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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的。手段之殘忍,簡直令人髮指。

至於他的堂弟、堂兄什麼的,也是被趕盡殺絕,甚至連他的小侄子也不曾倖免,直接被攔腰斬了。

陳秋娘聽得這些訊息,頓感四周都是看不見的高牆,連一個出口都沒有。她原本是想找一找與朱文康爭奪家財的人,試探試探他們,看能不能合作對付朱文康,畢竟朱文康的玉戒在她手裡。

可如今打探的結果看來,朱文康沒留下什麼後患。這不僅讓陳秋娘感到失望,更讓她覺得形勢越發可怖,這一次的道路異常艱難。從朱文康對付敵人的手法來看,除了極端殘忍之外,也穿插了無數謀略在裡面。這人絕對不是外界所傳言的草包紈絝子弟,要不然他那幾個老狐狸的叔父怎麼可能敗得那麼慘烈呢。

陳秋娘打探了一切,也頓時明白陳文正強烈反對她嫁給朱文康的因由。因為朱文康實在心狠手辣,陳文正大約擔心她嫁給他會不得善終。

“唉,謝謝大哥。”陳秋娘看著**鎮十里長街上次第亮起的燈火,低聲說,鼻子不由得發酸。如果可以,還是希望能就這樣跟陳文正並肩奮鬥,共鑄輝煌。

可是,不可以。

陳秋娘很明白自己的處境,亦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該要有個了斷了。她攏了攏破舊的麻布衣衫,七彎八拐最終拐進了那座荒廢的鬼宅,換了一身女童衣衫,從鬼宅一個佈滿荒草地狗洞裡爬出來,又七彎八拐從陳家的矮牆爬了回去。

她回到陳宅,自己打水梳洗,心卻是空落落的不知道該如何,手緊緊握住,掌心中是朱文康的那枚玉戒。

也許,該去找他求救,雖然感覺希望渺茫,但自己至少應該去試一試。陳秋娘在走投無路的絕望時刻,想到了張賜。

是的,她想到了張賜。之前,她想過找羅皓,但竹溪山怕是對付不了朱文康,因為在柴瑜事件以及她的訂婚事件中,她感覺朱家很不簡單,絕對不是商賈之家,搞不好朱家還肩負著什麼使命,有著不可告人的勾當,比如朱文康那位男寵念奴。陳秋娘就一直覺得那氣場一點都不像男寵。

然後,如果她的揣測是真的,那麼能夠對付朱文康的只有張賜。只有他才有這個實力,並且若朱家真的肩負了什麼使命,張賜還非得要對付他不可。

看來還得想方設法見張賜一面。她蹙了蹙眉,將手中的玉戒收入香囊之中,掛在懷裡。爾後,又將清水徐徐倒入墨盤,慢慢地圓磨一方墨。

她準備今日為陳文正擬寫建立食材供應基地,既擬定建立雲來農場計劃。這本就是她最初計劃裡的一個重要方面,因為前提是需要雲來飯店很成功才能啟動,所以她一直沒有提。當然,她沒有提這個計劃,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想這個農場的股份**於雲來飯店。

她展開紙擬寫了計劃。從選址、收購、種植、餵養、與農戶簽訂計劃等都做了粗略的計劃。寫完這一切,也到了午夜。

她打熱水泡了腳,準備睡一覺,明日裡想方設法見一見張賜。

誰知她正在泡腳,陳文正就回來了。這一次沒喝酒,只提了燈籠與食盒來敲她的門,也不等她應門,就在門外說:“丹楓,我們哥倆談談。”

陳秋娘亦覺得農場的事該跟他談談,所以穿了鞋子,換了衣衫,拉開了門。

山風微涼,一輪毛月亮朦朦朧朧的,只看得周遭霧氣彌散。陳文正一襲青色長袍,提了食盒站在門口,燈籠在前,因為揹著光,便看不清他臉色。

“大哥。”她喊了一聲。

陳文正點了點頭,便走進屋裡坐下來,一邊擺放小菜,一邊說:“我讓人做了你喜歡吃的小菜,拿了點果酒,不醉人,權當是隨意聊聊。”

“哎,好的。”陳秋娘拿了農場的稿子就在陳文正對面坐下來。

“丹楓,大哥沒啥本事,守護不了你。但倘若你不願意嫁,大哥就是寧死也會保護你的。”陳文正喝了一杯果酒,很認真地說。

陳秋娘聽得又是這話,不由得嘆息一聲,說:“大哥,我已說了是我自願嫁的。我不能任由張賜那麼侮辱我,這**鎮,除了他張家,可還有朱家呢。”

“丹楓,那只是虛榮,面子什麼的,與幸福比起來,有什麼重要的?”陳文正又著急起來。

“我也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做朱家的當家主母沒啥不好的。我可以好好施展我的才華。至於朱文康要納妾多少,都不關我的事啊。”陳秋娘狠狠喝了一口果酒。

“你好糊塗。你就沒想過朱文康為何要娶你麼?就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