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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自己太小人之心。

“宋祖大義。”陳秋娘豎起拇指,爾後問,“不過,宋祖當真認命?”

趙匡胤苦笑,說:“我經歷這幾十年,早知這世間冥冥中有定數。只是兄弟之情,到底割捨不下。”

“宋祖這番說法,卻是不對。若你自知冥冥中有定數,又何必知曉他有無帝王命呢?”陳秋娘反問。

“老母年邁,兄弟之情,左右為難。你尚年幼,怕不曾有過這種左右為難之事,這有得選擇比沒得選擇更讓人難受。”趙匡胤回答。

陳秋娘也不對他說她還小做什麼辯解,只說:“既是如此,那宋祖還是順應天命吧。”

她這話說得很輕,但她卻清楚地看到趙匡胤臉上的身材迅速頹敗,連眼神似乎都充滿哀傷,變得十分空洞。

“當真?當真?”他低聲問,嗓子也因急切變得沙啞。

“宋祖也可以選擇不信我,其實一切全在你一念之間。”陳秋娘平靜地說,爾後拱手告辭,轉身離開正廳。屋外大風肆虐,樹木使勁搖曳,有些屋簷下的紅燈籠被颳得飛出很遠,宮娥太監正手忙腳亂。(未完待續。。)

第333章 蘭軒

陳秋娘在屋外的廊簷下站了片刻,果然有黑衣人踩著厚厚的竹葉前來。

“是我高看了宋祖。”陳秋娘輕笑。

那為首一位黑衣人是個白麵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宮裡太監。他斌沒有拔刀,反而是上前一步,很恭敬地說:“江姑娘,陛下有旨,今夜風緊,未免不測,請姑娘暫且先入主蘭軒。”

“你是何人?”陳秋娘倨傲地站在風裡,朗聲問道。

“小的乃陛下近身侍臣郭瀟,請江姑娘移駕蘭軒。”白麵男子繼續弓著身子。

陳秋娘也不多言,只一句:帶路。一群人便簇擁她往廊簷的左側前行。走了兩百步左右,就到了一座臨水的院落。院門口有草書的“蘭軒”匾額,朱漆大門徐徐開啟,迎面是一堵大理石的照壁,照壁被打磨得光滑無比,上面雕刻的是嫦娥奔月圖。繞過照壁,便是種植了花木的院落,大風肆虐,花木被吹得東倒西歪。

“江姑娘莫要見怪,明日一早,風停了,小的們自然會將院子收拾妥帖。”郭瀟說。

陳秋娘亦沒理會,徑直邁步進了廳內,廳內有七八個宮娥正等在那裡。陳秋娘這才轉身瞧了郭瀟一眼,問:“你家主子呢?”

“陛下吩咐,若江姑娘想見他,他便來見。”郭瀟弓身回答。

陳秋娘哂笑,說:“他既讓我不與母親同住,囚禁在此,卻不來說一說目的。這不是待客之道了。你且去請了他來。”

“那姑娘稍後片刻。”郭瀟連忙說,隨即就提了燈籠退出去了。

陳秋娘累了,讓宮娥拿了軟靠墊,斜躺在一旁的軟榻上,吩咐幾個宮娥幫自己捶捶腿。不消片刻,趙匡胤便來了,陳秋娘絲毫沒有要起身的覺悟,只掃了他一眼,揮手讓宮娥都下去。

趙匡胤一身灰色袍子,玉簪綰結。他身後的郭瀟一張臉都要綠了。大約是憤怒於陳秋娘如此無禮,竟然不跪拜他尊敬的陛下。

“可是累了?”趙匡胤輕聲詢問,聲音沉靜而柔和。

陳秋娘略略詫異,便是斜睨了他。見他神色柔和:“夜已深。宋祖為何不就寢?”

“心中有一事。拿捏不定,今夜定是夜不能寐。故來求證。”趙匡胤說。

陳秋娘心道果然有事,面上卻是十分驚訝。問:“何事?”

“若張二公子遭遇不測,你何去何從。”趙匡胤問。

陳秋娘呵呵一笑,說:“這是我的事,何勞你費心。”

趙匡胤正待說什麼,陳秋娘卻是朗聲問:“郭瀟,你在何處見到你家主子的?”

“回稟江姑娘,在雲軒廊簷下。”郭瀟回答。

陳秋娘似笑非笑,說:“今晚之事,你須保密。我沒見過陛下,你亦沒去請過陛下,日後亦切莫對任何人提起。可知?”

郭瀟一頭霧水,看了看趙匡胤。趙匡胤對他點點頭,說:“你忘記今晚即可,派人守著蘭軒,若有人來,便說江姑娘已就寢。”

郭瀟不明所以,卻還是十分聽話地退下了。屋內只剩二人,陳秋娘懶懶地倚在軟墊上,斜睨著站在廳堂正中的男子,嫵媚一笑,輕聲問:“你不知我師承何人麼?”

“我只知浮光公子只有一位弟子,名叫蘇櫻,可不叫江丹楓。”眼前的男子聲音越發溫柔,一邊說一邊上前來在她身邊坐下來。

陳秋娘一隻手支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