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怡知道王二叔指的是週四發家,自己借了銀子給周衛海,張氏雖不敢到門上來鬧,但每次在村裡見了也是冷頭冷臉的,藍怡雖不與她一般見識,但心裡也是不舒坦的。
“大夥田裡的菠菜再過五六天就能收了,到時候我讓你三弟直接派車進村拉走?”王二叔問道。
藍怡點頭,“可以,二叔您在旁邊把關,菠菜根上的土抖落乾淨了,捆好再過稱,按分量當場結算,不能出了差錯。”
這批菠菜,藍怡沒有走夏家的路子,而是王林遠直接聯絡的青山雜貨鋪的一個供貨的買家,說是按照六文一斤的價格收,只要菜好,有多少要多少。藍怡交代王林遠,這次青山商記不從中抽銀子,只是替他們牽線搭橋,讓村裡人多得些實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便見王田止慢慢走了過來,與王二叔寒暄幾句,便笑著對藍怡道,“幾日不見,師妹的臉色越發好了。”
“是麼,呵呵,許是這兩日睡得多了。”藍怡輕笑道。
王田止也輕笑,“懷胎最是辛苦,能睡便是福氣。”
王田止此人,倒也有趣,每次見面他總能找出對方身邊值得稱讚的事情說上兩句,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喜與他說話,單憑這一點,藍怡就覺得他比只在知悶頭苦讀書的張平升更適合走仕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七三九章 喚兒認親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王田止又道,“我與平升後日就要啟程回東平了,這些日子在客棧裡,沒少給師妹添麻煩,我身無長物,只作了一副畫送相贈,比起恩師和靜曉先生的畫,實是不堪入目,還望你莫嫌棄。”
七月已入秋,秋闈在即,他和張平升要趕回東平州城應考,也該出發了。藍怡呵呵笑了,“師兄的畫連恩師都讚不絕口,藍怡怎麼會嫌棄呢。不過,若是師兄再肯多留下幾首詩,便更妙了。”
王田止爽聲大笑,衝著藍怡眨眨眼道,詼諧道,“不瞞師妹,我這些日子的確寫了些打油詩,想留在客棧的詩詞本上,正想跟師妹討個人情,明年集詩詞行本時,好歹收錄為兄的一兩首小詩進去,讓為兄也跟著混個名頭。”
今年青山商記發行的《青山丹園詩詞行本》風頭更勝往年,在文人中影響頗大。是以,雖然登州大旱,慕名而來的文人學子也不在少數,如今雖才七月,但客棧的詩詞本已經寫滿了五本,詩詞足有三百餘首。可想而知,待明年牡丹花期後,不可能將這些詩詞全部收錄進詩詞行本,必是擇精而錄之,所以王田止才如此玩笑。
藍怡也笑了,“師兄的詩詞,清新雋永,藍怡已迫不及待要去一觀了。”
王田止小心地護著藍怡,往客棧走去,“如此甚好,為兄正要請師妹前去雅正。”
客棧大堂記錄詩詞的詩詞本很大,每一頁只在右上角寫一首,留白處乃是觀者的感悟之言。藍怡很喜歡翻看,從詩詞和眾人的留言中,總是能得到一些啟發,也經常會留下幾句,無名先生和靜曉先生也對此道頗為熱衷,時常討論上邊的詩詞。
進入客棧,藍怡見到客棧東面掛有詩詞行本的牆前,立著不少人,正在對上邊新留的詩詞品頭論足,便笑了,“師兄,看來你的詩,頗受歡迎啊。師兄且先去和他們論一論,藍怡在此洗耳恭聽。”
見自己的得意之作正在被人評說,王田止心中既興奮又忐忑,正想湊上去聽一聽,便虛扶著藍怡,讓她在自己喜歡的靠窗的桌前做好,才整了整衣帽,邁著方步走了過去。藍怡看他頗為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再顯得成熟,也不過是個年不及弱冠的書生呢。看著書牆前聚集的一批興奮的學子,藍怡傾耳聽了幾句,深刻地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坐在她旁邊的於燕,對這些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仔細把客棧內的人篩了一遍,發現並沒有可疑的,便轉頭向窗外望去,一眼便見到山下傻呵呵笑的胖子,撇撇嘴,轉移視線,目光落在騎馬奔來的程小七身上。
“夫人,小七少爺來了,已到客棧之下。”
藍怡深吸一口氣,點頭,站起身與王田止告辭,到客棧門口迎接小七。小七下馬,臉上猶帶著遠行歸來的疲憊,但雙眼卻更加明亮了,笑道,“剛去了週二嫂家,見門上落了鎖,便尋了過來。”
藍怡引著他向無名先生的院落走去,“事情你聽林遠說了吧?水秀說有幾分像,我也不敢貿然地把孩子送去程家,所以想先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