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蘄年宮在朝陽的照耀下,燦然生光。大殿的紅牆已經被巴家獻上的丹砂又從新粉刷了一遍,煥然一新。殿門口銅獸、香鼎、仙鶴的腹中燃著百合香,霧靄繚繞。給人一種紫氣東來的感覺。
嬴政下了早朝回到蘄年宮。他也不急於進殿,在晨陽中舒展了一下身子,深深的吸了兩口清涼的空氣,漫步踱著。如今他越長越英挺,面部的早熟加上他的龍行虎步,有著帝王的威嚴。朝政的磨礪更讓他顯示出十足的王者霸氣。
剛做完晨運換好衣服的許寒芳,邊低頭繫著衣帶,邊走出了殿門,卻一頭撞在了揹著手立在甬道上的嬴政懷裡。
許寒芳驚呼一聲抬頭看見嬴政怪道:“你站這裡幹什麼,正好擋著路?”
嬴政咯咯一笑,揹著手低著頭看著許寒芳的臉,說道:“你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怪我?”
許寒芳揉揉被撞得發酸的鼻子,笑道:“誰知道你會站在這裡?”
“你急匆匆地去哪裡?”嬴政好奇地問。
許寒芳頑皮地眨眨眼睛道:“去清姐那裡。——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嬴政一下把將要抬腿離開的她拉進懷裡,壓低聲音道:“今天哪裡也不許去,老老實實陪著我。”
許寒芳俏皮地眨眨眼經,撅起嘴,乖乖地說:“那好吧!我不去了。”
嬴政開心地一點她的鼻子,寵溺地說:“這才聽話。”
許寒芳突然發現自己和嬴政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前的嬴政似乎像個孩子很依賴自己;可是現在的嬴政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而自己像一個被他寵愛的孩子。自己似乎也慢慢接受了這種感覺。
又是釣魚!我不喜歡釣魚!許寒芳心裡嘟嚕著拿著魚竿悶悶不樂地坐在湖邊。
“不喜歡釣魚?”嬴政笑著問。
許寒芳指指自己的臉:“看這裡還看不出來?”
嬴政饒有興致地說:“那你想做什麼?我陪你。”
打電腦,上網,蹦迪一個也做不了。想做的這裡也沒有!許寒芳翻著眼睛想了半天,還真沒有什麼想做的,隨口說道:“真的好無聊,也沒事可做。”
嬴政眼睛盯著在水中漂浮的魚漂,淡淡地問:“最近你不是經常往你的清姐那裡跑嗎?”
許寒芳撇著嘴沒好氣地反問:“我的行動你不是瞭如指掌,還用問?”自從上次從函谷關回來以後,嬴政對她更是嚴加看管。
嬴政淡淡一笑說:“我準備給蒙恬和巴清賜婚如何?”
“啊?”許寒芳張大了嘴:“你說什麼?”
嬴政重複道:“我準備給蒙恬和巴清賜婚。你覺得如何?”
“你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個?”許寒芳不知道該怎麼說。
嬴政答非所問:“雖然兩個人年齡差的有些大,但是我覺得這不是問題。——蒙家將門虎子,巴家名門望族,倒也般配。——你覺得如何?”
這個時代的人並不是十分的封建,女人是可以改嫁的,到了宋朝以後才有三綱五常之類束縛女人的貞節牌坊。許寒芳當然知道這些。略一思索,搖搖頭道:“以我對清姐的瞭解,除非你用王命壓她,否則她不會同意。”
“為什麼?”嬴政輕笑:“要不你幫著說和說和?你出面應該會好一些。——你沒見蒙恬這幾天,鬱鬱寡歡的樣子。””
許寒芳嗤之以鼻:“你什麼時候喜歡管這些婆婆媽媽的閒事了?”
嬴政被搶白的一怔,反問:“清姐要是能留在咸陽,你不就有人作伴了?難道你不希望她在咸陽嗎?”
許寒芳淡淡一笑:“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人家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要說你自己去說,我不去!”她拒絕的很乾脆。
雖然拒絕了嬴政,但是見到巴清的時候還是把這件事情提了一下。
巴清聽後苦笑一下:“妹妹以後莫要再提此事。”
“為何?蒙家是朝廷重臣,蒙恬是將門虎子。更何況他對姐姐是一見傾心。”許寒芳突然打心底想促成這樁好事,這樣或許清就不再孤單?
巴清蹙著眉頭問:“妹妹,如果是你,你會怎樣做?”
“我?”許寒芳茫然看著巴清。
“大王對你也很好,你為何還只念著要找他?——我看你該正經考慮一下你的事才對。”
巴清的刀子嘴讓人無從反駁。許寒芳無語。感情的事真的很難說清楚。
巴清甜蜜而又淒涼地笑笑:“夫君曾對我說過一生一世只要我這一個女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