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堆備案的卷宗也可以銷燬了。免得長久放在那兒,浪費資源。呵呵!諸位愛卿以為如何呢?”
我在講完這一大段話後,李東陽等人均是暗吁了一口氣,連聲應道:“吾皇聖明!臣等遵旨!”
我從太后處學來那套御人之術,經過這次運用,看來是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因此我滿意地點點頭,“好了,今天就談到這裡吧!發兵討伐寧王之事,明日殿上與眾人朝議。”
楊一清等幾位內閣退去後,我又趕到了慈寧宮去見太后。這次我執意出宮巡遊,雖然找終於找到了萍兒的下落,但兩次遇險,太后必定都已經得知了。我怕被“乾媽”罵得太兇,便拉上了劉瑾這胖太監一起去給我墊背。
到了慈寧宮見了太后,太后倒並沒有對我太多責怪,反而非常關切,在親眼見我沒有受什麼傷後,一直提起的擔心才放了下來。
我態度端正地認錯道:“母后,請恕兒臣不孝。讓您又為兒臣擔心了。”
太后微微嘆了口氣道:“皇兒你平安歸來便好。這已經是第二次的教訓了,哀家你也想再說你什麼,只希望皇上以後不要再如此放任。”
我連連點頭道:“兒臣謹記母后的教誨!”
太后沒有責罵我,不過被我一起叫來的劉瑾卻沒那麼幸運了。她氣指著劉瑾喝罵道:“劉瑾,你是怎麼辦事的?皇上這次出巡遇刺,護駕不利之罪,哀愛可以不完全怪罪你。但你的人是怎麼監視寧王的。竟然讓寧王的義子公然聚眾刺君,大逆不道!若是皇上有什麼不測,你如何對得起皇上信任,如何對得起哀家!又怎麼對得起先皇,對得起我大明江山?你這沒用的狗奴才,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太后娘娘,老奴失職,老奴死罪!”劉瑾捱了罵,卻不敢反駁,匍匐在地上,連聲認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沒用的奴才!哀家早該斬了你的狗頭!”太后雖然不用真把劉瑾怎麼樣,但卻是罵得毫不留口,以此來宣洩心中的怒氣。
我見劉瑾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等太后過完這把癮之後,便出言互給雙方一個臺階下,“母后息怒,此事也不全怪劉公公。在天津府行刺之事,並非是寧王蓄謀而為。而只是他的義子朱儁偉膽大包天,而他與天津知府的密謀向倭人購買軍火之事被兒臣破悉,才鋌而走險,妄圖軾君。再者劉公公接到朕的密旨後,第一時間派人護駕,兒臣才能得保萬全,沒遭叛黨的毒手,也算有功勞。正所謂功過相抵,就請母后不要再怪責劉公公了。”
太后知道我在幫著打圓場,於是也見好就收,收斂了怒容道:“既然皇上替你求情。哀家也就不再重責你了。這次那個小寧王行刺失敗,寧王定然會被迫起事。劉瑾,你立刻加緊監視南昌府的動靜,不得再有疏乎!”
劉瑾叩頭道:“謝皇上,謝太后開恩!老奴必定全力以赴,再不敢有半點失誤。”
我說道:“母后,這次天津府事件,對朝廷來說,也算是個很好的契機。兒子叛亂,身為義父,寧王亦是難逃其罪。以前寧王一直隱忍不發,朝廷也不好對付他。但現在不同了,朕明日就下旨讓寧王押解其義子親自上京請罪。他若前來,便削去他的王位,軟禁在京中,也算除去了朝廷多年來的一患。但寧王肯定不會前來,那麼就只有倉促起兵造反了一途了。如此一來,朝廷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發討伐。”
太后感慨道:“當年先皇心存仁厚,明知朱宸濠暗懷異心,但念在兄弟血脈至親,終不忍加害。想不到十來年過去了,朱宸濠還是走上了這條大逆不道的不歸路,若是先皇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這一天。唉……這些軍國政事,朕上與群臣們栽定便好。哀家也就不好多過問了。”
“不勞母后操心,兒臣會妥當處理的。”
太后點點頭,又問道:“哀家聽說華老太師和其夫人都在華府一役中護駕殉難了。華太師是三朝元老,其夫人據說也是一代英雌。如此一門忠烈,實在令人痛惜。這事麗妃她知道了嗎?”
“兒臣剛回宮,還沒有來得及與後宮的妃子們見面。華老太師夫婦的兒子華文武,也隨兒臣回京了。兒臣打算明天安排麗妃她們姐弟見面。”我有些擔心說道,“如此一個天大的噩耗,還不美麗她能否接受得了。”
“劉瑾,厚葬華太師夫婦的事交給你去辦了。一定要辦得隆重。”太后從容大度地說道,“至於麗妃,哀家也會召她來慈寧宮,好好開導她的。”
“安撫麗妃之事又要煩勞母后了。”我也說道,“華老太師一生都奉獻給了朝廷,實屬我大明朝百官之典範,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