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是她心裡的那個包穀,她心裡的那個包穀已經不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她無法接受,她只能狼狽而逃。聖姨和小師叔追出來,再三勸她留下,聖姨告訴她,她這一走她和包穀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可她們不知道對她來說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因為住在她心裡的包穀已經不在了。直到她收到小師叔的傳音,告訴她包穀自盡的訊息,她下意識地想“那個陌生女人怎麼會為我自殺?”可她回想起四年前見到包穀時那神情那眼神,她知道那就是包穀,那還是包穀,即使她覺得包穀陌生了,但包穀還一直把她放在心裡,她信了小師叔的話,匆匆趕回,面對的卻是慟斷腸的一幕……
九年時間,包穀的變化太大太大,氣質、容貌、性情、內心都不再是當年的模樣,只能偶爾在依稀中能隱約見到幾分當年的影子。她對著如今的包穀心緒極為複雜,她明知道九年前的包穀和現在的包穀是同一個人,可她卻總會生出她們是兩個人的錯覺,有時候又覺得是同一個人。她時常難以自抑地想在包穀身上找到當年的身影模樣,又被她如今的姿容姿態所吸引,如今的包穀總迷得她移不開眼撥動著她的心絃,若近若離、陌生而又熟悉,甚至在處得近時、想到她時,會有那種有關慾念的想法浮現,總會想到她幫包穀沐浴時包穀不著寸縷的模樣,會想用指尖撫著那光滑的肌膚,想親吻她的唇……她又怕傷了包穀,又怕褻瀆了包穀,她更知道包穀已不願再對她用情,對她,如今更多的是習慣,和把她當作師姐,親人……
玉宓跟在包穀的身後,失神地想著心事。
包穀雖說修行境界不高,可玉宓就在她身邊,她覺察到玉宓像失了魂似的木偶跟著自己走,雙眼發直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喚道:“師姐……”她喚了聲,見到玉宓沒有反應,心下奇怪,以玉宓這樣的修行境界不至於這般沒警惕的,她又提高音量喚了聲:“師姐……”
玉宓驚醒,見到包穀正狐疑地盯著自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面上強自鎮定地問道:“什麼事?”
包穀瞥了眼玉宓,說:“沒事!”
玉修羅以玉扇掩嘴,在包穀的耳邊低聲說:“你瞧你把你師姐勾得失魂落魄的!”她這般動作那若是在凡間並沒不妥,可這是在修仙界,眾人一個個耳聰目明的,莫說低語聲,便是螞蟻爬過的腳步聲都能聽到,簡直就是掩耳盜鈴、故意說給大家聽的。
包穀全當沒聽到,扭頭朝前面的殿宇望去。她們此刻已經穿過醉花街,來到醉花樓的宮闕大門處。
第一百八十五章 赴會遭阻
堅實的白玉石堆砌的宮牆高高聳立,每一塊牆磚上都有符紋閃爍,縷縷法陣光芒流淌在牆體之上,使得這白玉石砌的牆更添金玉之感。宮牆上方的城樓更是修建得格外恢弘壯觀,頗有俯臥天下之勢的派頭。
此刻醉花樓的宮門大開,圍聚在宮門外看熱鬧的居多,往裡走的少。這不是因為修仙者不進去,而是許多修仙者只能看個熱鬧,沒靈石買門票進。
能到醉花樓的修仙者通常都是非富即貴之即,醉花樓那二百枚中品靈石的門票錢就是一道不低的門坎。對包穀來說,二百枚中品靈石是不起眼的一點零頭小錢,但對許多並不寬裕的修仙者來說便是一筆巨資。尋常修仙門派,一個外門弟子幹一個月活,只能得五枚下品靈石,要幹上二十個月才能攢下一個中品靈石,至少得攢三百多年!大部分修仙門派的內門弟子,一個月能得的靈石通常也只在幾十枚到一百枚下品靈石之間,兌換成中品靈石還不夠一枚,這部分是目前修仙界的主流。
通常來說只有各勢力權力頂端的存在才能支撐得起這樣昂貴的消費,當然,也不乏一些福緣深厚或生財有道的散修。不過在眼下的修仙界,只要有修仙資源、只要有辦法賺取修仙資源便不愁形不成勢力,區別在於勢力大小而已,而能夠獲得或者說是搶得到修仙資源的,往往也是勢力,散修想要獲得修仙資源太難。
宮牆高立將牆內牆外隔絕開來,圍在外面的修仙者自然是看不見牆內的景況,但卻能看到各勢力有哪些人進去了。醉花期盛會,說是盛會,實則是各勢力在暗中較勁爭鬥,每年都風起雲湧、鬧出不少風波,而今年還又多了個三個來歷不明、囂張至極的扎眼人物,她們還與佔據實力榜第二位卻低調得不顯山不露水、只有一個少閣主成天到處蹦躂惹事的追魂閣走得極近,這便讓許多人對今年的醉花期生出不少期盼來。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誰都知道她們三人殺了君府府君的二公子,君府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使出於某些顧慮沒在明面上動手,暗地裡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