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賜喝了一杯水,才繼續說起張家的那一位先祖張嘉。他說這位先祖的日子也很逍遙,那時,李世民已經登基了幾年,心病就是突厥,雖然也想弄到張府的火器。但無奈火器真的只是帝王秘密裡的一個傳說,從漢武帝之後,火器就再也沒有現世。漢武帝的秘密卷軸以及為漢武帝搶奪火器與張府周旋的那一批死士畢竟已經年代久遠,讓他覺得似乎那只是一個傳說。再加上能征善戰的李世民也很是驕傲,雖然也派人秘密追尋火器的來源,但並沒有把過多的精力放在火器的追尋之上。
因此,張嘉被先祖張景選中為下一任繼承人之一,送往家族的試煉之地進行試煉之後,最終脫穎而出,以驚世駭俗的天才之姿,八歲就成了九大家族的族長。但因為這一代比較特殊,老族長還活著,新族長已誕生,所以,張嘉並沒有立刻繼承族長,而是有了一個考察期。
這個考察期是八年,這八年的時間,張嘉很多時間並不是在家族之地。而是張景特意准許他回到爹孃身邊學習族中事務。
“所以,他很大一部分是在弘農度過的。”張賜說到這裡,做了這麼一個總結。
陳秋娘有些奇怪他為何要做這麼一句總結,便問:“在弘農度過,有什麼不對勁嗎?”
“雲兒,你熟悉歷史吧?弘農是什麼地方?”張賜低聲問。
弘農是什麼地方?陳秋娘抓了抓頭髮,仔細想啊想,無奈她對於歷史並不是很精通。所以,只得搖搖頭,說:“不太清楚。”
“弘農有個名門望族,弘農楊氏。”張賜說。
“呀,弘農楊氏啊,先前倒是沒想起來。這可真是赫赫有名的了。論名聲,怕比你們張家的名氣還大呢。”陳秋娘一聽,立刻就來了精神。這弘農楊氏,她還是聽戴元慶說過的,說這才是真正的名門望族,她當時還專門去查閱過歷史資料的。
“哼,我們張家是有祖訓在,不然輪得到他們楊家?”張賜撇撇嘴。
“好好好,不說這些了。我想知道的是你說的穿越而來的人到底是誰啊。你先說你的先祖張景,我以為是他,後來你又說不是。我以為是張嘉,可是你這會兒又弄出個弘農楊氏來了。”陳秋娘扶額嘆息。屋外大殿的鐘磬音已消失,和尚們的晚課已經徹底結束了,夜已深,她必須要爭分奪秒跟張賜說清楚,並且取得他的幫助,那麼,以後有九大家族的幫忙,才更可能尋找到穿越的方法。
“對,是跟弘農楊氏有關。不過,先祖張嘉的運氣就不如歷代先祖好了。他一生都暗戀一個女子,但不得不與這女子為敵。”張賜嘆息一聲。
陳秋娘越發聽不懂,便問:“此女子來自弘農楊氏?難道弘農楊氏當時還想謀朝篡位?”
張賜點頭,說:“此女子是弘農楊氏中人,但弘農楊氏並不是謀朝篡位,但於謀朝篡位也沒差多遠。重點是他們擁戴的人不是家族神鏡裡預言的帝王。而弘農楊氏的力量太過於強大,若張家不干涉,歷史就會偏離神旨。”
陳秋娘聽到此處,大概有些瞭解了。那位弘農楊氏的女子定然捲入了這場風波里,而作為族長,就是要扶持帝王登基,便不得不與弘農楊氏為敵,甚至是與那位女子為敵。
“那麼,你們支援的是九皇子李治。而弘農楊氏支援的應該不是李承乾、也不該是李泰。”陳秋娘對於歷史上兩段皇子奪太子位的歷史還是比較清楚的。一段是李世民的兒子們,另一段是康熙的兒子們。
“是的,他們支援的是有著楊氏血統的那位。”張賜也是苦笑,補充說,“弘農楊氏到了唐初已經是繡花枕頭,沒落的不成樣子了。與他們的先祖比,簡直是辱沒先人。”
“那位的母妃不應該是個不明事理的人。那位就不好說了,歷史上的記載也不多的。只說確實有才,頗有英氣,但據說脾氣易燥。”陳秋娘說。她以前看歷史,對於那一位的死,也是很可惜的。
“但年少輕狂,又有驚天之才。再說了,他的父親做了孽在前,有那麼個壞榜樣在,誰不會有點想法呢?他的母妃在深宮,哪裡又管得住他了。”張賜搖搖頭,說,“在張府的家族記載裡,這位皇子也是有過野心的,不過,後來屢次落敗,就收斂了很多,再後來,他弟弟繼承皇位,他也就息心了。”
“但是長孫無忌還是將他弄死了。這一份兒死裡,張府也是功不可沒了。”陳秋娘說這話倒是有些諷刺了,心裡越發討厭那個張燁。他憑什麼認為洞察了歷史,就可以作為歷史的干預者,殊途同歸。既然可以穿越時空,那科幻裡那個平行的空間又焉知不會存在呢。
張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