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山海關這個關隘根本擋不住韃虜的衝擊。
沒了地盤的敗軍之將,那是一切休提,什麼榮華富貴全要完蛋,下面的軍將官兵的財產舒服日子也是跟著倒黴。
所以現在是山海關到寧遠一帶,人人都在埋怨吳三桂,吳三桂也是悶氣,一邊是小心翼翼的佈置防務,一邊暗地裡給大興堡的那位鑲藍旗參領送去了厚禮,說是上次完全是誤會,還望不要發怒。
尷尬驚懼的吳三桂此時就是等著吳木桓的訊息了,他此時很懷疑河間府那場大勝的真假,韃子兵馬還是這麼厲害。怎麼能一下子就全殲了四萬在關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儘管遼鎮地兵馬緊張異常,可韃虜一直是保持著收縮的狀態,並沒有出擊報復。按照以往的規矩,就算是不大規模的攻擊。也會打下明軍一兩個小堡壘洩憤,可自從崇禎十六年地正月之後,滿清軍隊的態勢就異常地內斂,以防守為主。絕不輕出。
這倒是讓遼鎮兵馬緩過來一口氣,沒有在人心惶惶,彼此埋怨的境地中,自行譁變潰散。
在二月初六的時候,吳三桂就知道了滿清韃虜如此內斂的原因,因為滿清皇帝皇太極死了。滿清內部也是人心浮動,必須在新皇帝產生後才會解除這種內斂地態勢。
按說,滿清內部不穩,又新有大敗,這正是發兵攻擊的好機會,不過吳三桂卻再也不敢貿然的派兵了,老老實實的佈置守禦,就好像是烏龜縮排了殼中一樣。對面如何。他不管了,只求自己能平安無事。
和中原王朝地傳承是皇帝和太子這種嫡長子地繼承製不同。此時地滿清還沒有確立一種穩定地傳承製度。
當年努爾哈赤死掉地時候。本來是屬意多爾袞繼承汗位。不過皇太極和代善以及其他地幾位貝勒。逼死了大妃阿巴亥。以實力登上了汗位。要知道女真和蒙古都非常講究一個子以母貴。母親家族地尊貴與否。影響極大。
阿巴亥所屬家族地血統高貴。勢力龐大。皇太極逼著大妃阿巴亥給努爾哈赤殉葬之後。年幼地多爾袞就失去了登位地可能。
等到皇太極做到汗位上。圈死了阿敏。莽古爾泰。藉著一些小罪逼得代善服軟。然後登基為皇帝。採用漢制。這才是確立了自己在滿清之中至高無上地地位。但努爾哈赤定下了八旗制度。這可是更改不了地。
滿清本來就是建州女真和其他各部女真融合起來地勢力。分成八旗。除卻女真八旗之外。又有蒙古八旗、漢軍八旗。三順王等等分別。就是因為各個旗。各個民族之間互相有很大地不同。很難融合在一起。
儘管努爾哈赤把把自己地兒子、侄子都給安排在各旗旗主地位置上。但這些子侄更多地情況下。都是為自己旗來爭取利益。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些旗儘管裡面並不是建州女真。可卻是自己地勢力。
皇太極從登基到駕崩,當年的三大貝勒,死的死,服軟的服軟,其餘的小兄弟之中,辦事忠謹用心、得體圓滿,符合皇太極要求的人並不多,女真畢竟只是個未脫野蠻的民族,結果皇太極一直是覺得可用的人太少。
在皇族之中,反倒是和皇太極仇恨最深的多爾袞做事最為出色,或許是這多爾袞漢化的程度比較深,做事習慣用腦子,又處處的恭謹聽話,所以皇太極也是極為的器重與他,並且出於制衡兩紅旗、鑲藍旗,這些根深蒂固,傳承以久的老勢力,反倒是大力的抬舉多爾袞的地位。
畢竟兩紅旗的旗主禮親王代善、鑲藍旗的旗主鄭親王濟爾哈朗,他們地位名義上皇帝的授予,實際上是父子、兄弟的傳承,自成勢力,根本不會領皇帝什麼情,反倒是多爾袞在一開始被自己壓制的厲害。
後期慢慢抬舉起來,想必這多爾袞會受自己的控制,並且聽話好用,在皇太極執政中期的時候,睿親王多爾袞已經是諸親王之首,統領兩白旗。多鐸和阿濟格都算是能征善戰的猛將,多爾袞又是多謀善斷,兩白旗也是不斷的壯大起來。
面對這樣的局面,皇太極也是後悔自己的做法讓多爾袞和兩白旗的勢力愈發的膨脹,一步步的到了尾大不掉的情勢。
幾次想要下手對付兩白旗多爾袞兄弟,可多爾袞勢力龐大,地位提高,行事作風卻愈發的恭謹恭敬,差事做的也好,而且各旗的親貴,甚至是兩黃旗的年輕親貴們,也都是願意和多爾袞交結。
皇太極根本找不到什麼好的理由來對付兩白旗和多爾袞兄弟,就這麼一步步拖著到了他自己的重病彌留之際。
眼見著自己不能活太久,代善和濟爾哈朗擺明了要旁觀。而自己唯一還拿得出手的兒子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