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藏,如同地鼠在地底生活,終日不見光;明明手持利器,卻任由賊寇欺侮。秋娘。你明白那種感覺麼?”景涼坐正了身子,很認真地問。
陳秋娘不能完全體會這種感覺,但她有過那種很壓抑的時期。那時,覺得整個人都會憋屈死了。
“你不能理解吧?問題現在我們九大家族的子弟。全是這種感覺。”景涼一邊說,一邊笑。那笑是一種悲涼無奈的笑。
陳秋娘看到他的笑,想起了同為九大家族,肩負著九大家族興衰榮辱、擔負著家族使命的張賜。那個人不過十五六歲,看樣子還沒有這景涼的歲數大。他也是少年人,也會血氣方剛,也定然有景涼這樣的感覺。可是,他卻要做祖訓的守護者。做守舊的那一個。
他又會是如何的心境呢?在無人理解的歲月裡,獨自去承受家族傳承下來的使命,以自身為一個餌,承受著隨時斃命的命運,以此來麻痺那些懦弱恐懼兇殘的貪婪者;同時,還有預防著家族裡的蠢蠢欲動。他不能有太親近的人,不能暴露自己任何一點的喜好,每分每秒怕都在計算周遭的敵人。
這樣的人,註定沒法長壽吧。陳秋娘想著張賜,就會有一種難以言訴的悲傷。沒法名狀的心疼。她人生這麼多年,見過很多悲劇的命運,但那些人都是單純的個人無法承受所導致的悲劇。而張賜的悲劇命運卻太複雜,這個人承受得比任何人都多。
明明是三伏天,她想起張賜來,就覺得周身涼颼颼的,讓心都覺得冷。
“所以,想要堂堂正正的生活。既然手握利器,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為何又要隱藏於世呢?我不能理解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