歡什麼,果然,文軒高興地喊道“撿蛋,騎大馬。”
周老夫人一愣,藍怡笑著解釋道:“我們在北溝村的家裡養了些雞鴨鵝,平日裡兩個孩子幫著撿蛋,錢也讓他們自己留著。”
文軒拍拍自己的小挎包,接著說到:“寶寶有錢,買好吃的。”
周老夫人見寶寶拿出的兩三個銅錢,面上露出心疼的神色。寶寶是王家長房嫡子,王家雖說稱不上鉅富,但是讓自己的親孫過這樣的苦日子她怎能不難受。
藍怡見她的神色,解釋道:“老夫人,家裡沒有短了孩子吃喝。我是為了培養他們自小就要有節約觀念,透過這種方式讓他們知道錢財來的不容易,要學會珍惜。”
周老夫人緩緩點頭:“春桃你做的對,孩子是該好好教的。乖孫,再跟奶奶說說除了撿蛋和騎大馬,還做些什麼呀?”
文軒爬到哥哥身邊,說到:“哥哥說。”
宇兒比他懂事得多,學著藍怡的樣子拍拍他的小肩膀說到:“弟弟自己說。”
文軒數著小手指頭一一說到:“放咩咩,毛驢,唱歌,吃飯,洗澡,打狗洞。”
周婆子趕緊表揚道:“少爺會得還真多呢。”
“我的乖孫還會唱歌啊,給奶奶唱唱好不好?”周老夫人將他摟在懷裡,搖著說到。
文軒高興地邊唱邊比劃:“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雖然我只是一隻羊。。。。。。”
宇兒恨鐵不成鋼得說到:“弟弟,不是這麼唱呢。”說完,宇兒把三首兒歌從頭到尾唱了一遍,文軒也跟著大聲的唱著。
藍怡聽得心虛,自己唱歌本就沒調,兩個孩子也都是亂唱,還好沒人知道。
老夫人聽著忍不住大笑,問春桃這些歌是哪裡來的,藍怡只得說是自己編的。
隨後,文軒又背了幾首絕句,都是最簡單的。這孩子平日裡說話雖然還有些斷斷續續,但是唱歌背詩卻十分流利,對這一點藍怡也覺得奇怪。
等文軒表演完,周婆子擦著眼角的淚珠子說到:“老夫人,咱們文軒少爺比起家裡的幾位少爺一點不差,老奴瞧著還強了很多。三爺家的文墨,今年也是快三歲了,奶孃抱著都不敢撒手,動不動就哭幾鼻子;二爺家的文庭打架鬧吃,聽說他讀書不成器,沒少被夫子打手板呢。”
老夫人點頭,“我的乖孫怎是他們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