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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們了?”

康健和小順子這些天去過擷珠繡館多次,和明珠已經混的熟了,知她針法天下無雙,又喜歡她溫柔爽快,見她要上京,自然心中大喜,連連稱是。

辟邪知道其中必有內情,將她叫道船頭,低聲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明珠笑道:“是我父親見九爺隻身在險地,姜放又有諸多不便,我雖武功不如九爺和姜放,但是個女子,九爺在宮中分身乏術時,定能助九爺行事。”

“這不能讓他自作主張,宮中萬分兇險,你若有不測,我如何向你父親交待。你現在即刻下船,對你父親說我心領了,不敢讓姑娘涉險。”

“我父親就知道九爺不許,才讓我在船上等候,九爺也不用對我父親說,這次出門,也是我自願的。吳十六神通廣大,知道你不帶我去,定會想辦法讓他的女兒吳採鱗混入宮去保護九爺,九爺現在頂多就是二者擇一,不如現在順便,就帶我去。”

辟邪道:“你父親怎麼和十六哥一樣脾氣?生的女兒嫌多了麼?不知好好在家擇婿待聘,一個個都要送去殺人涉險。”

明珠聽他言語裡輕視自己是個女子,不由惱怒道:“是個女孩兒怎麼了?我也不見得比吳十六、李雙實他們差了,他們男子整天扮著凶神惡煞,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你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牌的男人,為什麼要拿他們的臭眼光看人!”

“什麼!”辟邪聞言氣得微微發抖,怒極反笑道:“你好利的嘴。”

明珠見他已經氣餒,笑道:“九爺別生氣,我見九爺是個人物才追隨九爺上京,九爺若見我無用,再遣我回來,不就是了?”

康健和小順子見他們在船頭說了半天,都有些不耐煩。尤其是小順子,只盼明珠同行,忍不住催道:“師傅,船工又在催了,咱們到底還走不走呀?”

辟邪無奈笑道:“好,好,快走,快走!再不開船,只怕吳十六的女兒也要跟來了。”

明珠抿嘴一笑,低聲道:“多謝九爺成全。”

辟邪道:“今後‘九爺’二字萬萬不能出口,你若有心,只管叫我六爺。”

“是,六爺。”

只聽小順子歡呼雀躍,拉著明珠的手問長問短,十分親熱。康健見辟邪搖頭苦笑,問道:“師哥這是嘆的什麼氣?明珠姑娘賢惠爽利,一路上多個旅伴,還不至於讓師哥如此為難。”

辟邪笑道:“有小順子一個人就已耳根不得清靜,再有明珠一搭一檔,只怕未到離都,就要逼著我跳船了。”

這一路溯江而上,沿途用縴夫行船,比來時多花了三天時間,在雙龍口折道離水,眼看離都在望,天色已晚,眾人怕宮門下匙,也不緊趕,進了望龍門上岸,先在驛館住下,第二天一早命小順子陪著明珠在宮門外候旨,辟邪將靖仁劍仍交給姜放收管,才和康健至乾清宮外請見覆命。一打聽才知道皇帝今日沒有早朝,已去慈寧宮定省。兩人都道正巧,再趕往慈寧宮。

太后和皇帝聽了他們的回奏都很滿意,再看了辟邪帶回來的此次競比優勝的小寒絹,太后道:“這寒州的工藝十幾年間倒十分有長進,你們的差辦得很好。”

明珠(3)

辟邪道:“這次寒州一行,倒有個意外的收穫,原來寒州的刺繡也是不同凡響,奴婢這次自作主張帶回一名繡工,這個女子的刺繡當真可稱海內無出其右者。”

太后笑道:“你們針工局裡也有當了三十多年差的老工匠,你看著也不如她?”

康健道:“奴婢見過她的繡品,實實在在當得起‘天工’二字,上次八月十五寒州布政使董裡州擺宴,席間有人抬了她的一扇九折屏風出來,開價就要六千兩。”

皇帝笑道:“什麼?六千兩?”

“是,席上眾人紛紛標價搶購,若非董裡州出價一萬兩先行買下,只怕最後不知要以什麼價格售出。”

皇帝勃然變色道:“董裡州哪裡來的這些銀子,這麼輕易就花一萬兩買一扇屏風。”

康健知道自己多了一句嘴,忙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太后道:“既然如此,我就見見這個姑娘。”

立即有人傳旨到宮門外叫明珠,明珠到得慈寧宮殿上,口稱民女,叩頭行禮,太后見她清秀,對洪司言道:“你瞧這個姑娘,像不像從前段時妃的品格兒。”

洪司言道:“正是,奴婢也看著不像中原人物。”

明珠稟道:“太后明察秋毫,民女的父親是大理人,二十年前遷居寒州,明珠一歲上就到中原定居,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