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像當初那樣靜靜的,放肆的看著我,目光彷彿要穿透我內心的一切。
“三年不見了,你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他先開了口。
我無聲。
“無話可說了嗎?你還記得當初對我的承諾嗎?”他的這句話刺痛我的心,我低下了頭用長髮掩埋面孔,無聲的落淚。
冰冷的手,用力的將我的下巴強行扳起,他再次的擊垮我的心底防線。
“你這個騙子,你可真有本事,為了躲我,都躲進這裡來了。”他字字犀利刻薄。
我的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是的,莫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我渾身哆嗦起來,跌落了鞦韆,坐在地面上,團成一團。淚流不斷,口中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
莫莫慌忙蹲了下來,緊張的問道:“蘋果,你認識我哥哥嗎?到底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我抖顫的牙齒相互打架,語不成句。
想解釋,但是無法言語,委屈的撲在莫莫的懷中,只能哭泣了。
“哼~哭,是她最拿手的了,莫莫。你還小,不要被這個卑鄙的女人給騙了,估計她這病都是裝得。”
他這句話,讓我痛不欲生,再也經受不了如此的刺激。
一個激昂的嗝響起了,緊接著一個接著一個,我痛苦的打著嗝,又哭又笑。
這種感覺抓不住,摸不到,疼到心眼裡的疼,痛到骨子裡的痛。
也許我真的需要進紅色的房間了,我開始失控的揮舞著手臂,向單純的莫莫伸出了魔掌。
當我醒來的時候,躺在病床上,莫莫坐在邊上,脖子上都是血紅的傷痕,不用說,這都是我的傑作。
他褐色的眼睛清澈明亮,長長的睫毛像密集的線簾耷拉著。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我在心中讚歎著。
“蘋果,你好些了嗎?”他發自真心的詢問道。
我點點頭,忐忑的問了句:“莫少呢?”
他仰頭望去,我隨著他的眼神,轉了個身,只見莫少站在視窗在那,居然在抽菸!!
白皙而修長的指尖,煙霧繚繞,那醒目的戒指使我心口一緊。
這點微小的疑惑,只停留了幾秒。
莫少就走了過來,他還是那樣冷漠的表情,只是隱隱的帶了絲擔憂:“我想知道這三年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將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剛想張口說些什麼,少明安就突然闖了進來,對著莫少毫不客氣的說道:“請你們出去,病人需要清靜,經不得你們這麼的刺激她。”
莫莫也覺得我現在狀態確實不好,就對莫少說道:“哥,改天再來聽蘋果解釋吧,我想你一定是誤會她了。”
在倆人離開之際,莫少咬著我的耳朵,說道:“你的法國情人要到中國來參加音樂節了,就在下個禮拜六,草莓音樂節。”
這句話就像一顆重型炸彈,轟炸了我的整個身心,內心深處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就是那個男人使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是他讓我無力回饋當初對莫少的承諾。
我握緊拳頭,憤怒無比平息下來,不行,我必須去找他,艾倫,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
………【貪戀的溫暖】………
少明安坐到了我的床邊,開始用那雙深邃的眼睛凝望著我。
在這個到處歪瓜裂棗的醫院中,他顯得那麼的儒雅英俊,出類拔萃。
上到老,下到小的男女無一不對這個憂鬱王子著迷的。
我也不例外,總妄想著與他或多或少有些許曖昧的關係。
我對他的感覺無法說清。
這種感覺不是心動,也不是慾念。
這種感覺只是源於對生活的疲憊,對愛情的渴念。
我承認我在做一些小伎倆,來渴望他對我過多的關注,過多的關愛。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小伎倆生效了,他現在居然成了我的主治醫師了。
每天早上,他帶著醫生大軍,象徵性的看我一下,順便問問我的作息情況,就很快離開了。
幾日接觸下來,我再也歡喜雀躍不起來了。
仔細觀察他的雙瞳深如一汪黑潭,與人對視的時候,任誰都不由的陷入其中。
是我多情了。
再也沒有心情去寫那些無聊的信箋了,早上也避開了與他接觸的時間點。
而今天他居然親自跑到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