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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這裡不多說了,先送了她去見老夫人。”

“好。”劉姓男子閃身讓過,像是無意識地看了陳秋娘一眼。

陳秋娘覺得這人那一眼滿是探究。其實,這人給她的感覺很怪異。明明是兇狠冷情的面相,冷漠無波的眼神,卻會買她打死的蛇,且給那麼多銀子,搞得好像多同情弱小似的。

這人也是有什麼秘密的人吧。或者對她有所圖謀?或者說陳秋娘這個身份還潛藏了什麼重大的秘密,比如陳全忠一直叫囂著的秘密——

陳秋娘頓時閃過無數的小說片段、電影鏡頭。能想的都想了,不過苦於沒有證據,儘管那些想法與推理看起來都合情合理,但還是作罷。

這麼片刻的思緒翻飛,就一瘸一拐到了柳承家院門前。張府今早又帶了人來,這前前後後,簡直快要將柳家院子水洩不通地圍起來了。

“江大哥,真是老太太要見我麼?”陳秋娘在柳家院門前站定,低聲詢問。

“是的。”江航頭也不回,徑直往裡走。

陳秋娘聽馬四說過那張家老太太算是張家真正管事的,是個了不起的老太太。年輕時,隨過夫君征戰,還親自披掛上陣,剿過十里八鄉為禍的山匪。張家的大小事務,百年聲譽,卻都被這老太太維持得規規矩矩,體面得很。

這不知是怎麼樣一個老太太。陳秋娘自動腦補出楊家將裡的佘太君,一路跟隨江航來到了柳家堂屋。堂屋裡門兩邊各站了四名黑衣勁裝的男子,手提環首刀,身背弓箭,站得筆直。而屋裡有八個襦裙在身的青衣丫鬟分站兩邊,腰刀在手。正中的太師椅上端坐著頭髮全白的老太太,老太太頭髮盤在腦後,梳得一絲不苟,碧玉髮簪綰著。一身的藍色綢襖,有大朵暗藍色的牡丹,牡丹脈絡以及她衣領和袖口都是金色銀線繡的花邊,顯得典雅富貴。

老太太銀盆臉,雙下巴,鼻樑高挺,一雙丹鳳眼,整個人不怒自威。她端坐著,陳秋娘一進來,她略抬眸,那銳利的眼神就帶著審視掃過來。

陳秋娘頓時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卻並沒有垂眸低頭,反而是與她對視,然後才垂首行禮。

“老夫人,這就是陳秋娘。”江航上前鞠躬行禮。

“嗯,你們都退下。”老太太對眾人揮了揮手。

屋裡的青衣丫鬟,門口的勁裝男子都紛紛退下,江航亦行禮要退下。

又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陳秋娘可不答應了,之前單獨跟張賜相處,那傢伙傷勢重了,她就貓抓荊棘——脫不了爪子。如今,跟這老太太單獨相處,要是老太太突發個腦溢血、心臟病啥的一命嗚呼了,她可是說都說不清,即便不是她謀害的,別人還可以拿她詐屍的身份說事。到時候,加上朱家老爺子那裡已經給她記了一筆,指不定大家迫於張府壓力,會把她當妖怪給燒了。

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陳秋娘頭腦飛快轉動,立馬下了這個結論,就對江航說:“江公子留步。”

江航疑惑地轉過身來,十分有禮貌地問:“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你也是老夫人信任的人吧?”陳秋娘問江航,眼神卻是看著那張老太太。她知道江航不可能回答,只有那老太太才能回答。

張老太太眸光輕轉,笑著說:“江家與張家世代淵源,江航不是外人。”

“那就請江公子留下來。”陳秋娘朗聲說。這回卻是說給兩人聽的。

“哦?丫頭這是為何?”老太太笑著問。

“我怕我又遭飛禍。老夫人要有個啥子事,只有我在場,真是洗不清的。江公子在,我倒是可證清白的。”陳秋娘與老太太對視,神色自若地說。

她可不需要事事都夾著尾巴。因為她總認為有些人天生就是藏不住光芒的,比如她這樣的人。

老太太聽聞,呵呵笑起來,說:“丫頭精明。那航兒就留下吧。”

“回稟老太太,那不是精明,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您那孫子可跟我沒關係。現在你們居然像是犯人將我看管起來,弄得我一家提心吊膽的。”陳秋娘不依不饒,盡訴不滿之意。

那老太太卻也不生氣,只是不住地點頭笑,等陳秋娘說完,她才揮手示意陳秋娘過去。

陳秋娘乖巧地走過去,老太太拉著她的手說:“丫頭很聰明,但這世上人心險惡,亂七八糟的事很多。”

“我奶奶亦這樣跟我講。”陳秋娘胡謅。她總不能說老孃也不是吃素的,上輩子見過各種嘴臉的人,自己也參與過許多勾心鬥角的事。

“你奶奶也是不簡單的。”老太太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