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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可能大多數人深藏的情感思想都是負面的、焦躁的,這麼說每個人都無法達到天人合一的樂之高境了?”

“高境,或稱神境。本就不是易達的,自古稀之,卻也並非沒有。人人內心深藏無法言說的情感。情感愈深,人愈需要尋找方式將它渲洩,否則久抑必傷人心神,直至瘋癲。渲洩的方式雖各有不同,但都離不開一個‘藝’字。情感愈深之人,若尋得適合他的‘藝’便會如魚得水,大有所為。歷來名士,多是如此,若叔夜得琴。太白得詩,逸少得筆。”無名先生笑道,“你三人何幸,已尋到樂藝。可由此來渲洩無法言說的情感。不至瘋癲,已粗觸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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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澤道:“無去兄,守德兄,依先生所言。我三人乃‘同道’之人,不若我們再約三日之後一談樂道?”

“至於場地。不若選在青山丹園。”蘇永��嵋櫚潰�嗌降ぴ澳檔せㄒ研唬�松僦粒�肥凳屎鹹傅潰�捌涫擔��θ肷釕降模��扌滯冉挪槐悖�率遣懷閃恕!�

梁進笑道,“深山不可入,否則以我三人之道,樂起之時,怕是鶴怨猿驚的,擾了山主人的清幽。”

三人相視而笑,夏重瀟已扇拍手,“三日之後,某也攜簫前來,洗洗這一身銅臭。”

梁進的臉色恢復高傲,“罷了,你的一身銅臭深入骨髓,哪裡洗得去。”

沉浸在無名先生的傳教中的藍怡此時方抬起頭,“先生,您所講的藝應非‘六藝’之藝吧?”

無名先生微笑,“依你之見,此‘藝’為何?”

藍怡認真言道:“具體我也不好說明白,不若舉例以證。除了樂、詩、字等,還應有匠人的‘匠’藝,比如魯班的木藝,公孫大娘的舞藝,甚至匠人的雕琢玉器的雕藝,花匠的花‘藝’都應在此藝範圍之內。可以說,除了名士,匠人才是更接近‘道’之人。”

無名先生看著小徒弟,欣慰地點頭,“還有呢?”

眾人也是靜聽。

藍怡接著講道,“藍怡看來,若是藝不夠精進,可能難抒胸意,人們便會透過其他途徑來渲洩情感,比如酒。甚至有可能,藝精進到一定程度,他本人仍覺無法渲洩情感,或高處不勝寒,無人可與之交流,更託付於酒,叔夜如此,太白如此,陶潛更是如此,杜子美詩中所述的‘醉八仙’當都是如此,他們並非‘仙’,而是尋道迷途之人罷了。”

“不錯,不錯!藍怡所言甚是,甚是。“無名先生愣住,沒想到小徒弟已經領悟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不下於他,有友如此,他之幸事也,“軒轅帝師岐伯曾說,‘合於陰陽,法於術數’正是此理,自古以來,各行各業,術不可不深,藝不可不精,御神之道,便在此中。託之以酒,傷身損神,不可取之。陶潛、太白性嗜酒,看似灑脫卻傷神傷身以致傷子,二人之後皆是呆弱之輩,無一有成,陶潛深明其理,言道‘蓋因杯中物也’。你等須勞記一點,尋藝不可傷心神,否則便是得不償失,不若匹夫痴愚一世。”

眾人起立揖首,“多謝先生教誨。”

鄭氏此是走過來,“先生,咱們的飯菜已熱了兩遍,再不用,可又該熱了。”

眾人相視而笑。

夏重瀟扶著母親轉向餐桌,“先是聽聞你們三人的樂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而後聽聞先生教誨,更覺三月不知肉味,此時竟不覺得餓了。”

梁進將琴套好,小心翼翼地放在琴桌上,忽然抬頭問藍怡,“藍怡,可否告知於我,你的‘藝’是什麼?”

聽了他對藍怡的稱呼,周衛極皺皺眉,女子的閨字,只有家人和閨中好友才可稱之,梁進這樣,很是失禮。

但是,他也知道,梁進這樣稱呼藍怡,是沒有把她當尋常女子,而是以友之理待之。這更讓他鬱悶難言。

聽慣了別人稱呼她為“藍怡”,藍怡並沒有發現不妥,“我還沒有想好,以我的天性,似乎我的道應是詩,有該是田園之樂。二哥,你的呢?”

周衛極微微搖頭,“我也沒有想好,等想好後再跟你講,咱們一起向先生請教。”

藍怡笑著衝他點頭,周衛極起身。擋在梁進和藍怡之間,“你也餓了,用飯吧。”

無名先生見他這樣。笑著搖頭,“藍怡,雖說精於道便可,但是以你之才,琴棋書畫卻無一精通也是不可的。經過這段時日,你的書雖勉強能入眼,其他三藝卻連門檻都離得甚遠。還須精進才是。為師那裡還有一把舊琴,讓於伯給你送過來,成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