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聽了惶惶然,沒想到已經這麼嚴重了。王二叔的臉色最不好看,他的爺爺,就是帶著一家子逃荒過來的,聽說當時鬧的就是旱災,他們一家子好不容易在北溝村落戶安家,眼看著日子有了奔頭,這旱情卻跟著來了。
趙里正頓了頓,接著說道,“這些話咱們知道就行,不要在村裡亂說,鬧得人心惶惶的。劉知縣說了,咱們縣南這些村裡有這幾條溪水撐著,兩仨月應該沒問題,但也讓咱們通知各家要節水,若是再不下雨,不能往田裡注水種水稻,接下來澆地也得省著水用,能少澆就少澆。還有,讓各家儘量進山裡採能吃的野菜曬乾,留著饑荒時填肚子,家裡還有餘錢的,多備點糧……”
趙里正一項項地說下來,藍怡聽了不住點頭,從劉過更下的這些注意事項來看,他的確是個調理清晰,能把握重點的上官,有這樣的知縣,是他們的福氣。
趙里正說完,“就這幾件事,你們回去跟各家的人說一說,先預備著。”說完,他看著藍怡,說起今天叫她過來的原因,“按著上邊的要求,澆完這一輪,一個月後才能再澆下一輪,在這一個月內澆地的,就得交錢,一畝地一百文,不交的,不準澆地,不管是自己拎水還是用翻車,都不成。”(未完待續。)
第六三八章 屍首被偷
澆了一水之後,一個月內還需要澆地的,就是種菜和種牡丹的人家了。其餘幾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王二叔和藍怡身上,村裡人幾乎家家有牡丹,但是最多的還是他們兩家。藍怡看著王二叔,見他衝自己點頭,便開口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政,劉知縣下的令,咱們就得照著來,該交的錢,咱們就得交。不過,這些錢交上去做什麼用,劉大人可說了?”
趙里正點頭,“收起來都交上去,專門用來安置受災生病的人。”
藍怡點頭表示明瞭,“二叔,您看這天氣,什麼時候才能下雨。”
王二叔一臉愁容,“天上一塊帶雨的雲彩也沒有,也不起風,見天傍晚紅半邊天,這天要下雨,非得起大風,刮來海邊的水汽才成啊。”
藍怡也點點頭,二叔說的有道理,這就跟等颱風差不多吧。
趙里正家裡牡丹也不少,去年才開始見回頭錢,眼看著今年這樣子,他也是發愁的,怕的不止是澆水,還有接下來的旱情和蟲災,若不下雨,一水水的澆下去,這可都是錢啊。
周老爺子挺著身板,皺起眉頭,不止周衛極,周衛鵬也種了一塊牡丹,他們家還有一塊菜地,都需要澆水的,“其他幾個村子也就罷了,咱們這花溪又不缺水,咱們不用,水流到山裡去也是白瞎啊。”
不等趙里正回答,牛三爺就開了口,“總得給山裡的活物留口水喝。”
趙里正這才說,“劉知縣也是這麼說,咱們不能只顧著自己個兒。還有一件事,剛才來的路上,胖子說得福媳婦的屍首,不見了,這事兒有點蹊蹺,別是讓野狼叼了去吧?”
說這話時,趙里正的眼光落在牛三爺和藍怡身後的水秀身上,牛三爺是村裡的老獵戶,水秀剛宰了兩頭狼,都算有經驗的。
牛三爺皺眉,“爛了快一年的屍首,山裡的畜生們不吃,肯定不會動;人的話,哪個會偷,配陰婚也是找剛死的啊。”
水秀卻道,“但是那屍首確實是被兩頭狼挖出來的,我殺死那兩頭狼的地方,離著埋屍的地方也只有一里遠那邊獵物不多,顯然它們是埋伏著等機會偷屍的。”
王二叔道,“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這總歸不是一件好事,能瞞著就瞞著點,別傳得人心慌慌的。”
藍怡隨著王二叔出了村部,問道,“二叔,周家村的田,澆好了沒?”
王二叔搖頭,提起這事兒更喪氣了,“他們村不像咱們,是挨著地塊兒澆水,而是抓鬮,抓到頭裡的就先澆,我手氣不好,抓了最後一個,還得等幾天。”
藍怡張張嘴,這還真是手氣差,蓋房子從去年秋天拖到現在,澆地抓個號又是最末,難怪劉氏說最近不敢去老院了,她笑著安慰道,“這也是好事兒,澆得晚幹得晚,到下輪澆地時也正好該澆了。”
王二叔終於帶了點笑模樣,低聲叮囑藍怡道,“家裡的糧食別隻收在一個地方,多藏幾處。家裡的黑狗晚上別拴著,院子大,否則進個人偷糧食都聽不見。”
藍怡謝過,他們兩家的糧食存得足夠,並不擔心不夠吃的問題,“二叔,我院子裡有菜地,有水井,澆水沒問題,家裡沒菜了就過來拔。”
三座院子,蘇永��腦耗諍臀髟憾賈至舜蟠蟮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