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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陳秋娘聽得內心湧動,愧疚橫生,眼眶落淚,竟不知該如何言語。柴瑜卻是略略轉身,瞧著遠處原野上隱隱的村莊說:“說來也巧,那日,我送家主到城門口,迴轉身時,瞧見張賜攜了人到汴京。我瞧見他來。本想著你也該一併來。我——。我想要見你一面,哪怕,只是,遠遠地”柴瑜說到此。吐露心事。到底有些不自在。便是咳嗽了兩聲掩飾過去,才又說,“只想看你一眼。卻沒想到不曾見到你。我深知你後來得了際遇,師承浮光公子,擅易容之術,以為你是喬裝易容與他同行,便索性跟著他們。當晚,一行人歇於汴京城張永德將軍府上,張將軍親自設宴款待,張賜心事重重,無心吃酒,早早入了廂房休息。”

陳秋娘聽到此,不由得打斷柴瑜的敘述,問:“張永德將軍親自設宴款待,你沒看錯?”

“張永德將軍,面目和善。我在汴京幾年,也是見過的,不可能看錯。更何況,那是張府,別人也假冒不得。”柴瑜很篤定地說。

張永德不是被綁了麼?陳秋娘想到那日在湘州,張賜接到的緊急信函裡就有這一事情,她也是看過那一封秘信。那麼如果柴瑜沒有說謊的話,那張府接待張賜的張永德到底是本人,還是易容之後的障眼法?

陳秋娘很是疑惑,但並沒有徑直詢問柴瑜。畢竟,雖說與柴瑜交情也算不淺,但彼此卻並未經歷那麼多,信任程度上還是不及張賜。

“那後來呢?”她決定聽下去,便繼續問。

柴瑜瞧了瞧四野,仔細聆聽了一下, 只偶爾有一兩聲夜鳥淒厲的叫聲,並無其他。他才壓低了聲音,說:“第二日,張賜見了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蒼顏白髮的道士。”

“道士?”陳秋娘一驚,想到那片金葉子上的熟悉香味,心裡也不由得犯迷糊。

“是。蒼顏白髮,駕鶴而來從天上來,宛若神人。當時,我化作小廝在樓下花圃修剪花木,隱隱瞧見。我聽力向來驚人,亦聽他稱那人為袁道師。”柴瑜繼續說。

“姓袁。”陳秋娘自語一句,心道:十之**便是那臨邛道士袁天罡了。能駕鶴來去的道士必定要有極高的修為,而放眼天下姓袁還能做到這步的道士,恐怕非袁天罡莫屬了。可張賜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若是為了她的事,大可以帶了她北上汴京,與袁天罡一見。再者,若是袁天罡答應幫她,這是好事,張賜也該告訴她一聲。

如今,聽聞這些情況若是屬實,著實詭異。張賜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過,凡事留個心,要想到柴瑜可能在騙自己,自己且聽一聽,看看他話語間有沒有破綻。於是,她繼續問:“那你後來可又聽到了什麼?”

“若是不曾聽到,也不敢冒然前來見你,說這麼莽撞的話。”柴瑜說,爾後聲音壓得更低,說那道士來了之後,張賜便與他在閣樓上會談,因聲音小,他便聽到一二。張賜問那道士一切是否妥帖,道士回答:“陣法已完成,只等玉靈甦醒,便可實施陣法。”

“玉靈之事,袁道師可有把握?”張賜問。

那道士回答:“二公子放心,我雖對玉靈之事不及我師弟天逸先生,但也能看出一二。昔年,青城之上,見到尊夫人,玉靈之胎已隱隱。尊夫人是極好的養玉靈法器之體,這幾年,想必玉靈已成,推算一二,該是這些時日甦醒。”

“即是如此,那就有勞袁道師成全。”張賜語氣十分恭敬。

“二公子客氣,待我師弟看過尊夫人之容,瞧過玉靈之後,就可推斷出催動玉靈、啟動陣法的時日了。”道士回答。

“張某謝二位道長成全。”張賜又說,語氣十分恭敬。

袁道師沒理會他的道謝,只嘆一聲,說:“張二公子,陣法一旦開啟,再無迴轉可能,玉靈一旦被主人召出,養玉靈的容器就會碎裂,屆時尊夫人就會化作枯骨,再無逆轉。你可想好了,不後悔?”

“張某,無怨無悔。”張賜回答。

“那行,待我師弟推算出時日,即可部署。既是在秦嶺山中,你可先讓人帶她去洛陽,屆時,根據推算,引她來便是。”袁道師說完,便找來白鶴,騰雲而去。

柴瑜將在汴京張府內的所見所聞講述完畢,便激動地抓著陳秋娘的雙肩,說:“秋娘,你對於他來說,只是幫他養玉靈的容器而已。玉靈養成,他要你死。你醒醒吧,跟我走,我拼了性命守住你。”(未完待續。。)

第349章 可能的真相

陳秋娘聽柴瑜講述,亦知張賜與袁天罡見面這事不假。因為柴瑜說到的一些細節,只有張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