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那麼一出蠢戲曝露她的行蹤,當即把她從傳送法陣出來後南衣的異常告訴給了卓忘川。
卓忘川皺眉,說道:“南衣也有問題?怎麼可能?包穀,這事你可不能亂說,否則你陳師伯要找死你,我可攔不住。”
包穀氣得用力地“哧”了聲,叫道:“師傅,你的兩個親傳徒弟都差點被陳師伯的親傳徒弟害死,你還向著陳師伯?就算我和師傅是你揀來的,你不親不疼的也不能把胳膊肘拐到陳師伯那邊去不管我倆的死活吧?”
卓忘川聽包穀說得極為難聽,當即臉一沉,斥道:“你這是什麼話?”
包穀氣呼呼地站起來,叫道:“師傅,徒兒自認對師門不薄,師門拿我作餌有沒有跟我商量過?就算不商量,支會一聲讓我有個防備也行吧?沒有!我去玄月古城危險重重,不顧我的意願非得強塞一個叛徒內奸跟著我,如果不是我命大,如果不是師姐捨命護我,師傅,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師姐而是我的屍體!”她紅著雙眼說道:“師傅,今天的事讓我心寒!就算是綠林中人,他們拿人錢財、收人保護費都還會替人把事情擺平,不會讓事主出去當餌又出錢又出力又賣命!”
卓忘川氣得臉都白了,大聲罵道:“混賬,拿堂堂修仙門派跟綠林強盜比!這是修仙門派,護衛師門人人有責,又豈是綠林買賣可比的?你不見此次與太陰門之爭有多少同門受傷遇難?莫說你,就連你小師叔都重傷垂死,若非她身上又師公給的重寶,又逢……又逢蓋代妖聖出來及時救護,她只怕……你小師叔、我、你風師伯、乃至你師公、各峰同門誰不是拿命在拼?這種混賬話以後休要再說!我知道你是出於對南衣的惱怒,此次便不與你追究。你給我聽清楚,如果證實南衣是叛徒,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玄天門上上下下也必誅殺他。”
包穀被卓忘川訓得啞口無言。她定住心神,想了想,自己那番話也確實有不妥之處。她曲膝跪下,道:“徒兒出言不遜,請師傅責罰。”
卓忘川抬手把包穀托起來說道:“你心中有怨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畢竟此次與太陰門的較量為巔峰力量的對決,門下的築基中期以下的弟子都未曾出動,你才在煉氣九階,便讓你冒此風險,對你實為不公。只是你為爭鬥之源,避無可避。我們雖然沒有告訴你要伏擊苟無名的事,但也有為你的安危作考慮,不說別的,便是你師公給你的那道護身符便能抵上好幾百枚極品靈石,再加上那道攻擊符,不說花費了你師公大量精力靈氣、僅符材就極為難得,這護身符一共才只有三張。知道你們此行兇險,這三張符全給了你們三人。”
包穀被卓忘川說得頭都抬不起來。她只當修行境界到了,符籙要多少能畫多少,卻忽略了畫符需要符材,等階越高的符材越難得,化神期的高階符莫說市面上買不到,就連拍賣行也見不著。
卓忘川見包穀滿臉羞愧狀,便沒再訓,話峰一轉,說道:“你準備一下,天明之後就去玄月古城,有呂老閣主出關護你,不會再有人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動你。你去到太古遺蹟之後自己當心,進去後縱然遇到危險我們也無法再護你。”他話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又滿臉怪異地看了眼包穀,問:“你身上有能夠藏下活人卻不被化神期修仙者神念覺察的法寶?”
包穀估計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小師叔和師姐放出來惹起人的注意,她不動聲色地說:“師傅,你忘了多寶靈猴了?”
卓忘川點點頭,信了包穀的話。那破猴子會隱遁虛空,論道行不比呂老閣主差,它躲過苟無名的神念感知、帶著玉宓和紫雲姝藏在苟無名身旁的虛空中並非難事。
卓忘川見玉宓療傷緩慢,便又坐在躺在雪地中雙眸緊閉的玉宓身旁,以自身靈氣助玉宓療傷。
不到一柱香時間,玉宓便傷愈起身。她抱拳朝卓忘川行禮,道:“徒兒謝過師傅。”又狠狠地瞪了眼包穀。
卓忘川擺擺手說:“此地離玄月古城不遠,你帶著你師妹去玄月古城吧。”他又對包穀說道:“進入玄月古城後你就進太古遺蹟吧,為師得先回趟玄天門料理一些事情,過幾日再到太古遺蹟的出口接你。”
包穀抱拳應道:“是!”她目送卓忘川離去後,又湊到玉宓的跟前,問道:“師姐,你沒事了吧?”
玉宓抬拳就砸在包穀的額頭上,滿臉慍怒之後地瞪著包穀。
包穀捂住那被砸得生疼的額頭,痛叫道:“師姐,你打我做什麼?”
玉宓瞪著包穀氣得直喘,卻又無法罵出聲來,氣叫道:“你自己心裡知道!”
包穀低頭道:“我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