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斌沒有說話,只認真對付張賜。
張賜因為抱著她的緣故,已經漸漸落入下風。不過,好在還有一個神箭手在一旁助攻。不過,那個神箭手大約是功夫不咋的,始終不敢近前來,只能使用弓矢找尋機會幫助張賜。
當然,兩大高手對壘,只要有一絲絲的機會就能讓對方處於贏面。張賜利用這種機會將王全斌刺傷了幾劍。但都是皮外傷沒法動其筋骨。
“你放開我,我往那邊去。”陳秋娘對張賜說。她想的是他專心對付那王全斌,她往那神箭手那邊靠。她知道神箭手的作用,是沒有人能近身的。單看剛才那神箭手的手法,那簡直是神乎其神,乾淨利落了。
“乖點。”他將她一摟,手上依舊與王全斌對壘。
正在這時,陳秋娘感覺這索橋晃盪得厲害。從索橋的另一端來了十來個人,都是疾行而來,對付的是那神箭手。
呀,這是什麼情況?難道王全斌還在這蜀中佈下天羅地網不成?
那神箭手見有人來,先是左右閃躲一番,拉開距離與人交手,射殺了幾人,但無奈敵人頗多,他很快就被人近身了。那神箭手的功夫不是很高,很快就落在下風。最終,他似乎是見勢不妙,就朗聲喊:“二公子,我先幫到這裡啊,這情況我應付不來了啊。”
他說完這一句,又是找準機會三箭齊發,爾後,縱身一跳就往橋下江水之中而去。在跳下橋的那一剎那,他還找準機會朝著王全斌發了三箭。隨後,那位仁兄倏然落入滾滾江水不見了。
王全斌沒料到那神箭手縱身跳下還能準確地發出三箭,不由得躲避。這一躲避,就慢了一招,張賜一劍刺入了他胸口。雖然只是淺淺一劍。但彼此的實力平衡了。
張賜也利用拔劍的機會。倏然往後退了六七米。
“張賜,你以為你跑得了麼?你看看這前後的。跟我玩計謀,你還差得遠。”王全斌很是得意地說,絲毫沒有管胸口的傷勢。
張賜還是緊緊抱著陳秋娘,手持長劍靠著鐵索。他絲毫不理會王全斌,只問:“雲兒,你信不信我?”
“信啊。”陳秋娘想也沒想,徑直回答。
“我沒有殺我的爹孃。我對你說的話全是真的。你信麼?”張賜繼續問。
“他挑撥離間的話,我怎麼會信了他呢?”陳秋娘瞧著那王全斌說。
“我從來沒有覬覦過孟氏的寶藏,你信麼?”張賜又問。
陳秋娘只覺得奇怪,不由得看張賜。他一臉的擔心,很是緊張地等著他回答這個問題。
“你問這個問題做啥?你與我初次相逢之事,也只有你我知道。你的傷口也不是新傷。我難道沒有自己的判斷麼?”陳秋娘覺得心疼得很。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心裡竟然是這樣的惶恐,怕她不信他麼?
她如何不信他?有些事可以裝,有些事可以謀劃。但他與她之間,有太多的事是不可謀劃的。
“我怕你不信我。我怕得很。”張賜在這個情況下居然說這事。
“喂,我說二公子。你現在不是應該擔心眼前這個礙眼的老頭怎麼解決麼?”陳秋娘朗聲說,爾後還看著那王全斌。
“老夫不怕你激怒。”王全斌冷哼。
“那你倒是出劍啊。不要拖時間,又要與那些人一起對付我佑祺哥哥。很不要臉的。哦,不過,我忘記了,你向來不要臉。”陳秋娘嘖嘖地說。心裡想的就是要讓這個人怒了。
“小姑娘,你想多了。在這個亂世,要臉是活不下來的。”王全斌不為所動。
陳秋娘也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事有失水準。眼前這人在亂世中屹立不倒,自然不怕什麼激怒。所以,她便改變策略,說:“那你讓那些人讓開,我告訴你寶藏的秘密,還有火器的製造方法。”
“你知道火器?”王全斌對寶藏似乎並不感興趣,一聽到火器,整個人驚訝得不得了。
“是。所以,你不能輕易讓我死。”陳秋娘朗聲回答。
“胡鬧,你知道什麼?你不是說信我麼?”張賜喝道,將她緊緊一摟,摟得她骨頭疼,爾後又說,“我張賜沒有完全的把握,難道會來救你麼?”
“可是你帶來的人,不聽你的啊。”王全斌哈哈笑,爾後又壓低聲音說,“你看,你竭心盡力為了九大家族,甚至你的爹孃都為九大家族犧牲,但是你看看,他們連你喜歡的人都容不下呢。他們如今這樣坐山觀虎鬥,而且還將幫你的那個弓箭手逼入江中,目的不是很昭然麼?他們要你屈服。他不會放過我,卻也不幫你。他只想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