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嚷著鬧起來,跟江航的幾個手下扭打起來。
“別發瘋了,她不可以。”江航沉聲說,然後示意手下速度將江帆拖走。
“為什麼不可以?瑞祺是要娶功夫了得的將門女子的,早就訂了親的,我就要娶陳秋娘。”江帆大聲嚷了這麼一句。
江航一張臉頓時黑得像鍋底,直接閃身過去,拿了腰帶將自己的弟弟捆了,示意手下速度拖走。然後,他向陳秋娘拱手說:“我弟弟從小愛說瘋話整人,陳姑娘千萬不要中計了。”
陳秋娘表示不介意,然後江航說還有事,便匆匆告辭。陳秋娘卻在原地來來回回地咀嚼他們的對話,突然就覺得很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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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的第二更。
第060章 正是機會
陳秋娘來來回回咀嚼江帆與江航的對話,突然就確定了幾件事:
首先,江帆所謂的任務肯定是張賜派的。其次,根據柳承在馬車上欲言又止的種種,張賜讓他護送的目的是想要打聽關於她的事。不然,江航等人都說那景涼是神醫,而且張府的人都很信任的樣子,又怎麼會在護送的時候再叫上一個鄉間郎中的兒子呢。
不止這些,江帆剛那句話還表明這張賜對他周遭的人示意了她的歸屬是她的,別人不可觸碰。
呸,最煩這種權貴子弟的自以為是,都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存在,可以輕易掌控平凡老百姓的生死。
“哼,若是那張賜太過分,我不介意讓他認識一下什麼才是人生。”陳秋娘嘟著嘴自語,爾後深深呼吸,平復了情緒,才大步往萬三孃家去。
萬三娘正在菜地裡除草。陳秋娘站在菜園邊上,問:“三姑,可在忙著呢。”
“這會兒還沒到正式忙的時候,要這田裡的稻穀披了谷,那才是忙呢。秋娘來我這裡,可是有事?”萬三娘笑呵呵地說。
“三姑人好,平素最替我們一家著想。昨夜的事想必三姑也知道了。”陳秋娘說著,便瞧著萬三孃的神色。
萬三娘點點頭,又嘆息一聲,說:“你喊我一聲三姑,我便也掏心地說,你爹傷成那樣,卻也是幸事。至少不會總打你,也不會再逼|你奶奶拿什麼東西換錢去賭博了。只不過苦了你,你爹的脾氣,估摸著伺候他,夠有你不好受的了。而且小柳郎中雖然仗義,但你也總不好不給他些診金吧。我看柳夫人也不是個和善的人。”
陳秋娘佇立在菜地邊,見這萬三娘也不拐彎抹角,她亦直說:“三姑總是體恤我家的情況,也深知我家難處。所以。我今日來此,便是想請三姑幫我一把,跟花姑姑說一聲,那退婚的事是不是可以快些做。”
這話說到明面上。萬三娘也不遮掩,立刻就嘆息說:“不是我不肯啊。我那表妹託人來傳話,朱家現在鬧得不可開交。朱家二老爺失蹤好幾年的兒子又回來了,正跟你朱大公子搶財產呢。這會兒去說退婚的事,怕是不合適的。”
陳秋娘笑著說。原本她也只是來央著萬三娘催促一下李桃花盡快幫忙退婚的,卻不曾想聽到有人名正言順地跟朱文康搶家財,那如今這枚玉戒的價格就不同了,而現在退婚正是時候,陳秋娘十分高興,便笑著說:“三姑。此時卻正是合適的時候呢。”
萬三娘一聽,一臉疑惑地“哦”了一聲,問:“怎麼合適了?”
“前些日子倒不適合。這會兒正是合適了。原本我以為朱家這一代就朱文康一人是嫡出,其餘的嫡出也不過也是叔伯輩分,而且都沒子嗣。那朱文康又要與成都府的官家小姐結親。身價分量就更高了,拿下朱府的產業肯定不在話下。可如今,忽然跳出個二叔的兒子來分家財。他若沒有壓倒性的說服證據,武力又比不過人家的話,朱家產業是肯定要被吞了一半的。”陳秋娘壓低了聲音向萬三娘分析。
萬三娘實在沒聽懂,便急急地說:“你直說了。這些都不要說了。”
“嗯,三姑。我手中那玉戒是老爺子手上戴的。前些日子,老爺子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又覺得我家中落,配不得他那孫子,可又擔心我拿這玉戒生事,才讓花姑姑來退婚的。我也聽我奶奶說過。當年朱家為表誠意,用的是當家主子的信物之一。這信物,朱家生意上來往的人都是認得的。你說,在這個時刻,花姑姑去給朱文康出謀劃策。拿這個玉戒回去拿所有家財可是名正言順的了。那又何止是先前摳門的朱老爺子出的五十兩呢。”陳秋娘與萬三娘說了一番。萬三娘立刻兩眼放光,抓了一把青草搓了搓手上的泥土,說,“我一會兒就去*鎮一趟,桃花應該從成都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