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完全是戲謔的語氣。
張賜神情更加不自在,只瞧著案几上的食物,問:“有什麼好看的。”
“我的佑祺很好看呢,怎麼都看不夠啊。”陳秋娘嘿嘿笑,看著張賜不好意思的樣子,她覺得十分有意,心裡萌生了戲弄此君的念頭。
張賜聽聞陳秋娘這樣說,便是不自在地笑了,低聲問:“你可知你師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呢。”
“是啊,我師父那真是美如謫仙啊。”她嘖嘖地說。
“有我好看麼?”張賜忽然就急了,抬眸瞧著她,很是認真地問。
陳秋娘看他那神色竟然有些緊張,自己便竭力忍住笑,嘆息一聲,說:“容我想想啊。”
“這還要想麼?”張賜著急地問。
“是啊,要仔細比較比較才行。”陳秋娘很認真地回答。爾後,她就埋頭在燭火的陰影裡,偷偷笑啊。
“哼,蘇清苑長得跟女子似的,一點陽剛氣質都沒有。”張賜像是生怕從陳秋娘嘴裡說出他不如蘇清苑好看的話來,還沒等陳秋娘做出評判,就兀自說蘇清苑的缺點。
陳秋娘看張賜這模樣,哪裡還是那個算無遺策的冷酷貴公子啊。她低頭竭力憋著笑,覺得自己都快憋出內傷了。
“你說是不是?你仔細想想。”張賜又說。
“嗯,嗯。”陳秋娘不住地點頭,就是不敢抬頭跟他說話。因為她怕一抬頭,就被張賜發現她在惡作劇。
“喂,你不能這樣。你是不是敷衍我的。”張賜提高了聲音,然後伸手來抓她的胳膊,試圖將她拖起來。他一邊抓,一邊說,“你要看著我回答。”
“不要,不要。”她竭力將臉埋在胸前。
張賜就硬要將她拖起來,於是就一直拉她。陳秋娘則是抗拒著,兩人這樣一來一去的拉鋸戰。張賜覺得坐著不好拉陳秋娘抬起頭,就略略起身,不料他的力道大了一點,直接將陳秋娘拉到懷裡去了。
陳秋娘原本還抗拒著,卻不料張賜忽然大了力道,她幾乎是抗拒不了,就撞到她懷裡去了。
一瞬間,兩個人都沒有動。張賜的手就放在她的頭頂上方,遲遲沒有落下來。
陳秋娘靠在張賜懷裡聽得他的心跳那樣有力,他的氣息乾淨清澈,連薰衣香都是淡淡的清香。她緊張得屏住呼吸,生怕呼吸聲大了一點,彼此就土崩瓦解了。
張賜的手則是懸在她的頭頂,遲遲沒有落下來,而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扶在她的腰間。他起初亦是屏住呼吸,爾後則是呼吸深濃,甚至有些刻意的剋制。
燭火幽幽,跳動得似有若無。維持著這個姿勢良久,張賜終於將那一隻懸著的手放了下來,落在她後腦勺的脖頸上,冰涼的手托住了她的頭。
陳秋娘一下子就慌了。她不是小姑娘了,懂得這個動作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所以,她開始掙扎。她不掙扎倒好,這一掙扎,張賜卻是將她緊緊一摟,另一隻手將她的頭固定住。然後,他迅速地低頭下來,雙眸如星斗,一個吻便落在了陳秋娘的唇上。
柔然溫潤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他忽然就沒動了。陳秋娘也不敢再動。於是兩人的唇就那樣輕輕貼著。溫潤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像是最嫩的布丁果凍。彼此的呼吸輕緩。就在周遭輕輕淺淺地氤氳。最終,他還是輕輕地離開了她的唇,將那個吻鄭重地印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緩緩直起身,將她放在懷裡,低頭看著她,那眼神像是看著珍寶。
“你說,我好看。還是你師父好看。”他居然還不管不顧地問這句話。
陳秋娘本來很緊張,看他很認真地問這個問題,不由得掩面笑,說:“別人怎麼看,我不知道,但在我的眼裡,無論是誰都比不上我的佑祺,他是這樣光華燦爛,讓我看生生世世都是不夠的。”
陳秋娘躺在他懷裡翹著他,緩緩地說。張賜身子一顫。說:“那你就要生生世世地看著我,不許看別的人。”
“是。”她笑著回答。
張賜眼眸微眯。爾後咳嗽了一聲,將她放到軟墊上坐著,他則是站起身來,在帳篷裡來回踱步。陳秋娘這才鬆了一口氣,趕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來,坐到了客座上去了。
“我——”張賜看她的舉動,很是不安地問,“我嚇著你了麼?”
陳秋娘搖搖頭,說:“我聽屋外的聲響,他們差不多回來了。”
張賜忽然就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居然有心思聽屋外的聲響。”
陳秋娘默而不語,張賜便在她案几旁邊的墊子上坐下來,說:“離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