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入者憐香、皓月。
看到皓月的名字,陳秋娘不由得蹙了眉,她想起之前術說過孟昶的四個暗衛,貌似在她出生那一年,皓月與天涯就失蹤了。不知道這個皓月是不是孟昶的那個暗衛,術用她想到引出人之一呢。
她蹙了蹙眉。隨意翻看了一下。扉頁上寫的是為了給陛下講故事所作的創作記錄。
“這倒像是《一千零一夜》裡給暴戾國王講故事的女子了。”陳秋娘兀自嘟噥了一句。她隨手翻看,裡面的故事都是她耳熟能詳的故事,比如《人魚傳說》《水滸傳》的片段《紅樓夢》的說書版,還有一些動漫故事等等。
看來這位穿越而來之後,實在是沒事幹,無聊得發黴了,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故事都拿出來講給周圍的人聽了。
陳秋娘翻了幾頁,就沒興趣了。將書丟在一旁,然後又在桌子的抽屜裡找了又找,便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書了。
她百無聊賴就靠在椅子上發呆。望著院落裡開得自在熱烈的芙蓉。一樹芙蓉,花開多色。芙蓉花瓣層層疊疊,有柔軟的褶皺,在微微的風中輕輕搖曳,整個荒涼的院落瞬間就繁華起來了。
陳秋娘瞧著那些開得熱烈的芙蓉,料想這就是弄色木芙蓉,亦或者醉芙蓉。她分不清這兩個極其相似的品種。只是她知道芙蓉是朝開幕謝的花,真不知道為啥那麼多人喜歡呢。
她胡思亂想著,然後抬頭看天,那被黑色的房屋分割出的四方的藍天,乾淨透明。她想:張賜,你在做什麼呢?此刻的你,有沒有想念我呢?
她正兀自想著,術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三個婦人,以及兩個幹練的年輕男子。那三個婦人捧了打掃的工具,那兩個瘦高的男子都著緊身的灰布衣衫,看起來很是幹練。
“公子,我找了人來打掃,也找了人來置辦生活用品,您請開個清單吧。”術略略鞠躬,十分有禮貌地說。
陳秋娘還沒開口回答,那兩個男子中瘦高的那個就諷刺地說:“喲,術,你亂認主子的毛病還沒改麼?”
“術的主子只有一個,但值得尊敬之人,術從來不會唐突。”術頭也不回地回答,爾後吩咐其中一位正怔怔地盯著陳秋娘看婦人說,“你去取些清水來。”
那婦人還怔在一旁,另一個在彎腰收拾地上垃圾的婦人直起身來喊:“素娥,姑娘在吩咐你呢。”
“像,太像了。”那叫素娥的婦人口中喃喃自語。
陳秋娘不用這婦人解釋,單看她的舉動就知道她說的是她跟花蕊夫人很像。她問:“你從前在這宮裡當差?”
那叫素娥的點點頭,說:“回姑娘的話,我以前是在大殿那邊灑掃的。”
“哦,行了,你繼續打掃吧。”陳秋娘揮揮手,那先前沒認真看陳秋娘的宮婦也是驚呆了。
陳秋娘也不管他們,兀自坐在椅子上。術則是等那宮婦取來清水,仔細為陳秋娘磨墨,又將毛筆遞過來,說:“公子需要些什麼,請寫下來,術好為公子採辦。”
陳秋娘拿起筆寫了幾個字。她外婆曾是大戶人家少爺的貼身侍婢,也是讀過書的人,別的東西沒教給她多少,但教給了她一手簪花小楷。她亦運用毛筆寫得行雲流水。
術在一旁專注地看她寫字,陳秋娘忽然停住,問:“你辦完事,大約需要幾天?”
“這個,我不太清楚。”術搖了搖頭。
“難道估計一下都不能?或者是不想向我透露?”陳秋娘偏著腦袋瞧著身邊的術。
術搖搖頭,說:“公子,這種事,以你來看也是沒有任何定論的,所以,我並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幾天呢。”
“術,你居然跟她說了?”陳秋娘還沒接話,那瘦高的青年男子沉聲喝道,語氣頗為不悅。
“你主人的禮貌,你倒是一分都沒學到。”陳秋娘冷眸掃過那男子,毫不客氣地說。
那男子冷笑道:“你現在是階下囚,這個腦子有毛病的女人當你是什麼公子,你別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若今日敢侮我一分,你必定讓你生不如死,而且我不解恨的話,還要帶上你的家人一併償還。”陳秋娘不緊不慢地說,眸光裡全是挑釁。
那青年男子臉上全是暴怒的神色,倏然跳將過來,就要掐陳秋娘的脖子。術抬手擋住,說:“別得寸進尺,這裡,我說了算。你敢搞砸了,我立刻就廢了你。”
術厲聲喝道,聲音威嚴得嚇人。陳秋娘頓時覺得術像是換了一個人。
那青年男子就在陳秋娘咫尺之遙,但就是不敢早貿然進一步。在與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