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我爸還找我有事。”
鄰家尚未說話,女子一把拉住他,蛇一樣的身子隨即纏上來,蛇信子在他臉上蹭了幾蹭,一雙手在他身上上下作用。
李剛崩潰了,他紅漲著臉逃出髮廊。
回到家裡,李剛洗完澡換了內衣褲,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覺心裡陣陣躁動,拿出碟片又看了一回,跑衛生間運動了一下,回臥室矇頭大睡,正在做夢,卻被李海軍提溜起來。
李海軍怒氣勃發的站在床前,手拿碟片指著李剛,“這是什麼?啊!你才多大就看這東西了?啊!說,哪來的?”
李剛傻了眼,低著頭不吭聲。
李海軍卡著腰來回走了幾圈,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不是想當兵嗎?過完年跟我上部隊。看啥?沒商量!”說著話把手上碟片摔在地上,轉身出屋,到門口又轉回來,撿起碟片一折兩半又使勁撂下。
李剛長出一口氣,看了看地上的碟片,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轉,偷偷笑了。
(3)
2000年2月2日,下午四點多,紀東和石磊一路奔波,進入方城。
紀東調整一下車內後視鏡,見後座上石磊沉睡依舊,鼓囊囊的小揹包擱在胸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紀東收回目光,放慢車速,撥通李潔電話,告訴她自己快到南陽了。李潔囑他小心開車,並興奮的交待紀東,要他倆記得聽五點多的交通廣播。
一小時後,汽車順利到達南陽。
紀東開車駛上濱河路,看看時間,隨手開啟調頻廣播,卻是一檔點歌節目,他聽了一會兒,從後視鏡裡發現石磊已經坐起,便問他要不要到前面來,自己有瓶香水送給他。
石磊伸個懶腰,滿臉疲倦的笑道:“扔過來就行了。”
紀東笑笑,耳聽一首熟悉的旋律響起,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也充盈於耳,他拿起一瓶水甩到後面,笑道:“香水來了,聽廣播吧。”
“您現在聽到的這首電影歌曲《絨花》,是張雲璐和李潔兩位小姐點播,要送給遠在千里之外的石磊和紀東,祝願他們一切順利。張雲璐小姐還在信中寫了一首詩,名字叫《合歡》,我們一起來分享一下。”
紀東從後視鏡看了看石磊,見他正閉眼靠在座上,臉上洋溢著微笑,便促狹的關小聲音,看他睜開眼睛皺皺眉,哈哈一笑又將聲音放大。
“誰在窗外?把數不盡的綿長,捲成我靜夜的心事?又是誰,纏繞在我的發端,將思緒紛亂成絲?我關上窗,把自己剝離這世界,感受你在天堂舒展的羽葉——合攏來,將我纏裹,用陽光的溫度,把秋涼摒之於外——流淌在我體內的,何止是溫暖。空氣中,我呼吸——似唧噥秋蟲傾訴思念。我的淚,隨粉白的花簇順流而下,在能感知你的地方,氾濫,與你相融成血脈,在我的生命裡,默默把你的點滴綻放。”
紀東聽完感慨不已,同時為石磊感到高興,他看了看鏡中的石磊,見石磊正在笑著抹眼淚,知道這首詩所起作用不小,笑道:“哥,你這樣我有意見。你是標準的重媳輕弟啊!跟你一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咋就沒得到這種待遇——呢(念nie)!”
石磊輕輕在紀東後腦彈兩下,笑道:“你犯的哪門子酸!將來這小叔子還不是你的。”
“你罵我呢。”紀東笑道:“沒聽說‘老嫂比母’嗎?我這好好地就矮了一輩兒啦!”
“我還揍你呢,皮癢癢了是不?”石磊拿起瓶裝水照紀東後腦勺敲了幾下,“淨扯犢子。”
紀東笑著向前傾傾身子,“講和,不說了。明兒讓我嫂子也給我酸一首詩,我準保沒意見。”
“這我不管。”石磊放下包,鑽到副駕位置,“只要你有那本事。”
“那我就當這個是送給我的了。”紀東扭臉看一眼石磊,清清嗓子,眉飛色舞的念道:“在能感知我的地方,氾濫,與我相……打住,算我嘴臭,哥,能把你那臭靴穿上不?你要不要給嫂子打個電話?”
“能的你!”石磊笑著穿好皮靴,接過手機翻看一下日曆。“東子,你那東西寫好沒?明天可就得用了。”
“啥東西?”
“明天咱哥倆不得到公司露一臉嘛。”
“還沒寫呢,要不咱今晚住旅社去?”
“瞎扯,再不願意,爸那裡咱也得有個交代。”
半小時後,兩人進入居夢小區。兩人和正在值班的楊雲濤和魯漁打過招呼,將車開到後面停下,收拾了東西上樓。
紀北正在廚房洗菜,聽到兩人說話聲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