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週一早上沒有課,所以大概是從衣然那裡聽說了昨天酒吧裡的狗血劇,所以吃早飯的時候發簡訊來問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他開啟了陶可的簡訊:
【我發現了一件非常噁心的事,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面談,速度,在老地方等你。】他想了想,他還想上完後面的課。他的手機立刻又響了,陶可就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第二條簡訊進來了:【跟你哥有關。】
他立刻合上書,把書和筆記一起塞進書包裡。但願陶可只是想再複述一遍昨天下午發生的事,但是他又明白,以陶可那經濟的性格,她絕不會為這件事浪費時間。
可都到了這個份上,難道他還能遇到更倒黴的事嗎?星期三就是平安夜了,那個期望中的聖誕節已經註定不會來了,但也不能把他往後過平常日子的機會都沒收吧?就他那點運氣,他本來就不該期望額外的獎賞,現在他只求事情不要再壞下去了。
何況,他可以肯定自己再沒有做過其他涉嫌對不起夏末的事了。那陶可又為什麼找他?再說陶可根本就不算認識夏末,她就是一個在學校裡乖乖學習的優等女孩,她會知道什麼跟夏末有關的不好的事情?她怎麼可能知道?除非那件事是印在雅思複習題裡的。
他急匆匆地趕到圖書館一樓的大廳,他找了一圈發現陶可正在一棵室內景觀樹下坐著看書,這裡供暖不太好,她戴著手套喝一杯紙杯的速溶咖啡。
“你昨晚又熬夜了?”他順口說。
陶可從書上抬起頭來,眼神有些渙散,大概心思還在書裡,她簡短地點了一下頭,摘下毛線手套,從大衣口袋裡摸出手機來。突然,她注意到小舟的臉色,愣了一下,“你怎麼臉色這麼差?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什麼?”小舟沒有表情地問她。但天知道他已經快要嚇破膽了。
陶可重新打量了他一遍,似乎這樣就可以斷定他肯定還不知道。
這種表現讓小舟開始焦慮,他意識到那一定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不然陶可不能這麼簡單就判斷出來他還不知道。但是,究竟還能多糟糕啊?
難不成陶可發現了他的親爹是梁瀾她爸?哦,這下他更倒胃口了。他每次失眠之後都容易胡思亂想,焦慮得就像攝入過量咖啡因的陶可。
“你知道廁所讀物嗎?”陶可簡略地問他。
“你說現在的新華書店嗎?”小舟乾巴巴地問她。
陶可甚至都沒笑,她看了他一眼,“好吧,”她嘆了口氣開始解釋,“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是這樣,有時候女生,或者——像老孃們兒一樣的女生,有了麻煩或受了委屈,她們就經常會去天涯或者其他什麼論壇找一個板塊挖樹洞,把自己的不如意匿名寫出來。”
“為什麼?”小舟乾巴巴地問,“為了讓陌生人樂呵一下?”
陶可怔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就像大媽吵架找街坊評評理,有人認同,她們就會得到心理安慰吧,反正這種廁所讀物從來沒有一天斷過。”她皺起了眉頭,煩心地說道,“你還記得嗎,樹洞這個詞本就是個典故,我們小時候的童話書其實寫滿了世間的道理。理髮師對樹洞說‘國王長了驢耳朵’,守著秘密的樹長出了寫滿秘密的樹葉,牧羊的少年摘下葉片做成笛子,吹響了這個秘密,於是全城的人都知道國王長了驢耳朵。”
小舟的脊背開始發涼,從陶可的話裡提取到的隱晦的資訊已經讓他覺得不詳,“可是我還沒有秘密。”
陶可抬起頭跟他對視了幾秒鐘就轉開了頭,“你有多在乎夏末?”
他不想回答,但是他不能不回答,“你快點告訴我吧,你馬上就知道我有多在乎他了,你再猶豫一會我就要被你嚇死了。”
陶可猶豫不決地看了他一會,那眼神幾乎就是可憐他了,所以當陶可說“你先坐下吧,這話可有點長。”小舟馬上就照做了,只要陶可趕緊把話說清楚。
“事情是這樣,最開始是我去上瑜伽班的時候,我聽到有幾個文科女生在談論航天航空那頭有個老師的緋聞,時間大概是兩週以前,我只不過是換衣服的時候聽到了幾句,謠言和緋聞每天都有,基本上只要是跨系傳出來的故事就都是變形了的謠言。但是後來斷斷續續又從不同的人那裡聽到了幾次,我才開始往心裡去。一直到今天早上,我終於聽到連我們系的一個女生都說起了這事,她說是朋友圈裡看到的廁所讀物,我就讓她轉發給我。”
陶可看了一眼小舟,小舟神色凝重地聽著她說。她猶豫了一下開啟手機,“我在網上搜尋這個帖子,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