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現在願意要,未來願意要,就好了吧。
有時候想通,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想再忍受孤獨,他既然再一次地抱住了她,就不想再放開了,即便這一次,依然會將雙方傷害得遍體鱗傷,直到他不再喜歡她。
陸衍啞著嗓音說:“陸疏木前兩年一直被程管家藏了起來,不久之前,我才知道他的存在,當年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騙你。”
言喻捕捉的重點和陸衍不一樣,她只聽到陸疏木前兩年一直被程管家藏了起來,一顆心就疼得不行,刀割一樣的痛楚。
她原本以為這三年,陸疏木至少是在陸衍的愛護下長大的,卻沒想到,他一直被程管家養著。
程管家有多急功近利,有多無情,她是知道的,即便他愛著陸疏木,但教育陸疏木的方式一定是殘忍的。
言喻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陸疏木。
陸衍盯著言喻表情的變化,一個可恥的念頭浮現了上來,他幾乎都可以想見南北嘲諷的嘴臉了。
南北一定會冷冷地嘲笑:“喲喲喲,陸總不是說不會拿孩子做籌碼麼?現在啪啪啪打臉了,臉疼不?”
陸衍想到這,呼吸綿長了一瞬,眼裡冷意更甚,他緩慢地對言喻道:“你想陪在陸疏木身邊是麼?你想補償他,是麼?他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就缺少母愛。”
“所以,很簡單,回到我身邊。”
言喻聽到他波瀾不驚的最後一句話時,琥珀色的瞳仁重重地收縮了起來。
他重複了一遍:“回到我身邊。”
言喻抬起頭,正好地對上他幽黑深邃的眸子,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回答,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不可能。”
傍晚的時候,南北帶著小星星,趕到了病房。
她目光直直地找到了言喻,朝著言喻那邊,奔了過去,小星星也撒開了腿,跑到了言喻的床畔,委屈道:“媽媽!”
言喻來不及安撫小星星,她緊張地看著南北:“你小心一點,你現在懷著孕呢。”
南北站定住了,摸了摸肚子,腳步也緩了下來。
小星星黑眼睛眨呀眨:“媽媽,你現在疼不疼呀?”
其實是疼的,言喻故作委屈:“疼。”小星星就學著言喻平常的樣子,輕輕地摸著言喻的腳踝上的石膏,輕輕地溫柔道:“石膏石膏,你要快點讓媽媽康復哦,媽媽,我跟石膏說了,你別擔心了,你的身體裡還有很多很多很好的細胞,也在幫你
修復身體呢!”
言喻笑了,但她看到小星星的笑容,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陸疏木。
她的印象裡,幾乎沒看到陸疏木的笑容。
言喻其實是和陸衍一個病房的,這是陸衍的安排,這傢俬立醫院只聽陸衍的,言喻根本沒權利改變。
南北和小星星在關心言喻的時候,隔壁床上就是陸衍靠在了床頭上,他微微垂著眼瞼,專心致志地在翻看著報表。南北看言喻沒事,就放心地坐了下來,她大概知道今天是陸衍英雄救美,救了言喻,不過在她看來,這算不了什麼大事,他本來就欠言喻,何況,就算是一個陌生人快被電車撞,出於人性,他也該救人吧
。
南北餘光看了眼陸衍,似乎看起來也沒受什麼大傷。
小星星還想走過去,關心一下陸叔叔,卻一下就被南北抱了起來,南北說:“小星星,隔壁陸叔叔真可憐啊,孤家寡人,都沒人來看他。”
她的語氣是幸災樂禍和帶著奚落的。
“你知道嗎?有些人總是在食言,這種食言的人呢,臉頰都是被人啪啪啪地打腫的。”
陸衍手上的動作停都沒停一下,彷彿他什麼都沒聽到,也彷彿他並不知道南北在指桑罵槐。南北笑了起來,笑眯眯地抓了個蘋果,放下小星星,給蘋果削皮,她笑著道:“阿喻,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啊,雖然我削得不太好看,我也知道這三年你都習慣吃秦讓削的蘋果啦,但你將就著先吃,等會秦讓
就來醫院了,他說會給你轉院的,放心。”
她嗓音不大不小,卻歡快得很。
陸衍想不聽到都難。言喻眉心跳了跳,擰緊了眉頭,失笑,南北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正文 第211章
南北說:“秦讓剛剛聽到你差點出事,急得連庭都不想開了,他可是名狀啊,居然會想拋下法庭!”
這是南北誇張的說法,秦讓有職業道德,也必定會將法庭優先。
陸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