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受刺激,在膳食方面也要多加註意,至於藥膳方面,只需開些安神、定緒的藥即可。”
“哀家這個病啊,是在心裡頭,恐怕再難好了”太后嘆息了一聲,很是自怨自艾的說道,那神色也十分寂寥,隨後抬頭看了一眼大殿兩側的那些嬪妃,又道:“你瞧瞧,這大殿內這麼多妃子都說關心哀家,可是誰也不能為哀家添上幾個孫兒,讓哀家高興高興,哎……。”
垂眸,雲眸瞥了一眼石階下的那些嬪妃,卻見她們個個面帶羞紅,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看來應該是在她未進殿之前,太后已經對她們許諾了什麼。心底冷笑,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后永遠都可以抓住這後宮女人的心思,然後加以利用,當初的芙貴妃是這樣,現在後宮這些不得寵的妃子也是一樣。
“皇上已經大婚多年,但是至今膝下卻無子嗣,太后娘娘日益堪憂,時間長了,便也就鬱郁成疾了。原本,太后是想讓芙貴妃承歡膝下,誕下一子半女,如此,娘娘也可以安享天倫了,可是,孰知……。”碧珠看著太后使的眼色,於是慌忙也跟著應和說道。
“皇上寵幸顏美人,哀家沒有半點怨言,畢竟她是皇上的青梅竹馬,又曾救過皇上,可是她身體虛弱,餘毒未除,根本就不能懷有子嗣,可是,如此也就罷了,她偏偏還日日霸著皇上,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讓這軒燁國的江山斷後了?”太后按著額頭,神色疲倦而激動的說道,雙眼更是試探一般的盯著雲傾。
雲傾聽著,卻不做聲,她慢慢的端起宮娥奉上的茶水,緩緩的捋著茶葉,在太后幾次哀怨嘆息,碧珠跟隨唱和之後,才放下茶碗,卻笑道:“太后娘娘思慮得極是,這件事,是臣妾疏忽了,臣妾回去之後,一定會勸皇上多去其他宮殿的嬪妃那兒”
太后聽雲傾話語有所鬆動,眉梢頓時燃上了希望,但她還是故作憂慮的道:“有皇后這句話,哀家自然是放心了,但是如今契丹二皇子尚在‘儲秀宮’中暫停,若是皇后此刻這麼勸皇上,只怕顏美人會鬧出更大的笑話,到時候傳了出去,可是要遭天下人的笑話的。”
“太后娘娘放心,臣妾不會急於一時,一切等過了明日晚宴之後再說”雲傾一語雙關的道。
太后以為雲傾在顏美人這件事上,是與自己站在同一條陣腳上的,因而不禁喜上眉梢。在她認為,只要小皇后肯出手,對付一個顏美人那樣的賤婢,必然不成問題,那麼她也就用不著這一幫蠢愚的嬪妃了,於是連看也不願再那些人一眼,抬手讓碧珠送客。
碧珠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兒了,太后的心思謀她最為清楚,於是忙起身,對大殿下這不知所謂的嬪妃道:“好了,各位娘娘,今個兒太后坐的時間有些久了,人也有些乏了,你們也就先回去吧”
那些嬪妃面面相視,都不明白太后為何突然又要她們走,但是礙於小皇后的威嚴,她們不敢多問,只能紛紛起身,叩安退下。
“既然太后勞乏,那臣妾也就不叨擾,太后早些休息”雲傾也起身,向太后微微福身。
“皇后也多保重,現在哀家身子這樣,後宮可全靠皇后一個人了”太后淡淡的道,依舊裝作一副體態虛弱的模樣。
“臣妾遵命,臣妾告退”雲傾低頭說道,隨後轉身踏下石階,然,卻在轉身一瞬間,眼神暗如漆夜,幽幽的閃爍著殺機。
的確,有些事情,只能得到明日晚宴結束才能動手……。
太后見雲傾嬌小鸞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殿外的漢白玉石階下,她疲倦的神色頓時變得深沉詭異,她冷冷的掃了一眼碧珠,揮手啪的甩了她一巴掌,而後喝道:“跟隨了哀家這麼多年,連說句話都打顫,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太后娘娘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張公公和碧珠見太后動怒,嚇得一同跪了下來。隨後張公公抬頭道:“太后娘娘,碧嬤嬤害怕小皇后也是有原因的,老奴有一事稟報”
太后眉宇一動,眼神犀利的道:“還不快說”
“回稟太后娘娘”張公公有些顫,隨後四下張望了一下,便起身趴到太后身旁,在太后耳邊小聲道:“太后娘娘,奴才聽西六宮那些娘娘們的宮人說,昨個清早,皇上已經收回了顏美人的免死金牌,後來顏美人大吵大鬧……”
張公公說完,有些膽怯的觀察著太后的反應,孰知太后雙眼驟然睜大,隨後啪的的拍著桌子猛的站起來,面色難看的道:“冷婉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皇上。”
“太后娘娘息怒”張公公忙安撫太后,又在一旁小聲道:“太后娘娘息怒,雖然皇后大膽妄為,但是這也正說明了皇上對顏美人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