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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的大管家“追風手”嚴炎言誰更快些?

“羈風客”鬼雄據說一向桀傲不馴,那麼他畢恭畢敬對待的秀才該是什麼來頭?秀才打扮不稀奇,身佩寶劍也不稀奇,大白天還蒙著面就有點兒稀奇了,能讓武林江南東路的副公使如此戰戰兢兢就更是奇上加奇!

過了半天,那“羈風客”鬼雄與蒙面秀才匆匆走了。雷驚天思索道:“這幾日城中往來的江湖中人,都是為了家父的壽誕之會。而那‘羈風客’鬼雄明明也是來賀壽的,卻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多半是有不利咱們的事。快走,回去稟報我父親。”

剛到巷口,聽見兩個乞丐在唱《勸善歌》:

那個閻王爺比做打魚的漢

也不定來早與來遲

今天脫去的鞋和襪

不知到了明日清晨提不提

那花棺彩木是量人的鬥

死後哪怕您是半領席

空見那孝子靈前奠了三杯酒

怎見那死後的亡人把酒吃

您空著手兒來就得空著手兒去

徒剩下那萬貫家財拿不得

若是趁著胸前有口氣兒在

您得吃點喝點樂點行點好積點德

都是賺的

雷驚天眉頭大皺,嫌他們唱得不吉利,立刻著人趕走。

回到宅中,雷驚天、溫雅和諸位小兄弟都是大吃一驚。只見宅中的來賓賀客不知何時都已走了個乾乾淨淨。兩位師叔見他們回來了,也不再多說,各自領著自己的徒弟們匆匆忙忙告辭而去。溫雅一步三回頭,卻一句告別的話也沒說。

雷驚天覺得自己好象跟著走出去了幾十、幾百里路,和溫雅小師妹說了幾百、幾千句話。雷萬鈞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雷驚天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庭中傻站著,原來一步也沒有邁,原來一句話也沒說。

雷驚天這才想起來去問父親:“爹爹,出什麼事了?”雷萬多雖然是過五十壽誕,但精神矍爍,平時看起來才三十出頭而已。去年還納了一位小妾,現在小妾正腆著大肚子,已有了七八個月的身孕。而眼下,雷驚天發現父親居然蒼老得象六十歲的人。

雷萬多沒有說什麼。雷驚天想起在小孤峰上看到的情景,忙大略跟父親說了。雷萬多冷笑一聲:“蒙面秀才?果然是他!”雷驚天忙問:“他是誰?”父親卻不再接他的話,立刻吩咐:大管家“追風手”嚴言炎帶十來個徒弟護送小姨太回餘杭老家。雷驚天和二管家“無影腳”韓含寒及二十個弟子去嶺南梅家,速與梅家的二小姐梅如雪完婚。

雷驚天大叫:“到底出了什麼事?我不走!我不娶梅家的二小姐!”最後一句當然是發自肺腑的,他覺得,娶妻當如小溫雅,管他什麼梅如雪還是梅如花?

雷萬鈞喝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由得你作主了?”雷驚天叫道:“不管娶誰,我都不走!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我哪兒也不去!”雷萬鈞忽然一指點出,雷驚天頓時委頓在地,怒目圓睜,口不能言。雷萬鈞嘆道:“平時叫你勤學苦練,你總是偷懶貪玩。連我的點穴都躲不開,即使有了事,你又頂什麼用?”

大管家“追風手”嚴言炎陪笑道:“老爺也別太苛責少爺了,他的身手在年輕一輩中算是不錯的了。只是,您的風雷指法,天下有幾個人躲得開呢?”若在往常,雷萬鈞必然會有幾分得意幾分受用地哈哈一笑了事,可今天,他長嘆一聲道:“躲不開麼?井底之蛙,自欺欺人。這孩子就是讓他孃親和你們幾個給寵壞了。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沒了這個家做他的背景,他恐怕在江湖上連一天也混不下去!”這時,雷驚天的母親插嘴道:“你這個世家的名聲很響嘛,結果又如何?”雷萬鈞看了妻子一眼,沒有爭辯,只吩咐“無影腳”韓含寒他們帶上雷驚天,僱一輛車快走。

雷驚天聽得一清二楚,再想掙扎抗議,頸後捱了父親一掌,一下子昏了過去。

那是雷驚天第一次看見蒙面的秀才。

第四爻 神功小試

第四爻 神功小試

第四爻,觀卦六三

爻辭:觀我生,進退。

象曰:觀我生,進退;未失道也。

雷驚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驚醒時,發現自己身在車中,渾身骨骼經脈均疼痛欲裂,似乎一陣風吹到面板上都如刀割斧劈一般。他卻不知道是父親拼著耗損泰半精力為他打通了任督二脈。而此刻,二脈初通,如同大病初癒,他和一點武功不會的凡夫沒什麼區別,最是兇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