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以免禍事擴大便好了。”
我又應道:“母后放心,關於發兵平叛的事宜,兒臣剛才與眾臣們都商議妥當了。明日早朝便下旨發兵。”
太后舒了一口氣道:“其實在各地的蕃王之中,哀家最擔心的還是寧王。昔日先帝登位,繼成大統,自認能力出眾的寧王必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先皇不在了,朱家的天下就交由皇兒您來擔當。江山社稷,任重道遠,哀家只是個婦道人家,幫不了皇上什麼幫,一切都還得靠皇上自己。”
我微笑道:“母后您可別這麼說,兒臣我還年輕,好多事要靠母后您指點哩。而且母后您可厲害了,呵!就拿劉瑾來說吧,除了您之外,天下間怕是還沒有一個人能把劉瑾收得服服帖帖的。”
我聽劉瑾說,弘治帝給太后留下有遺詔制約寧王。那麼想來我“父皇”對劉瑾也防著一手。因此這時我心裡很想知道,劉瑾到底有什麼把柄握在太后手裡?
太后聞言,所有所感沉了半晌,才緩緩說道:“皇上,當年先皇當正值壯年,卻不幸駕崩,你繼位大統之時,年紀尚幼。朝中的局勢不穩,除了少數忠於先皇的大臣之外,其它如寧王等人都懷有異心,當時我們孤兒寡婦,處境可說是什麼艱難……”
我不知道太后要告訴我些什麼,只好點了點頭,沒有插話,但聽她接著說道:“當為對付妖后,劉瑾也算立過功勞。先皇在時,就曾讚許過劉瑾此人,說他膽大細心,手段非凡,加上他自幼陪伴皇上,所以當時很多事要靠著劉瑾去辦,先皇才留下遺旨,讓他掌著東西二廠之印,統管著錦衣衛。”
我這才明白到,原來劉瑾之所以能夠得勢,最初就是皇帝家的人默許給他的。其目的不過是要讓他當一隻看門狗,以制約群臣,看守好皇室的大門。而劉瑾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燈,由於陪伴太子之利,得到正德的寵幸,很快又結黨成群,摸爬滾打,才有了今天如此的權勢。
“母后,可是現在百官們對劉瑾的意見很大,我想您也知道了。就兒臣剛回宮的時候,李東陽他們三位內閣的大臣,就悄悄給朕遞了摺子,要求彈劾劉瑾,而今天關於那檄文的事,內閣大臣們都咬著不放,想要朕立刻把劉瑾給辦了。不過後來兒朕給搪塞了過去……”
太后聽了我的話,露出一絲不悅之色,“李東陽與楊一清他們幾個總喜歡以忠臣自居,說到底,他們一個個都懼怕劉瑾,所以就知道在下面搞這些小動作,總想拿皇上當槍使,虧他們還是些讀書人!他們也不想想,劉瑾如今掌著東西二廠,全京城的錦衣衛,加上他手下的親信,現在京城裡大內衛士、禁軍有一半都是劉瑾的人,要是真鬧出點事了,最後還不知怎麼收場……哼!李東陽他們真是一群混賬東西!”
太后罵起人來,還真是不留口,幾個內閣首輔大臣,已是被她批評的一文不值,我連連點頭,卻聽她又說道,“皇上,這有些地方也要怪你了,以往你總是寵幸劉瑾和他下面那幫人,才會使得他們越來越放肆。”
我心道,這可不關我的事,要怪也只能怪已死了朱厚照了,不過現在我頂替了他的位子,也只得跟著低頭認錯,“母后,這是兒臣的錯。”我又試探著問道,“兒臣現在已經後悔了,現在劉瑾手裡的權利有這麼大,母后您看是不是要找機會把他給廢了?”
太后搖了搖頭,成竹在胸地說道:“皇上,明早你當眾處罰劉瑾一百庭杖,做一個敬示便好了。為了監視寧王,以後還要很多事要用著劉瑾。而且有劉瑾在,李東陽他們才會知道恪盡職守。他們想搬倒劉瑾,劉瑾自然也時刻想收拾他們……為君之道在於御人,不管怎麼樣,皇上只要能平衡了各方的勢力,讓他們都圍著你做事就行了。這樣我大明的江山才能安定。”
聽過太后的教導,我真是忍不住佩服,什麼叫權術?眼前這個在皇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今天真是給我好好上了一課。不過想到劉瑾現在手中的勢力這麼大,那他豈不是可以在整個京城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表面上看劉瑾對我是忠心耿耿的,但保不定哪天會出什麼狀況。
太后見我眼中還有疑惑之色,便又微笑著說道:“皇上也不必太過擔心劉瑾了。他這個人雖然很有能耐,也很有野心,不過他終歸是個太監。先皇駕崩前,能夠放心在劉瑾伺候在皇上身邊,便是這個原因了。”她稍稍一頓,又解釋道,“太監是一個不完整的人,宮中每一個太監淨身之後,他們的寶貝都放在寶貝房裡,等到死後一起入土安葬,若不然便不得安生。而劉瑾的寶貝卻不在寶貝房裡。先皇駕崩前,便讓哀家找地方將此物收藏好了。這些都是先皇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