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實力大跌,若非得這小丫頭相助,她現在還在妖皇棺中苟延殘喘。
包穀在雪無冥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道:“你護了我一路,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知道我想做什麼。我那陣若成,殺業太大,我所求是為在仙域立足,不是要把仙域攪個天翻地覆。那是一記大殺招,非要萬不得已不願動用。”
雪無冥看著包穀,那神情分明是在說:你心裡清楚,何需問我?
包穀苦笑一聲,暗歎口氣,不再多言。
雪無冥說道:“其實你身上的這點麻煩很好解決,我傳你一門化形術,改變你的音容相貌氣質氣息,換個身份行走在外,誰又能再認得你?”
包穀道:“那多謝了。”化形術,幾乎是人人都會,妖族個個都會,但卻有高低深淺之分。有些化形術能讓人一眼看穿,至於高深的——放眼上界,能在化形一道上高過千面盜神的屈指可數。
雪無冥要傳包穀功法,玉宓、曲迤柔、玉修羅自然不好意思站在這裡公然“偷師”,當即告辭。
雪無冥道:“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本事,都學學,無妨。”
三人大喜,趕緊抱拳道謝。
雪無冥當即將化形術掰碎揉爛了細細地向她們四人講解。
每個人身上都有其獨特的氣息,這些是由這人本身以及自身經歷沉澱下來的,再加上所作修仙者、仙,歷經無數雷劫加身,早在天道中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這些痕跡透過天道力量形成其獨特的烙印,想要遮掩這些氣機就必須得遮掩天機。化形術說白了就是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在天道中留下了烙印的,要做的就是遮掩住自己在天道法中烙下的烙印,再捏造出一份烙印出來。這份捏造的烙印能夠與天道感應相呼應,這便算是化形成功了。這是道境手段。
包穀於道境領悟頗有造詣,聽雪無冥一說便明白了。其實這就是衍道化的一種表現方式。在不明白的時候,覺得化形太好高深,待經雪無冥一講解頓覺豁然開朗。
化形由心,你想變成什麼樣就成什麼樣,又或許是讓看到你的人想你是什麼你就成什麼樣。
待幾人都學會化形術後,包穀便欲動身。
玉修羅想了下,她說道:“我想用九天引雷陣熬煉己身,不知這陣該怎麼布?”
曲迤柔詫異地看了眼玉修羅。
玉修羅依然堅持。她的修行卻一直是她們當中墊底的,她天資不差,缺的是磨鍊。
包穀略感詫異,道:“九天引雷陣不是殺陣麼?”她聖姨當初用這一套殺陣還在玄月古城滅過君府的強者。
雪無冥似笑非笑地窺了眼包穀,道:“你精通法陣,殺陣與絕殺大陣的區別你分不出來?”
包穀反應過來,她從超大儲物袋中取出九天引雷陣的陣圖,略作造動後將陣圖給了玉修羅,說:“這是陣圖,這著人佈下此陣,便當是砍幫的試練大陣。”她知道追魂閣的家底並不厚,便打算將佈置此陣的開銷由砍幫出。
玉修羅道:“謝了。”接下陣圖,又悄悄地瞟了眼曲迤柔。
曲迤柔自然是沒意見的。她攔住玉修羅融器是知道玉修羅熬不過融器的痛苦,但她不會攔住玉修羅在能夠保全性命的情況下去吃點苦磨練己身。
玉宓見到曲迤柔對待玉修羅的神情淡淡的,玉修羅的眼神則頗有幾分小怨念,她抬臂勾住玉修羅的脖子,小聲問道:“你倆鬧彆扭了啊?”
玉修羅沒好氣地衝玉宓翻了個白眼,氣哼哼地叫道:“我現在看到你們這群修行一日千里的傢伙就不順眼。好歹我曾經也算是追魂閣的天才弟子,如今都被你們比到泥裡面去了。”
玉宓哈哈笑道,叫道:“你若是強過閣主,她還怎麼當你師傅啊,還怎麼當這閣主啊。你是有師傅護的人,你師傅是被她師傅扔到外面自生自滅的人,能一樣麼?得,有個把你捧在心窩子裡疼著的師傅,你還給怨念上了。”她衝曲迤柔叫道:“閣主,我們走,別理這小沒良心的。”
曲迤柔輕輕點頭,邁步朝外走。
玉修羅見到曲迤柔看都不看她一眼,幾步挪到曲迤柔的身邊,一把拉住曲迤柔的手腕將曲迤柔往一旁拽去,同時對玉宓她們叫道:“你們等會兒啊”,說罷就把曲迤柔拽去隔壁,全不管玉宓那廝的笑聲。
曲迤柔被玉修羅拽進屋裡後,便將手腕從玉修羅的掌中掙脫,頗為冷淡地立在那。
玉修羅又拽上曲迤柔的袖子,拖長聲音喊道:“師傅,你看你都要出門了……”
曲迤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