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修仙界常見的身與劍合、人劍合一,那也只是劍道的一種境界,是人與劍達到心靈相通如同一體的境界。那是劍術、劍道修行到極至的體現。
包穀這樣把劍融在身體筋骨血肉中的情況,她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劍仙之道,她是頭一次聽聞。她之前聽多寶靈猴說當年祖師爺也是走的這樣的修行路子,想必,這才是祖師爺真正的真傳精髓所在?
劍仙,真正的劍仙,玉宓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看到包穀,隱約覺得劍仙一道、包穀的修行路子應該是以修煉體魄為主。她不禁有些好奇,這看似嬌軟柔弱仿似輕輕一握便要折斷的身軀到底蘊含著怎樣強大的力量!
玉宓一邊失神地想著一邊替包穀清洗著身子,不知不覺便將背後的、身前的血漬都清洗乾淨。她的手移到包穀的腰下,再往下洗清時便有些尷尬和緊張起來。那地方,她也去清洗,不太好吧?可不洗,亦不太好吧?
她原本想著事,倒不覺得緊張或有多不妥,如今思緒落在包穀身上,那視線再觸到已經洗清的身子,那肌膚、那玲瓏的曲線、那飽滿的胸脯,讓玉宓的腦子“轟”地一聲,一股血氣上湧、燒得她滿臉通紅。呼吸瞬間變得紊亂。
這身子比包穀的臉、比她想象中還要勾人。
包穀靠在浴池壁上,臻首微仰,雙眸緊閉,那泛著淡淡光澤的肌膚、那玲瓏嬌軟的身軀處處充斥滿誘惑。
玉宓盯著包穀,不敢有非份之想,不敢造次,卻又捨不得移開眼。
世間,最美最好的莫過於眼前這閉眸沉睡的女子。
玉宓哆嗦顫抖著替包穀清洗身子,緊張得直冒大汗,大氣都不敢喘。
在包穀還是個半大孩子、胸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時候,她又不是沒摸過沒碰過包穀的身子。當年的她萬萬沒想到長大後的包穀會長成這模樣,當年她壞心眼的非禮的小身子如今讓她連碰觸都覺得是褻瀆。當年那因饑荒而瘦成皮包骨、小雞崽、只剩下一雙眼眸還要明亮的落難孩子如今竟已如此高貴神聖得令人不敢侵犯、不敢有絲毫褻瀆,卻又美得充滿無盡誘惑、只想把她捧在掌心中、安放在心頭精心呵護。
玉宓忽然覺得包穀是她命中逃不開的劫。一道她不知該如何應對、怎樣做才能正確應對的劫數。
她避,避無可避,走了那麼多年、避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不得不回來不得不面對包穀。
可如今面對了,又不知該怎樣面對。
若包穀平凡一些、普通一些、笨一些、傻一些、醜一些,還是當年那包穀還多好!欺負了也就欺負了,帶在身邊也就帶在身邊,護她一護、寵她一寵又何妨。
然而如今的包穀長得都像不是這世間該有的存在,面對這樣的包穀讓她手足無措、不敢伸手接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玉宓忍不住想:“包穀,你這些年少吃點靈珍奇寶把自己養醜一點不行麼?”
終於,玉宓把包穀洗乾淨,從浴池裡抱出來、仔細地擦乾淨身子穿上衣裳、抱回床上。
完成這些,她只覺自己像渡過一次天劫、死過一次又活過一次一樣。
當年渡元嬰大劫都沒這般煎熬。
玉宓裹著長袍癱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連包穀沐浴過的水她都不敢再用,那一池猶含有大量藥性和靈性的浴湯也只能撂在那暴殄天物。她簡單地把自己那已經晾得半乾的身子擦乾,從儲物法寶中取出衣物穿上,逃也似的出了包穀的房間來到院子裡透氣。
傍晚時分,紫雲姝來到院子,一雙美眸略帶幾分鬼祟地朝包穀的屋子裡瞟去。若非包穀的院子護護有法陣禁制,她的神念難以窺見屋內景相,只怕神念早探進去探了個底朝天。
玉宓見到紫雲姝的臉色粉粉潤潤紅紅的,整個人透著股異樣的容光煥發,分外滋潤的模樣就知道她小師叔又被聖姨那朵嬌花給採了一回。若擱在平時,她定然會嘲笑調侃小師叔一番,可此刻還在下午的那番煎熬中沒有回過神來,卻是半點心情也沒有。
紫雲姝奔進包穀的房裡看過包穀,又出了院子來到玉宓的身邊,瞅著玉宓問:“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不會把包穀給辦了吃了吧?快說,有沒有!”臉上兜著氣勢洶洶、一副嚴刑逼供的模樣,眼眸中卻燃著熊熊的八卦火焰。為了探這八卦,她可是冒著被她家阿聖狠狠修理的危險從床上蹦過來的。她都被吃幹抹淨了,包穀又豈能獨善其身?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師叔侄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受同當。
玉宓一臉無辜地看著紫雲姝,嘆道:“我哪敢!她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