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腿分的很快,士兵們也一樣饞肉,聽說王爺不是饞哭的都急忙回來領取。
士兵們領完後,望著滿是油漬的雪地,哈爾與拉拉胯傻眼了。
“羊腿怎麼沒了?不是應該還有三條嗎?”
“是呀,剛剛我們還說一人一條半呢,那三條羊腿呢?”
隨後倆人扒開雪地,四處翻找,找不見又找士兵對照,結果士兵都是一人一個。
兩人慾哭無淚,本想重新烤,但看看天色馬上就要黑了,天黑就要出發,時間根本來不及。
最後沒辦法,倆人只好大眼瞪小眼的起鍋煮起了白米粥。
“拉拉胯,你的粥上怎麼還有油呢?”
“嘿嘿,我用的是剛剛放羊腿那裡的雪……”
“額……還是你聰明,給我點。”
“不行,我也就這麼幾個油花。”
“小氣!我也去找點帶油的雪。”
“別找了,都被我找來了。”
“你……”
在倆人為幾滴油爭吵的時候,劉十九捂著肚子爬出了帳篷,見哈爾二人看來,他急忙抹了抹嘴上的油,笑道。
“今晚不用帶本王的飯了,本王決定辟穀,為大家省下一些米,呃~咯。”
“咳,咳,不行,就算餓得打嗝了本王也要忍住,我是軍隊的王,我要給大家做一個表率,呃~咯。”
見哈爾兩個一直直勾勾的盯著他,劉十九急忙轉移話題道。
“一滴油你們也要爭,讓將士們看了不笑話嗎?少吃一口能咋地?那破羊腿有什麼好吃的。”
“再說了,你們不會切下來一些羊肉放鍋裡一起煮嗎?”
一個多月一天三頓的煮米粥,這一套動作已經刻在了兩人的骨子裡,一時著急竟然忘記了煮米粥也可以放羊肉。
正當倆人要去割幾塊羊肉下鍋時,劉十九望著落霞道。
“算了,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要準備出發了。”
剛要邁步跑出去的兩人,聽到這話險些摔倒,收回邁出去的腳,兩人眼淚汪汪看向劉十九。
看得劉十九有些於心不忍,打了個飽嗝,從揹包中拿出兩根肉乾丟給了兩人。
“吃吧,姐夫賞的。”
“哈哈,謝謝姐夫,還得是你,夠意思……”
“哈哈,咱姐夫就是講究,姐夫萬歲,以後我拉拉胯就跟你混了……”
倆人一頓猛誇,整得劉十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藉著前去慰問哨兵的由頭,將三根啃得溜光的骨頭埋在了雪裡。
來到城外哨崗,劉十九擺了擺手,打斷了哨兵行禮,眉頭微蹙的望向遠方若隱若現的天狼,淡淡道。
“又來了嗎?”
“回王爺,這群天狼一直在窩臺城徘徊,現在越聚越多,剛才其他幾個方向的兄弟回報,說他們那邊情況也是如此,依屬下拙見,它們很可能是準備今晚進攻我們。”
聽了斥候隊長巴魯的分析,劉十九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隨即沉聲道。
“我們可能搶了他們的糧倉了。”
“王爺是說他們將窩臺城當做糧倉了,那窩臺城牧民的遭遇有沒有可能是它們所為呢?”
劉十九搖了搖頭。
“搜出來的牧民遺體有刀傷也有鈍器砸擊的傷,但沒有狼的齒痕,所以它們不但沒有攻擊窩臺城,就算後來進入這裡吃牛羊的時候,都沒有碰過牧民遺體。”
“相比於那些烏鴉與禿鷲,這些天狼也算有點人性,算了,看在這點上,今晚本王就不用口技打擊它們了。”
“巴魯,你去讓將士們將帶不走的牛羊肉從雪裡挖出來,然後我們出發去天狼城,斥候小隊外放五里,一切小心。”
“是王爺!”
巴魯躬身領命,很快眾人收拾妥當,再次出發。
窩臺城距離天狼不遠,如果有戰馬,就算冬季路況不好,也只需半日便能抵達。
可是現在眾人不但沒有戰馬,滑雪板也用不上了,靠著徒步前行最少也要三日。
本想著路上能遇到一些牧民聚集地,徵集一些馬匹,可一路上碰到的所有破羊圈都與窩臺城一樣。
裡面只有牧民與牛羊的屍骨,還有數之不盡的禿鷲與烏鴉。
隨著牧民的遺體被收殮埋葬,老天也為這慘不忍睹的景象黑了臉,怒氣衝衝的撒下大把鵝毛,將整個草原變成了單調的白色。
只有零星的幾棵枯黃老樹,成了眾人前進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