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頓時警覺起來。
自己為了救辰煥而甘願放棄渡劫,這本來就是個愚蠢的決定了,但姑且還能用迫於情分來解釋,但如果辰煥吃裡扒外,幫歐陽恆騙自己出去了,而自己上當,那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此刻,外面的辰煥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表演即將被識破,仍是在賣力地翻滾、叫喊著,心裡還納悶,按說滄焰獸的脾性所有王室子弟也都是知道的,自己在這裡“受盡折磨”,後者不該忍得下心不出來啊。
倒是歐陽恆,竟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忽然踢了辰煥一腳,傳音道:“喂,別一直叫這麼賣力,你現在應該有氣無力些才對,不然老東西會懷疑的。”
“呃?”辰煥始終以為自己表演得挺好,被他一說才意識到自己演過頭了。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歐陽恆又踢了他一腳道:“你要是自己喊不明白,我馬上就把你真的扔進去,大不了你辰家的寶藏我不要了。”
“哦,好好,我馬上改。”
辰煥頓時就怕了,連應兩聲後,忽然就是語調一變,從嘶聲慘呼變成了哼哼唧唧地叫著,立刻就好像是要死過去的樣子。
“蠢貨!”
歐陽恆被他氣得不行,想不到這位堂堂大王子簡直是隻有表面光鮮,內裡完全一團草包。
明明剛才還在中氣十足地叫喊,然後這麼突兀地就一下子轉為氣若游絲,原來不懷疑的都該開始懷疑了。
果然,裡面的滄焰獸和蘇勤一聽,馬上對視一眼,各自目光中都有莫名的情緒閃過。
“唉,辰家不幸,居然生了這麼個東西出來,雖然我往日裡也知道他品性不好,但危難關頭居然站到敵人的一邊去,實在有辱辰家子弟之名!”
滄焰獸能夠確定那聲音絕對是來自辰煥無疑,並非他人假冒,因此說話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深深的失望。
“前輩,咱們還是不要理會這些了,您儘快渡劫,有這層風劫的保護,他們未必敢衝進來干擾您,到時候您境界一成,他們自然不是對手。”
蘇勤見危機的第一步終於過去,暗中也是捏了一把冷汗,一邊繼續勸說著,一邊卻在心裡思索著後面的辦法。
畢竟風劫現在才進行到第八次變化,後面還有兩變,而歐陽恆和鐵護法見到滄焰獸沒能上當出去,必然不會在原地坐等,到時候還需要一些辦法來應對才是。
“夢兒,聽得見我說話麼?這裡已經變得非常危險了,不但有滄焰前輩的風劫,外面還有兩個強大的敵人在虎視眈眈,你如果能移動的話,最好先從另一邊出去,幫前輩渡劫的事一切有我。”
他自然沒忘記旁邊還有妹子蘇夢兒在,雖然後者身周的青色光罩看起來像是能夠連聲音也一併隔絕的模樣,但他還是嘗試著傳音進去,與其溝通。
“蘇勤……哥哥,我能……聽見。”蘇夢兒果然聽到了他的聲音,只不過傳回來的話卻有些斷斷續續。
“能聽見就好,我剛剛說的都明白了吧?能走儘快走,否則我擔心照顧不到你。”蘇勤一喜,連忙再催一句。
但下一刻卻聽蘇夢兒說道:“可是,蘇勤哥哥,我的玉墜裡面,有一個聲音說,叫我不要亂動,我該怎麼辦啊?”
“什麼?玉墜裡的聲音?”
蘇勤一驚,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蘇夢兒的那枚玉墜中,還有一個具備自我意識的存在。
“嗯,就是在玉墜裡面的,我也是今天剛剛才聽見。”
蘇夢兒的語氣也很疑惑,看來此前同樣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你真的能確定聲音是玉墜裡的?它具體怎麼說的?”
蘇勤連連追問,想要了解更多的狀況。
如果不是他現在不便移動身體,早就直接跑到蘇夢兒的身邊去了。
“嗯……它也沒怎麼說,就說讓我在風裡面呆得時間越長越好,說是會對我的修為有極大好處,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感覺到身上有什麼變化,大概是時間還不夠吧。”
蘇夢兒把這番話翻來覆去說了幾遍,蘇勤才勉強把斷續的詞句全部連線起來,明白意思。
“那光是對修為有好處又有什麼用,危險就在眼前,除非玉墜能保護你不被敵人傷到,否則你還是得儘快離開。”
蘇勤不是不希望蘇夢兒的修為再進一步,但如果為了這個而把命丟掉,那就毫無意義。
“蘇勤哥哥,你別急,等我問一問。”
蘇夢兒畢竟不知道外面的歐陽恆與鐵護法兩人究竟有多危險,這時候還有些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