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義,莫過於此。
太宗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房玄齡,道:“房愛卿,聽說這徐綺妍是你的外甥女,你倒是說說看,此女如何啊?可有能耐救出朕的杭愛卿?”
房玄齡聽到太宗問話,便上前一步來,回答道:“回皇上,臣與內子倒極其喜愛綺妍,視她與親女無異,至於綺妍的能耐,得由皇上您來品度,臣實不宜妄言。”
此時,魏徵走上前來奏道:“皇上,臣與那綺妍小姐倒有一面之緣。”遂將今早之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太宗聽了,爾後笑道:“原來愛卿今日來遲,是因此女哪。那你說說看,此女如何?”
“貌可傾國,神壓四方。”魏徵簡潔明瞭的概括道。
但見身邊諸臣以及太宗都有紛紛疑惑不解的神色,便又繼續說道:“智者見之則愛其慧,仁者見之則愛其善,信者見之則愛其誠,明者見之則愛其才,德者見之則愛其情,庸俗者則愛其色也。”
長孫無忌在旁聽後,不屑的發出“哼”的一聲鼻音,冷笑道:“照魏大人這麼說,這天下間恐怕沒人不愛這女子了,是否太過於誇張?”
“絲毫不誇張,這徐綺妍按臣所言,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魏徵堅持自己的說法。
長孫無忌似還有不服道:“魏大人,不過只見過她一面罷了,怎會這般瞭解?”
“老臣看人一面即可,是人是鬼一辯便知,不過——像長孫大人家的祥公子,老臣不用看,光是聽街頭百姓議論,就知道了。”魏徵不甘示弱道。
“你……”長孫無忌臉色煞青,指著魏徵,竟說不出一個字來。要怪也只能怪他那不長進的兒子。
的確,長孫祥的惡名早已傳遍京城,連太宗都多次要求長孫無忌嚴加管教。
眼看一場唇槍舌劍要在朝堂上演,眾大臣都悶下頭,大氣不敢出。兩位都是大唐股肱之臣,一個為太宗打天下是鞍前馬後,另一個為太宗守天下是嘔心瀝血。
此時,太宗突然大笑道:“有機會朕一定要見見。魏卿家一向善於犯顏直諫,沒想到今日也會聽到卿家如此美贊別人,看來卿家除了黑臉還有別的臉嘛,難得!難得!”
眾臣也都紛紛附和著笑了。
於是,朝堂裡開始被笑聲所充斥,避免了一場無謂之爭,平平和和地散了去。
魏徵下了朝後,便立即打道回府。又是命人擺桌設宴,又是叫人時不時地到門口看看綺妍到了沒有。僕人都交頭接耳的互相猜測著今日究竟是要迎接哪一位上賓。
綺妍依約而來,魏府家丁將其引入了正廳,一面又趕快去報於魏徵,說是貴客到了。魏徵遂前往正廳相見,寒暄過後,請入筵席。
魏徵特意拿出親自釀製已久卻未捨得喝的葡萄酒,興致高昂時,還向綺妍介紹了關於葡萄酒的製作過程。
“早就聽說魏大人是釀製葡萄酒的高手,果然名不虛傳,據說這葡萄酒乃是波斯人的拿手絕活。”
魏徵連連點頭道:“綺妍小姐真是見多識廣啊,不錯,這方法是老夫多年前從波斯使臣那學來的。”
“哦?那不知綺妍是否有幸能夠跟魏大人學呢?”
魏徵笑道:“老夫也有此意,我那不成才的兒子叔玉偏偏還不願學,難得我與綺妍小姐一見如故。”
“那好,綺妍就先敬師傅一杯,改日一定再登門討教。”
說著,綺妍起身,為魏徵斟滿葡萄酒,又給自己滿上,舉杯,先乾為敬。
魏徵問起綺妍的家世背景,生平如何,綺妍都一一回答。忽又談起當今朝政,綺妍毫不避諱,直抒胸臆。魏徵感到此女與自己頗有幾分相似,於是越發歡喜,並把綺妍引為忘年之交。
酒過三巡,正是意興闌珊。
魏徵忽然拍頭想起了綺妍今早有事相尋,怪自己一時得意竟忘了這回事,便問了綺妍。
綺妍取出了那幾粒硬物遞於魏徵,“魏大人曾多次出使番邦,不知您可認得此物?”
魏徵仔細端詳了一陣,又低頭嗅了嗅,思考片刻後道:“此物原產自吐蕃,後又傳到突厥,是**的一種,本是無味,但當藥性完全散發出去時,就會產生一種氣味,奇臭無比,番邦人多用此來捕獸,綺妍小姐怎會有?這在中原並不多見哪!”
“原來如此。”綺妍思索著。
“是不是與杭大人有關?綺妍小姐是否已經有答案了?”
“事實上,綺妍至今還未理出頭緒,一切都只是在猜測而已。”綺妍搖頭輕嘆,“明明是件看似