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卻見事情敗露帶著孩子就想逃走。被卑職拿下。”
王春發趕緊叩頭:“大人。小人是想著春桃乃是梅縣王家的逃婢,應帶回梅縣交於梅縣縣衙。當時天黑,有人騎馬追上來就打人,小人見有人追上來就打人,這才害怕地帶著孩子打算逃到山上暫避。”
主簿藍俊志點頭說道:“這麼說道也算合情合理。”
米義超面色未變,接著問道:“藍氏,你且將當時被捉之事一一講來。”
藍怡屈膝應是,緩緩說到:“七月初九辰時。民女帶孩子在村邊自家的山坡上摘山椒,被人用藥直接迷暈。民女醒來時。偷偷聽到他們二人要替他們的主子“二爺”尋玉佩,尋到之後再處理民女母子。民女心中害怕,後來聽到馬蹄聲從車上跳下來,王二個跳下馬車用腳狠狠踢打民女,周班頭趕到制服他才將民女救下。可憐我這孩兒當時昏迷不醒,直到尋了郎中灌藥下去才醒來,郎中說當時甚是兇險,若在晚些,。。。。。。民女的孩子就。。。。。。”藍怡有些無法成言,氣憤和後怕中帶著幾分哽咽,“後來,周班頭告知民女說,有人告民女拐帶幼主奔逃,民女這才帶著孩子來到梅縣。”
堂外看熱鬧的百姓們聽了藍怡的話都很氣憤,低聲指責王春發和王二個兩個是黑心肝的!
王春發聽藍怡說完,剛要張口說話,米義超一拍驚堂木問道:“周班頭,藍氏之言是確有其事麼?”
周衛極點頭:“稟告大人,當時孩子確實十分兇險。這二賊所用的迷藥不是一般的蒙汗藥,而是外藩女真人用的烈性迷藥,當時再晚半個時辰,孩子就沒命了。卑職曾在軍中與女真人多番征戰,這種迷藥見他們用過多次,這包是從王二個身上搜出來的迷藥,請大人檢視。”
米義超點頭,說到:“呈上來。”
衙役接過周衛極手裡的藥包,上前幾步雙手遞給米義超。
米義超聞了聞,又交給主簿藍俊志,藍俊志仔細檢視藥粉,確實一般的蒙汗藥不同,只得點頭。
米義超怒道:“好你二賊!竟敢私通女真,只這一條就可將你們就地正法!你們用此藥迷暈幼子,分明就是想害他性命,兩罪並罰,定不能饒!”
私通外族可是重罪,要殺頭甚至連帶家人也要受罪的,王春發和王二個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王春發埋怨地看著王二個,他從哪裡找來的女真烈性迷藥?
王二個面色如土,都如篩糠,心知自己這次算是完了,他求救地望著王明禮,卻見他仍舊一臉怒色的垂頭而立,似乎也很氣憤他們怎麼敢這麼做。
藍俊志此時也面沉似水,心中埋怨自己幹嘛趟這趟渾水。王二個乃是王明禮的家奴,真要是他私通外族,怕是王明禮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米義超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心中暗暗高興,接著問道:“你們捉走藍氏,因認為她是逃婢,為何連孩子一併抓走,王二個,你說!”
王二個此時腦子已經亂了,他滿腦袋都是自己的各種死法,聽了米義超點名。下意識回答道:“王春發說這孩子年齡模樣與王家長房的嫡子王文軒十分相似,便一起捉了。”
米義超又拍驚堂木:“王春發,你既覺得這孩子是自家幼主。還敢用如此歹毒的迷藥將他迷暈險些害其性命!其心可誅!是何人指使於你?”
王春發強自安穩心神回答道:“稟大人,小人只以為用的是普通的蒙汗藥,沒想到如此厲害。無人指使小人加害幼主,就算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請大人明察。”
米義超沒有在再纏於此問題,此事可稍後再審。他轉頭開始審問藍怡。
“藍氏,王春發和王二個說你乃王家的逃婢王春桃,你究竟是何方人士?”
藍怡行禮答道:“稟告大人。民女在去年。也就是普和六年三月十五那日不知什麼原因從梅縣青山鎮南的山上摔了下去,磕傷腦袋失去記憶。民女醒來時,這孩子在我身邊抱著哭,邊上還有一女子已經沒了氣。民女當時也想不起自己是誰。又是怎麼到的哪裡。十分害怕,後來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份戶籍和幾兩銀子,民女便想著這定是自己的戶籍,所以民女埋葬那死去的女子後,帶著孩子按戶籍回了黃縣北溝村,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北溝村定居。”
說完,她遞上戶籍,有衙役拿了呈給米義超。大堂之外的眾人聽到藍怡這麼說,又開始竊竊私語。
王明禮和王田貴、周婆子聽到寶寶的孃親也就是王明哲的夫人已死。表情各不相同,十分精彩。
王明禮聽了再也掛不住淡然溫和的假面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