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陳秋娘搖搖頭,說:“沒有的事,等這邊開業走入正軌,我就向東家告假回去看看他們。”
她說雖這麼說,但她自己其實知道自己還真的不想回去面對陳全忠。
“哎,你這孩子自有分寸。四爺爺就不便多說了。”馬四說著,拿了餅走了。
至於蔣氏兄妹那晚送她回來之後,就在**鎮住下,也不知道是在辦什麼事,見什麼人。不過,好在蔣峰也像是不認識她似的,沒再來找她。只有蔣月來過一次,她在後面宅子與陳文正商討招聘的事,沒見著。據在前面客棧裡接待人的盼清說,蔣月來是為了兌現對江帆的承諾,要教陳秋娘騎術,拳腳功夫的。
盼清高貴冷豔地對蔣月說:“陳秋娘不在這裡了,你以後別來找了。”
“啊?你們把她怎麼了?”蔣月惡狠狠地質問,手中刀似乎馬上就要砍過來。
“什麼叫我們把她怎麼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她有手有腳,我們這飯店暫時不能開張,她去別處謀生了。”盼清瞎編了一個理由。
“去了何處?”蔣月又問。
“我怎麼知道?她又沒告訴我。好了,你如果不住店,請自行離開。”盼清很不耐煩地說。
那蔣月怒目圓瞪,最後狠狠地看了盼清兩眼,牽馬離開。
陳文正和陳秋娘聽得直直地笑,打趣盼清不該對姑娘那麼兇。盼清則撇撇嘴說不娶那個母夜叉。
日子似乎平和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們的飯店也在更細緻地籌劃之中。
而那個曾讓她心潮起落的張賜,自從竹溪山回來之後,便再沒有訊息。雖然她偶爾在失神之際會想起那晚的月色,那晚的驚魂,他呼吸之間的氣息,但也只是淡淡一笑,對自己說:你是江丹楓,不是陳秋娘了。
不僅張賜沒了訊息,連平素裡經常出現在**鎮的張府護衛似乎都減少了不少。以前愛出現在陳秋娘身邊的那些張家人,什麼六小姐、四小姐、表公子陸宸、統領江航都再沒出現過了。
張府似乎比從前更低調了。偶爾,陳文正都會忽然唸叨:我們還欠了江統領錢,等這客棧開業賺了錢,定然要去張府走一趟。
陳秋娘則一言不發,只是低頭做更詳細的計劃。
日子如水。作為江丹楓的時光,總是平靜而充實,順利得不真實。陳秋娘和陳文正卻在這樣的日子裡忙碌著,他們為客棧的開業做了足夠詳細的計劃了,就等實施了。
就在這等待裡,蜀中全面進入了初夏,天氣熱起來了。陳夫人與小青為陳秋娘做了新衣服,當然是男童的裝束。陳家人一直喚她“丹楓”,而盼清則叫她“表公子”,對外人說是陳夫人遠房的侄子。
就在準備實施這些詳細計劃的時候,有個好訊息來自李桃花。那日尚早,盼清在客棧前頭打掃,李桃花就花枝招展地來了,開口就說找陳秋娘。
盼清自然是以慣常的語氣回答。李桃花斜睨他一眼,說:“老孃不吃你這一套。她讓我來這裡找她的。你去告訴她李桃花來找她了。”
盼清又與李桃花唇槍舌戰,最終實在是敵不過,不甘心地說:“那我去問問我家公子,也許會知道。”
然後,盼清灰溜溜地來到宅子說了李桃花來了。陳秋娘一愣,紙上落了一大塊墨跡,隨後換了女妝去客棧見了李桃花。
李桃花眉開眼笑,說帶來了好訊息,那朱家公子採納了她的計策,要拿玉戒回去讓人心服口服。說好了的三百兩,已經付了一百五十兩,若能順利帶回玉戒,就給餘下的一百五十兩。
盼清和陳文正眼睛都鼓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陳秋娘。李桃花則抿著唇,說:“啊呀,秋娘,你說呢?這玉戒是拿過去,還是說讓他們給夠錢了再拿?”
“我早先說過,我只要三分之一,餘下的當是感謝花姑姑和嬸嬸的。這玉戒,你且拿去吧,只不過退婚書可有拿到?”陳秋娘詢問。
“我辦事你放心了。”她笑著說,展開了朱文康親筆書寫,印了印信,還找了官府曾大人做了簽字的。
“嗯,確是曾大人手跡。”陳文正瞧了瞧,不由得點頭。他昔年算作曾大人門生,看過曾大人墨作。
陳秋娘看到退婚書,亦暗暗佩服李桃花做事如此周詳,隨即把玉戒交給李桃花。李桃花心花怒放,將一個布帛交給陳秋娘,笑嘻嘻地說:“花姑姑可是為你好了。這是一百兩,夠你家過好日子了。”
“多謝花姑姑。”陳秋娘福了身。
“呀,我得去覆命了。”李桃花手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