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驚詫地看向玉劍鳴,難以置信地驚叫道:“他們瘋了不成?我爹就沒管?”
玉劍鳴的劍眉一挑,埋頭把清好的靈珍寶藥放入鼎中,又取出儲水法寶將靈泉水倒進去,再提起菜刀去料理那地仙腿。
紫雲姝明白玉劍鳴那一挑眉的意思。她當即也皺緊了眉頭,扔下一句:“煮好飯叫我!”腳下一踏,出了院子,化作一條蛟龍直奔玄天殿。
紫雲姝落在玄天殿外,恰好遇上她爹座下的幾名弟子出來。
那幾人見到紫雲姝,面色一喜,悄悄地互視一眼,快速奔到紫雲姝跟前,躬身行了一禮後無比熱切地喚道:“師姐。”
再然後,又是神情一黯,個個神色黯然地垂下頭,一副傷心難抑的模樣。
紫雲姝一覷了一眼他們,問:“這是怎麼了?”
一人張口欲言,被另一人攔下。那人把人往後一拽,問:“你也想死麼?”他道了聲:“小師叔,沒事。沒什麼事。奇雲峰和星河峰現在一團亂,我們過去看看,先走了啊!”說完,拽著那人就要走。
那人一把掙開要拽走自己的師兄的手,兩步奔到紫雲姝的跟前“撲嗵”一聲跪下,叫道:“小師叔,文淵師弟和程武師弟都被逼死了!您知道文淵師弟就是個口無遮攔的性子,他就是心氣勝了點,沒什麼眼力勁,但他沒有什麼壞心眼的,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性子,可沒想到,這竟給他招來了殺身大禍。眼下師父都受到牽累,處在汲汲可危的境地,有人……有人自恃功高,竟……竟公然揚言要廢宗主。您要為宗主作主,為我們作主啊!”
紫雲姝愣了下,隨即沉聲道:“哭什麼,起來說話。怎麼回事?”
一名峰主抱拳道:“回小師叔,事情是這樣的。年比大考開幕典禮那天,靈雲峰的一名內門弟子無故被人奪了出戰資格在廣場上鬧開了,景師弟看不過去,出來說了兩句……”
紫雲姝打斷道:“什麼叫無故啊?”
那峰主說道:“是玉劍鳴一句‘你的名額雲海密林要了’便把他出戰的資格給取消了!各峰弟子的出戰資格哪一個不是憑實力搶來的,玉劍鳴這一句話就把別人三年的辛苦努力給抹除了,連前程都受到打壓,那弟子能甘心麼?便揚言要透過比拼拿回自己該有的名額,鬧開了。景師弟看不過去,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就被記恨上了,景師弟坐下的二弟子更是當場被人在胸口戳出十幾個大窟窿……”
另一名峰主抱拳道:“稟小師叔,是一個叫清瀠的,說是包穀新收的徒弟,戰力高得有點嚇人,連師公都不放在眼裡,一出手就把那名靈雲峰的弟子拍成重傷。”
又有一名峰主道:“那清瀠是帶師學藝投進來的,用的不是玄天宗的功法。”他一臉憤然地叫道:“玄天宗的怎麼能讓外部勢力插手進來傷自己宗門弟子!”
紫雲姝差點沒有淚流滿面。爹啊,這些就是你教出來的徒弟!鬧騰到現在還不夠,死了兩個都還嫌不夠,還想把她坑進來當槍使?嫌玄天宗分作兩派互相看不順眼不夠,打算再來一場內亂分裂?他們若真有那叫板實力,她還得讚一句有出息!就這樣的,紫雲姝簡直連吐糟都覺無力。她說道:“我會去請示我爹讓他把你們的職位都給撤了,趕你們下山去歷練個幾百年,等你們都突破進洞玄期再視你們的歷練情況決定讓不讓你們回來。如果你們還是這麼沒長進,那就別回了。”她的話音一頓,說:“我聽玉劍鳴說各峰有傳言說有人逼我爹爹退位要立玉劍鳴為宗主,我覺得挺合適的。”
幾名峰主聞言都驚傻眼了。那是你親爹啊!你是我們的親師姐啊,侄徒孫再親,能有親爹和親師弟親?
紫雲姝的話音又頓了頓,抬手朝玄天殿前那高高矗立的巨型雕塑一指,問:“認識那是誰麼?”
一名峰主納悶地說道:“玄天祖師爺啊。”
紫雲姝問:“知道包穀的親傳師傅是誰嗎?”
一名峰主輕蔑地輕哼一聲,說:“卓忘川,聽說死時才剛邁進化神期。”
紫雲姝聽到這話只覺格外刺耳,冷冷地抬眼掃了一眼那人,說道:“是啊,死時剛邁進化神期!何等英雄的人物,死得何等慘烈悲壯,結果卻有人享受著他們犧牲性命保下的基業瞧不起他們。”
那名峰主的神情一變,道:“師姐,我不是那意思。”
紫雲姝輕輕地揚了揚嘴角,緩聲說道:“玉宓領包穀進門,把她記在卓師兄的名下,但包穀從踏進玄天宗的第一天起就一直養在我的跟前,她的馭劍術、她的基本功,全是我手把手地教的,就連她用的第一把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