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繁華等人要出軍機殿時,一個白臉的公公突然出現,提醒道。
“諸位,美酒佳餚全都免費,也允許你們拿出去售賣,燕王殿下就是這麼大方。”
“但是殿外管理攤位的將領,卻是十分吝嗇,一個攤位他要收一萬兩的攤位費,如果不交就賣很可能會被他抓去當礦工贖身的。”
“而且看門的將領也很摳門,您再想進來時,需要單獨買金帖,金帖十萬兩一張哦。”
“什麼?你們怎麼不去搶?”
“姑娘息怒,咱家也是好心提醒,諸位請隨意。”
小黑說完轉身走了,馬繁華抱著酒罈,氣的直跺腳,身後的馬彪與清荷也暗暗咂舌。
這燕王果然如傳說一般,雁過拔毛,從不吃虧啊!
“小妹,彆氣了,一會我們走的時候順走他幾壇,保證回本。”
“是啊,繁華姐姐,氣飽了這些美味可就吃不下了。”
“哼,太欺負人了,本小姐一定要把十兩銀子吃回來。”
馬繁華說罷衝向美食,眾人也打消了出去擺攤的念頭,馬彪無奈一笑,看向內殿。
只見內殿北涼的文武百官分列兩排,劉十九正懶散的坐在正中的蟒椅上,時不時的回頭,打量著身後五把雕花鳳椅上坐著的三個絕世美人。
三人衣著各異,氣質不同,第一把鳳椅上端坐的女子一身彩雲金鳳袍,頭戴金簪銀飾,珠寶鑲嵌,盡顯端莊秀美,華麗高貴。
見過南風十美畫像的馬彪,一眼便認出這是南風第二美人顧疏影。
越過空著的第二把鳳椅,第三把鳳椅上坐著的女子身穿雕花亮銀鎧,頭戴金冠夜明盔,眉如遠山,雙目似星,正是英姿颯爽的南風第一女將蘇小小。
最後一把鳳椅上的女子穿著素袍,滿頭青絲用一根褪色的銀簪簡單攏起,自然的披在肩上,白紗遮面,氣質出塵。
雖未見容貌,但也知道這定是絕美佳人。
同樣在打量內殿的清荷悄聲問道。“二哥可知此女身份?”
馬彪對北涼沒少下功夫,聞言自信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南風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太守,只是不知他為何坐在燕王身後的鳳椅上。”
“江璃月?”
馬彪點頭確認,旋即收回目光,與外圍相熟之人客套起來。
……
江璃月今早才匆匆趕來,原本打算與文官一起坐在下首,可是劉十九非要讓她坐在鳳椅上。
此時這麼多人打量她,讓她感覺如坐針氈,雙手在袖口內不斷纏繞。
“璃月,椅子不舒服嗎?”
劉十九站起身,露出如在江城一般的笑容。
江璃月見狀,會心一笑,微微搖頭,蘇小小大聲道。
“殿下,我不舒服,這身鎧甲太重了,什麼時候能畫完啊?早知道不穿鎧甲了。”
“誰叫你不聽勸……”
“疏影姐姐,你還好意思說我,看你頭上的飾品,估計比我的亮銀盔還重。”
顧疏影嬌美笑道:“這畫像是要掛在麒麟閣的,當然要漂亮點。”
“我的也要掛在凌煙閣的。”蘇小小傲然的揚了揚白皙的下巴,隨後見蘇白與劉十九面前竟然沒有畫師,不由好奇問道。
“殿下,你與我哥怎麼不畫?”
在二女閒聊時,劉十九已經來到江璃月身邊,拉開了她交織在一起的雙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悄聲撫慰道。
“璃月無需驚慌,這是本王的天下,也是你的天下,你的家。”
聽到蘇小小的問話,劉十九唇角微勾道。
“本王的功績無需畫像彰顯,你哥不畫是因為他要掛一張白紙在凌煙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蘇白的功績無需筆墨點綴,也能名揚千古。”
劉十九剛說完,蘇白便對著殿內吵鬧的眾人大喝道。
“諸位請安靜等待,一炷香後舉行冊封儀式。”
“諸位畫師,請儘快,細節可以拿下去添補。”
蘇白說完,再次坐回左手邊第一把雕花大椅,閉目養神。
大殿內眾人全部停止了議論,等待著儀式開始。
一炷香後,畫師陸續退出大殿,劉十九一臉威嚴的坐回蟒椅,蘇白起身沉聲道。
“感謝諸位來參加燕王殿下的冊封儀式,讓大家久等了,現在請左尚書宣讀聖旨吧。”
話畢,小黑帶著的左思明進入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