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他京師屏藩也不為過。這劉元斌都是這般說話,把事情挑明瞭,大家心中終於是有數,文貴武賤地規矩,恐怕現在並不好用了,現在的情勢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要知道。山東總兵李孟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規矩下做,這樣就給朝中地諸位大臣一個誤會,認為憑著講道理在規矩內玩弄手段就可以讓對方服軟,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行事完全是在巨大的實力的支撐下,在巨大的實力後面,哪還有阻擋的可能。
等待著朱仙鎮一戰的結果的這段時間,是李孟自領兵以來最無聊的一段日子,目前趙能統率地登州軍也已經開始調動。本來對外的名義是補防青州軍離去的空間。不過現在卻集中在濟南府和青州府的邊境上,濟南大營的兵馬。則是開始朝中北直隸和山東的邊境運動。
各處地武裝鹽丁還有屯田田莊的護莊隊,都是做好了隨時跟進的準備,總的來說,在各處的山東兵馬都是做好了準備。
就等著李孟這邊的訊息了,不過李、羅聯軍那邊在調整,南直隸的張獻忠和革左五營也是在收縮調整。
按照事先的安排,山東兵馬若是要動,也要在這些軍隊發動之後,才跟著動,可現在各處都是調整,李孟這個居中排程的人也是閒下來了。
膠州營已經是個可以精密運轉地機器,只要是命令下達,人和集體都會按照平日裡地規程,運轉和動員起來,反倒是不用李孟去操心些什麼,他要做的,只需要每日裡詢問下進度。
此時在他身邊地高階官員有兩人,一是親衛大將王海,另一人是山東鹽幫的首腦黃平,目前在河南打探訊息的是山東鹽幫的副手江顯綽。
這段日子實在是太過休閒了,檢視張江統領的兗州軍,不管是校閱,還是臨時的抽查,發現兗州都司張江都是做的一絲不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膠州營對外的征戰是輪換制度,在外面立戰功的機會很少。
軍將們要想在這個體系裡面有所升遷,就只有猛抓訓練,山東這個體系斂財可以說是大明效率最高,撈的最狠的地方。
但這些錢財卻很少用在李孟的私人享受和家人的供養上,全部都是用在軍隊和民政的建設之中,財政上一直是頗為的緊張,直到這漕運厘金的章程出來之後,才稍微寬裕了下來。
這麼多錢花了下去,士兵們吃飽喝足還有十成的軍餉,李孟自然希望錢都是花在了實在的地方。
一向是對訓練抓的很嚴,每到一地,如果有時間,第一件事就是看這部隊的訓練,已經有人因為訓練上鬆懈,被從千總的職位上降職到普通一兵,這名千總的上司也被扣罰軍餉,下文申斥。
在李孟這個體系裡面,這些軍將差不多都已經是做到了極致,再往上一步,就只能是按照李孟的大計繼續走下去了。
所以李孟要求的,要求七分,下面做到十分。
在濟寧如此悠閒的待著,靜靜的旁觀著天下大勢地運轉,每日裡或者是巡視軍營。或者是和孫傳庭等高士閒談。
至於吃住享受,有厘金局督辦孔三德和在濟寧州的各個商戶那是費勁了心思逢迎,舒服的很。李孟甚至都琢磨著把自己在濟南府的幾名家眷接到這邊來,發覺自己有這個想法之後,也是悚然而驚,心想自己是不是閒的過分了。
發覺自己閒下來的那天,下午就來了信使,這次除了來自河南那邊的人之外,還有一撥人來自膠州。
河南那邊,李、羅聯軍的探馬和官兵的哨探已經是開始接戰。但雙方距離大戰還有些時間,袁宗第和田見秀率領五萬兵卻突然的向著東南地方向而去,不知道是不是要從側翼來攻擊官兵。
相比來說,還是膠州那些人的訊息更加的讓李孟感興趣。說是出去很長時間費德勒神甫在六月初回來了。
跟著費德勒神甫的人並不多,據來稟報地人講,也就是十三個洋人,此時的尼德蘭獨立戰爭已經結束。西班牙、葡萄牙、荷蘭(尼德蘭)等地正是處於穩定的時期,何況在本國混不下去的,大可以去自己國家地殖民地找生活冒險。
葡萄牙、西班牙、荷蘭在亞洲都有自己的殖民地,在殖民地裡,這些白人好像是在天堂一般,那有什麼願意來大陸冒險的。
也就是耶穌會、加爾文教會的天主教、新教的各種傳教士,秉承著信念,被宗教的狂熱驅動,這才是不遠萬里來到對他們來說極為陌生的大明帝國。天下熙熙,皆為利往,洋人也是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例外。
算上費德勒一共是十四個,能有多少有專業知識還未可知,李孟略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