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太陰門的那點東西,我是煩太陰門的行事作風、惱恨他們當年對玄天門的所作所為。有些債,他們必須得還。有些仇,我必須得討。相對於直接出滅玄天門的四大勢力,我更恨太陰門這個在始作俑者,若非它在背後搗鬼,玄天門不會遭遇那場滅門大難,不會死那麼多同門,不會連山門都保不住……”如今提前前塵舊仇,想起玄天門滅門之痛,她仍心頭刺痛、神情悲慟。
玉修羅叫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你就沒有想過一旦追魂閣出手,你回來的訊息便瞞不住,到那時各大勢力能放過你?沒了太古遺蹟,玄月古城憑著充裕的靈氣雖說還不至於一下子消亡,可那損失也是難以估量的巨大,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明顯,你手上的珍寶,特別是那破猴子肚子裡的那些珍寶得讓多少人眼饞?”
包穀說:“玉修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那我和你交個底!我此次回來只是想回來看看、敘箇舊、了結一些恩怨。雖然我是隻身回來,卻再不是當年那個打無還手之力之人。他們不動我,也就罷了,若想動我,便同當年的新仇舊怨一起算。雖然我看不上太陰門的那點東西,但對四大勢力還是能看得上眼的。”
追魂閣主聞言心中一動,詫異地看著包穀。這話可有點說大了!
玉修羅冷聲笑道:“你還想滅玄月古城的四大勢力?你知道玄月古城的這些勢力底蘊有多深、實力有多強麼?當年他們滅玄天門雖然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可那也只算是傷到皮毛,連筋骨都沒有動到!做為朋友我才勸你,你卻在我跟前扯大話?”
包穀頭疼地揉著額頭。她這是送上門來當冤大頭,結果人家處處為她著想。
追魂閣主說:“你可想好了。你若要與四大勢力對立起衝突,追魂閣唯有明哲保身。你若想在玄月古城行走,我可以替你弄一個身份遮掩,但若是要弄出這等動靜,恕我愛莫能助。你要滅太陰門,我可以幫你出手,但你要做好隨時遠遁的準備。”
包穀默然不語,神情有些黯淡。
玉修羅勸道:“好好修行,等你將來修行有成,何愁沒機會報仇?何必急於眼下?你何必浪費這些修仙資源請我們出手,將這些資源用在自己身上提高修為才是正理。不過,我覺得滅太陰門這事可行,哪天你若是想走了,可以提前說一下,我們聯手把太陰門滅了。”
包穀低低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失落和黯然,眼眸中亦泛起幾分幽離之色,她低聲嘆道:“我只是……不大開心,總見不得人……像個幽魂一樣,無法如你和師姐這般堂堂正正頂天立地……”她話到這裡,覺察到自己說這話不合場,便頓住了。她話音一轉,說:“滅太陰門的事,我誓在必行,但不必急於一時,還請周全行事。”
玉修羅問:“當真要全部殺盡?”
包穀說:“血債血償。當初是他們要將玄天門趕盡殺絕,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今日,我又有什麼理由放過他們?”心裡的那些痛,那累累血債,唯有鮮血才能償還。她放過太陰門,又有誰來放過她那些死難的同門?她師傅卓忘川,浴血奮戰與敵同歸於盡!
見包穀心意已決,玉修羅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僱主出錢,僱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唄。若是旁人,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也就是因為這人是包穀,才和師傅多勸了幾句。玉修羅說:“行,那這事便這樣定下。照常理,先付三成訂金。這買賣太大,這三成訂金是多少一時也難以算清,你就估摸著給個訂金數就成。”
包穀問:“靈石還是珍寶?”
玉修羅樂了,一臉調笑地看著包穀,問:“你有多少靈石能拿來付這錢?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你自己看著給便是了。”
包穀悶悶地看著玉修羅。確實,這筆數目不小,她是給靈石還是給珍寶呢?一下子給這麼多靈石會不會嚇著人?可給珍寶又給什麼好?丹藥?煉材?法寶?符籙?追魂閣做這麼多年生意,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呀,人家連涅盤丹都有。
玉修羅連包穀一臉為難的樣子,更樂了。她說:“不夠啊?寶藥也成啊,我知道你那裡的寶藥多的是。打欠條也行,若你將來給不起錢,我還可以把你賣到醉花樓去當花魁。”
包穀鬱郁地看了眼玉修羅,說:“別賣我,醉花樓買不起。”
“別賣我”三個字說得又弱氣又鬱悶,讓追魂閣主都忍俊不禁地“撲哧”一聲笑噴。這兩個小傢伙湊一起也真是太好玩了,特別是這包穀明明身家豐厚還一副我很糾結的樣子,讓她即想拍幾巴掌又想捏幾下。她很想說:“包穀,你別逗我家阿乖玩了。”又怕阿乖跳腳,更讓人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