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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說是給他們的兒子挖心肝做藥引續命,其實就是滿足他的口腹之慾。

韓神醫忽悠那夫婦,說這心肝藥引以新鮮為最有效。所以,這夫婦二人為了孩子能活命,就在這官道旁的開闊處搭了木屋,對村裡說是為了孩子活命,幫韓神醫採藥抵醫藥費。其實,他們就在這裡住下來,白天假裝山中採藥人給來往的單身異鄉商人提供飲水什麼的,迷暈之後,就將他們捆綁結實,黃昏時送到韓神醫那裡。夜晚,就在屋裡點燈,引誘那些前來投宿的商旅,將之迷暈,捆綁結實,送上於明山。至於遇見像昨晚那種突發qing況,也只好先將人殺了,再拖上山去。

由於這邊山勢險要,地處荒野,韓神醫其人為人古怪,這附近的山民若不是大病都不願意上山去韓神醫。以至於這三人的噁心勾當做了一年多,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期間,也有失蹤者的家人朋友報官,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官府也不正規,只是走走過場,並沒有做什麼調查。至於那些親自來尋人的,也根本沒找到。有幾個有所察覺的,最終都被迷暈捆綁上了山。

最初,那夫婦二人是愛子心切,為了孩子的病。後來,因為韓神醫腿腳不便,他們就擔當起了開膛破肚,取人心肝的工作。心肝自然是煎藥給他們的孩子。那剩下的人肉,韓神醫只輕描淡寫地說丟了可惜,正可以補補元氣。

這二人又擔任了烹飪工作,多餘的肉風乾,骨頭熬湯。起初他們是覺得噁心,但後來也喜歡上這種美味,簡直欲罷不能,害人便更加勤奮了。

“若不是你警覺發現他們的陰謀,也不知道他們要害多少人。”蔣峰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緩緩地說。

陳秋娘洗了臉,整個人清醒多了,在整理頭髮時聽到他這麼說,便搖搖頭,說:“若不是你們趕到,我也十分危險的。”

蔣峰搖搖頭,說:“哪能的事,羅皓說過你小小年紀,卻巾幗之相,思慮周密,實在讓人覺得璀璨光華。”

蔣峰的語氣緩緩的,陳秋娘卻聽得不自在,她原本就不想讓自己光華璀璨的,但無奈形勢所迫,她必須要想辦法活下去,所以沒法去隱藏很多東西,以至於現在鋒芒太露。

鋒芒太露很容易給自己惹來禍端。她一向都清楚,所以,她立刻跟蔣峰打哈哈,笑著說:“你聽羅大哥吹。我不過就是個小女孩,昨晚可是嚇死了,強裝鎮定,當時好怕你們把我當歹人砍了。”

蔣峰只是“嗯”了一聲,又沒說話,整個人安靜得如同幽深的湖水,看不出喜怒哀樂,看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想法與態度。

陳秋娘梳理好頭髮,與蔣峰一併往駐紮地而來。有兩個黑瘦少年正拿了烤兔子逗弄那鬍子大叔。鬍子大叔將兔肉推開,說:“別,我噁心呢。”

“哎,大叔,你可是自稱吃過人肉的呢。”有個少年逗趣。

“去一邊。”鬍子大叔轉了身不理會,不一會兒就到旁邊一棵松樹下吐了。

蔣峰則解釋說鬍子大叔將那韓神醫擊斃後,就去救那兩人的小孩,據說關在密室裡的。結果開啟那密室時,發現了一屋子藥水浸泡的人的內臟。而那個小孩兒早就死去多時,被泡在藥水裡,眼睛還大大地睜著,像是極端恐懼之下死去的。那夫婦看兒子死去,心痛欲絕,那男的當場就氣死了,那女的則是撞死在石柱子上了。

“不過,這不是最噁心的。最噁心的是大叔不小心翻看到了韓神醫的一本書,裡面是這老怪物記錄的吃人心得。記錄詳盡,那種人的肉嫩,什麼部位該配以什麼作料。”蔣峰也說不下去了,不由得搖頭說這人真是得被千刀萬剮才是。

陳秋娘聽得目瞪口呆,這麼噁心變態的所謂吃貨,還真是第一次聽聞啊。以前報紙上偶爾登出的抓住的食人者,也不曾討論用什麼調料,如何烹飪啥的。

這!這簡直是對吃貨的侮辱。陳秋娘頓時覺得胃部翻江倒海,立刻捂住胃部,強行按下冒上來的酸水,說:“這是太注重自己的口腹之慾,喪失了作為人的最基本的準則,死有餘辜。請蔣大哥一定將那本書燒燬,免得有人效仿。”

“已經燒了。”蔣峰迴答,隨即又很尷尬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旁邊正烤著的野兔子。

“沒關係。”陳秋娘說,還是一想到那吃人的事,就覺得一陣陣噁心。

“我想你也吃不下兔肉。就吃這個吧。”蔣峰遞過來一個烤饅頭,一壺泉水,然後又強調:“饅頭是我隨身帶的。不是在那木屋做的。”

陳秋娘點點頭,飢腸轆轆的她接過來饅頭,這才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