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凌煙閣,劉十九直奔御膳房,想要參加一下美人的宴席,可是緊趕慢趕還是撲了個空。
從小白口中得知,幾人將吃喝都搬去了養心殿,路上好像還在商議,要給誰準備點驚喜。
劉十九聽罷,知道那個誰可能就是自己,便沒敢在去養心殿,而是交代完為白清荷補氣血的藥膳,就出了御膳房。
望著已經落下去的夕陽,他緩步向麒麟閣走去。
此時的賓客已然散盡,偌大的點兵廠空空蕩蕩,只有幾隊親衛還在不斷巡視。
張龍寸步不離的緊隨其後,凌煙閣的刺殺讓他心有餘悸。
“王爺,下雪了,要不要給麒麟閣多送幾座火盆。”
劉十九腳步不停,擺手道。
“不用了,喝一口就暖和了,人都到了嗎?”
“到了,王爺您勞累一天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去呢。”
劉十九並未回話,但加快的腳步已經給了張龍答案。
麒麟閣與凌煙閣的內部裝飾大同小異,只是一樓並沒有功臣的畫像,而是擺放了無數張單人桌。
此時桌子上都已擺滿了酒肉,桌後的軟墊上也坐滿了人。
但卻無人吃喝,也無人喧譁。
“哈哈,讓兄弟們久等了。”
劉十九進入麒麟閣,爽朗一笑,將快要睡著的張師爺嚇的一激靈。
隨後眾人也都笑著站起身,麒麟閣內瞬間熱鬧起來。
“王爺,來晚了可不能說說就算了。”
“那是,我要來晚了,我必須自罰三杯。”
“你也配和王爺比,王爺最少五杯。”
“你們瞧不起誰呢?咱家王爺喝酒什麼時候用過杯?”
見葛千里等人端著酒杯起鬨,戰坤嗷的一嗓子,給劉十九送上了大碗。
“哈哈哈,我認罰。”
劉十九也不推脫,直接幹了三大碗。
“哈哈,王爺痛快,我陪三碗。”
達哈魯早就饞的不行,見劉十九喝的過癮,他更忍不住了。
“哈哈哈,來,兄弟們一起喝一碗暖暖身。”
“張兄,你也坐下喝酒吧,刺客要敢來這裡,保證他渣都剩不下。”
張龍環顧一週,見滿屋將領各個凶神惡煞,便不再猶豫,直接坐了下來。
隨著劉十九的自罰三碗,又連敬三碗,麒麟閣內的氣氛被瞬間點燃。
文臣武將也不再拘謹,紛紛推杯換盞,有的還起身坐到一處行起了酒令。
看到兄弟們聚在一起感情依舊,劉十九微紅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隨後他緩緩起身,走向蘇白道。
“蘇兄,跟我來。”
蘇白似乎早有所料,兩人一前一後向二樓走去。
二樓擺放著文臣畫像,此時在顧疏影的畫像前,兩個老者正在爭辯著。
“憨憨,你看疏影像不像我?你看這難以壓抑的貴族氣,就算只看畫像都能感到撲面襲來,真是太像我了。”
“懟懟,你還要不要臉了?疏影的端莊我看都像弟妹,你滿身都是銅臭味,哪裡有貴族氣。”
“憨憨,你這什麼話?天下還有什麼比錢財更貴重的嗎?我的貴族氣質都是後天用真金白銀盤出來的!”
“不瞞你說,我床單下鋪的都是金銀。”
“我說怎麼這麼大一股銅臭味。”
顧知一被多次拆臺,不由自主的開啟了懟懟模式,大聲道。
“你好?你滿身馬糞味,臭汗味,一張嘴就能把敵軍將領臭於馬下,脫了鞋更是能讓百萬敵軍退避三舍。”
“顧懟懟,我勸你閉嘴,我雖然說不過你,但我還略懂一些拳腳。”
蘇長青抱拳揉捏,一臉壞笑。
“哼,君子動口不動手,匹夫才比武力,文人都靠和善的溝通來解決問題。”
顧知一嘴上不服,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顯然是被蘇長青揍過。
悄聲走上樓梯的劉十九被震驚的張大了嘴,沒想到這兩個老頭私下裡是這個樣子。
蘇白也滿臉震驚,他的印象裡這倆人都是整天板著臉,這怎麼還猶如孩子般鬥上嘴了,還有“憨憨”是叫誰呢?
不經意間看到兩個小輩趕來,顧知一剎那間從老頑童轉換成了和藹可親的長者,邊行禮邊道。
“殿下,聽說你遇刺,有沒有受傷?”
劉十九壓下震驚,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