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算作是答應了。那小翠倒是自顧自地高興,說:“能伺候公子,簡直太好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公子這些日子都沒休息好,你沒看公子都沒回你話了麼?你安靜些。”喜寶到底是觀察入微的人,掀開簾子輕微呵斥了小翠。
小翠低聲說:“哦,謝謝喜寶公子提醒,我這就閉嘴。”
天氣炎熱,眼前這個從前看起來單純笨拙的丫頭很可能是別人安插在陳府的間者。陳秋娘便也沒心思多打聽什麼。整個人昏沉沉的,於是就躺在鋪了竹篾墊子的馬車裡假寐。
馬車一路顛簸,在晌午時分終於到了清泉寺。因為清泉寺實行的是早課晚課。便也沒有午飯這種說法。其實在古代。很多寺廟道觀都實行的是早晚飯制度。既是節約糧食,又是修行所在。
喜寶與小翠先是陪同陳秋娘去大殿上了香,又與主持攀談了許久,說是為朱公子在寺廟裡捐一個牌位,希望誦經之聲能超度他早登極樂,不受業火之苦。陳秋娘給的香油錢豐厚,舉止說話彬彬有禮,又說了是朱公子。那主持雖是出家人。也是聽聞過朱文康的豐功偉績的,所以,這主持也覺得這朱文康死後是有無數多的業火報應的。
“施主心善,那老衲就在此為朱公子立一個牌位,連續三日為他超度。”老主持合掌,又是一句“阿彌陀佛”,陳秋娘也還了禮數,隨即又表示自己也要加入這誦經之中。
老主持沒有反對,又贊陳秋娘心善。爾後,陳秋娘就在清泉寺的廂房內住下。收拾好行李。便去找了陳夫人。陳夫人正在午睡,那陪同陳夫人來此誦經祈福的是門房王婆子。王婆子正拿著蒲葵扇在陳夫人臥房的門口。坐在一張矮凳上,靠著牆壁昏昏欲睡。
“王嬢嬢。”小翠上前喊了一聲。
王婆子嚇了一跳,“哎呀”一聲跳起來,扶著胸口說:“你這個死丫頭,嚇死我了。”
“王嬢嬢,是江公子來看夫人了。”小翠又說。
那王婆子滿臉帶笑,說:“江公子有心。這正在想讓人給家裡捎口信,這邊祈福就要結束了,讓家裡套馬車過來接呢。沒想到表公子就過來了。”
陳秋娘笑了笑,詢問了陳夫人的身體情況,又詢問何時可以動手。王婆子說原本是要等到明日的,因為這下午才會有車回去,她拜託了秀水街頭的那個裁縫鋪子的吳媽去雲來飯店報信的,那吳媽要下午才回去。
“當然,如今表公子來了,卻是即刻就可動身的。”王婆子十分高興,看來對這青燈古佛的寺廟實在是不感興趣。
“原本先前大雨,我就想將夫人接回去,但大家都深知夫人脾氣,沒有祈福完畢,怕就是洪水來了,她也不會走了。所以,這才算著日子,到今日才前來。”陳秋娘說著,便聽得屋內陳夫人起身了,忙吩咐小翠前去伺候,吩咐王婆子將一干細軟都放到馬車上,喜寶一會兒就送他們回**鎮。
王婆子去收拾行李,小翠進屋服侍了陳夫人。喜寶則站在陳秋娘的身邊,低聲說:“公子,讓那輛馬車送陳夫人回去。我是要留在這裡伺候的。”
“胡鬧,別人我不放心,你機靈些,趕車也穩當。就你送過回去了,再說了,盼清晚上還要找你。”陳秋娘沉了臉。
喜寶嘟囔一句:“不要。留你在這裡,我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這附近都太平得很,何況是這佛門淨地。”陳秋娘一擺手。
“公子,我雖不是**鎮本地人,但小時就在羅家,對這**鎮瞭若指掌。”喜寶將聲音壓得很低,後來幾乎是靠在她耳邊說,“公子,小翠並不如她所說是本地人。而且,我覺得她並不是那麼笨的人。”
“你不要多心。”陳秋娘早知喜寶觀察細緻,卻沒想到他能細緻到這個地步。
“不是多心,我句句屬實。”喜寶有些著急,正想要說什麼,那小翠已經陪同陳夫人出來了。
“雲兒,你來接我來,我真是高興。”陳夫人一身簡約的衣衫,打扮十分樸素。陳秋娘知道她這次來這裡既是來為陳文正的前途事業祈禱,也是為老掌櫃禱告的。
“這是雲兒應該做的,夫人,你還是請上車吧,不然,這天色晚了,怕路上不太平。”陳秋娘說,爾後又讓她放心,說喜寶是靠實的孩子。
陳夫人瞧著喜寶,說:“這孩子是羅家的那個小夥子,我卻是見過。”
陳秋娘這才與陳夫人說起置業安家的事,還請她以後幫她多多照顧一下弟弟妹妹,畢竟她也不曾為人母,總是照顧不周的。
陳夫人一聽陳秋娘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